不过就算你不怀好心,能装到这个份上,还有谁能责怪你什么呢?
文丰转身,见墨绳白站在身后,合十道:
“抱歉,多有僭越。”
一道灵光在墨绳白脑海中闪过:
我还以为是爸爸妈妈送我回了房间,原来是……
“你、你、你……昨天晚上是你、你、你!!”
“正是小僧。”
完了!被和尚碰到了,我要怀孕了!
……
用带来的毛巾和牙刷洗漱完毕。
文丰带着正心往外走,边走边说道:
“为师的坐功还是有所不足,之前只能坐四十九日,好在前些日子刚从木棍换到钢棍,想来现在应该可以坐八十一日。”
正心问道:“老师,别说现在僧人念经大多只念半夜,就连丧家守灵也只守半夜,如此坐功,有用吗?”
“有用的。只要想想,大人物葬礼时,你枯坐八十一日,只食米饭与清水,彻夜诵经,能带来多少人脉,多少布施,多少信仰?”
正心不禁点点头:
难怪偶像们对体力有要求,不光是为了应对经纪人的索取,还要有好体力在舞台上唱唱跳跳。当和尚和当偶像,两边都不简单呐。老师肯定是为了让我更好成为歌手,才用自己做和尚的道理教导于我吧!
看着走在前方的文丰,他的光头在朝阳下是那么闪亮,简直光芒万丈!
墨绳白嘴里含着牙刷,端着水杯,刚走进院子里,就看到文丰在那里脱上衣。
哇!好健壮的和尚……不对!在大学女生面前脱衣服,淫贼!
她正要上前批判一番,文丰已经褪下上衣,露出光洁的脊背,脊背并非像琵琶骨处那么白净,而是遍布道道狰狞的青紫,与周围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给予她强烈的冲击。
文丰把僧衣交给一旁的正心道:“你并未学过击打之法,为师今日就不要你来了,我自行打一通拳,疏通筋骨便好。”
说着,文丰一声低喝,食指如钩,已经结成期克印,一幅幅图形在他脑海中如水流转,而身体则按照两个月来的练习,迅疾无比地打出对应的动作。
大开大合,刚猛无俦。
布质僧鞋每一步踏出,沉稳有力;拳头每一次挥舞,都带起阵阵劲风;整个人霎时舞成一团,只见一团黑影在院子里辗转腾挪,周围的花花草草随之摇摆,连清晨的露珠都被这风吹飞,在地上砸碎。
在墨绳白眼中,这个和尚突然从彬彬有礼、温润如玉,变得可怕可憎,好似从地狱中出来的恶鬼,带起阵阵腥风。
须臾,风停。
墨绳白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靠在门框上,两股战战,额头的冷汗已经将刘海浸湿。
太可怕了!
正心早已看呆,嘴巴一直没合拢,眼珠子瞪得老大,等文丰盘腿调息完毕,这才山呼:“老师牛逼!”
忙不迭去找毛巾给他擦汗,文丰见他拿来的毛巾有些破落,没多想,擦擦汗道:“现在打完一套,已经没有亏空之感,可是也没有进境之感,单纯的练习,除了恢复击打带来的淤伤外,已经没有多大效果了。”
正心这才注意到,文丰背上的淤伤已经减轻了许多,只剩下淡淡的青紫,隐约藏在皮下。
“啪嗒”一声,陶瓷破碎的声音。
三人连忙看向门口,那里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手里的瓷坛掉地上摔碎了,陷入刚刚从震撼中醒来,连忙土下座道歉:“抱歉!我会再拿一个新的!”
说完,风风火火跑了。
墨绳准从外面回来:“呼,附近亲近的亲属已经陆陆续续要到了,刚刚丧葬公司的人说骨灰坛送过来了,人呢?”
坛子打了!人跑了!被这个和尚吓跑了!
话说,刚刚那个叫正心的和尚,似乎递过去的是抹布?
为了我的生命安全,还是不要说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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