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文丰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放回原处。

    文丰换上僧衣，招呼竹内松道：“走吧，去看看。”

    没有通知墨绳白和正心，文丰同竹内松再次回到直播处，在被窗帘遮住的落地窗，一个墙角，被人按上一个血手印，用力拖出长长的血色痕迹，还用英语写上一句：

    “e Promise.（我们说好了的。）”

    文丰发现这个手印在落地窗外面，而且可以确认是真正的人血。

    他问道：“你跟卖家约定了什么？”

    竹内松严厉道：“你到底约定了什么！”

    “我、我……”连帽衫小弟脑子一通浆糊，“购买时的条例那么多，我怎么知道？！”

    “我想，是开箱视频吧。”文丰思忖道，“这算是卖家吸引流量的一种方式，也可以让暗网福袋这个玩法更加深入人心。要知道，最高点击的暗网福袋，可是有着一千万以上的观看人数。”

    “他们要这么多流量干什么呢？！”连帽衫小弟都快要疯了。

    “叮咚”一声，连帽衫小弟的电脑收到了信息，吓得他整个人一跳。

    文丰打开消息，一封新邮件，有一张照片，连帽衫小弟的睡姿，没有发信人。

    他招招手，示意竹内松和小弟过来看，连帽衫小弟刚一看到照片，吓得魂飞魄散，跪着给竹内松磕头：“老、老、老大！我不想开箱了！这一点也不快乐！”

    “文丰主持，开箱视频还做吗？”竹内松没管小弟，而是咨询文丰意见。

    文丰看了眼天光，发现已经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他收回视线道：“不……”

    他的话停住了，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内外】再次用出，死死盯着门口，旋即金光收敛，把手上鼠标扔到一边，淡淡道：“不用拍开箱视频了，直接通知警方吧。”

    连帽衫小弟吓得更是抖若筛糠：我到底惹上什么事情了啊！！

    竹内松顺着文丰的视线看去，黑乎乎一片，隐约有黑色铸铁大门，此外什么都看不清，问道：“那里是什么？”

    “快递。”文丰的声音变得越发冷酷，手指攥得嘎巴响。

    竹内松能量不小，警察很快就来了，果然在门口发现一个瓦楞纸箱。

    文丰没让任何人碰，只是告诉警察，回去之后再打开。

    警察看了竹内松一眼，向他咨询意见，竹内松点点头应下，警察就把箱子带了回去。

    没多久，竹内松、文丰和连帽衫小弟三人，就被请进警察局，奉上麦茶。

    竹内松凝视警官双眼，问道：“是什么？”

    警官十指交叉，松开又再度用力交叉，在想是否该说。

    “讲吧。”竹内松说道。

    “是……碎肢……”警官别过脑袋，不忍道，“八岁的……”

    竹内松“砰”的一下砸在桌子上，震得麦茶倾倒，可谁都没心情去管。

    “畜生！”竹内松咬牙道，“能查出是谁吗？”

    警官摇摇头：“已经在查了，希望渺茫。”

    竹内松再次砸桌子，大麦茶连着杯子滚到地上：“畜生！畜生！不管是谁！不要被我找到！”

    “竹内先生还有事情吗？如果没有事情，现在就可以离开了。也请竹内先生，发动自己的力量，做些贡献吧……”

    说完，警官正了正帽子，眨眨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吐口气起身道：“我也会……尽力的……”

    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