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刘原算是get了一个新技能——如果发现自己的积分没有明显变化——自从青霉素发明以后积分每天都在缓慢增长，把这个因素去除——就可以证明，整体上战局没有什么变化。不过，战争结束时，自己的积分突然暴涨了近千点。这无疑是使得近十万人逃脱死亡命运的结果，尤其是原本会死在战俘营里的人获救的缘故，之前说过，只有刘原做了对赤露这个国家有利的事情才加积分，但是无论是赤露还是赤露联盟，都一直缺人，太缺人了。

    刘原之前曾经对弗拉基米尔说过，“打仗归根到底打的是综合国力”，弗拉基米尔深以为然。之前经过计算，瓦萨战役已经是露菲战争中赤露的国力所能支撑的最后一场战役，无论胜负，露军在菲力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大的军事行动了，之后必然要与菲力谈判划定边界——话说回来，菲力方面也一样精疲力竭，打不动了。哪怕真的攻入了瓦萨甚至消灭了毕苏斯基本人，毕苏斯基也不可能不安排接替他的人，最多也就是赤露方面可以在谈判中更加有利，有更多筹码罢了。至于列夫甚至包括弗拉基米尔——原先的弗拉基米尔——在战前设想的打赢了这一场，“革命的烈火就会熊熊蔓延到整个欧罗巴”也无从验证了，刘原则认为应该不可能。

    谈到这个话题时，弗拉基米尔也为919年曾经昙花一现地出现过，比帕里政权存在时间略微长一点的洪牙利苏维埃共和国而惋惜。当时赤露本身尚且处在朝不保夕中，实在无暇顾及支援它。

    无论如何，西北方面军败局已定，西南方面军能做的也仅仅是尽可能帮他们减少人员损失。由于西南方面军的到来阻碍了菲军捉拿俘虏，使得原来露军被俘近15万人减少到了约5万，战俘数量大减又使得战俘营条件相对改善，后来又放回了近4万，选择留在菲力生活的没多少，最终死在战俘营里的只有约1万人。然而，最终签署的《里加和约》内容却还是和原来没什么区别。

    要是用刘原的话来形容，列夫先前说的“打下菲力，整个欧罗巴革命就能胜利”无疑成了一面竖立起来的flag。但是，列夫的大意却不止这个。

    尽管最大的情报机构“heka”是费利克斯创建的，但是列夫起码也有一些为其打探消息的亲信。因此，他也知道了弗拉基米尔为一个名叫尼古拉?伊万诺夫的人当了入党介绍人，而此人的入党介绍人里面还有费利克斯和约瑟夫。说实在的，此时的列夫都不怎么把约瑟夫放在眼里，最多觉得这人老是和他对着干，至于雅可夫和彼得洛夫这两个人在列夫眼里根本就是无名之辈。

    弗拉基米尔虽然给这个人当了入党介绍人，却也没重用他，因为这个人懂耀文，先前让他教耀国人识字，后来又让他研究耀国文化，期间他还发明了一些小玩意（没能从根本上扭转战局，在列夫眼里就是些小玩意，列夫可不知道依靠他提供的情报得到高尔察的黄金这回事）。列夫猜想，这人大概是弗拉基米尔的某个故交旧友之类。他甚至都没打算去亲自见此人一面，心想一个无名之辈有什么好特意去看的。

    露菲战争的失利，对于迫不及待想把红色的革命烈火燃烧到全欧罗巴甚至全世界的列夫来说，无疑是当头一盆冷水浇下。等到战事结束，露军班师回国以后，满腔郁闷无处宣泄的他就急着要找人背锅。然而心腹爱将图斯基显然不是合适的人选，于是，约瑟夫同志，既然你之前就一直和我不对付，就是你了！

    而约瑟夫，同样也是一肚子气。本来他就不怎么愿意去帮着图斯基的西北方面军一起去打瓦萨，看在大局为重的份上忍了，赶到瓦萨城下却发现西北方面军竟然连这么几天都支撑不住，连成建制保持战斗力地有序撤退都做不到，溃败得一塌糊涂，还得靠亚历山大和自己替他收拾残局善后，要不然西北方面军除了现在被俘的5万，还得有少则好几万，多则十几二十万人交代在菲力回不来，你非但不谢我，还想要我背锅？

    于是，军事会议室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一方是列夫和西北方面军的图斯基等人，另一方则是西南方面军的约瑟夫、亚历山大及谢苗。

    （为了避免和谐，不影响意思的某些语气助词一律删除，所有的人用词都显得非常文明。请大家不要奇怪这激烈的争吵看上去好像还不怎么激烈。）

    列夫：“要不是你自作主张要去攻打利沃辅，分散了兵力，怎么会输？你要为此承担责任！”

    约瑟夫：“笑话，是谁出发前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就能拿下瓦萨，不要帮忙的？”

    图斯基：“没这回事！我没说过！我不知道！”（否认三连）

    亚历山大：“都告诉你密电码被破译了，你竟然还用密电码通讯？”

    图斯基：“密电码被破译了，有证据吗？谁能作证一定有这回事？不用密电码通讯效率如何解决？”

    约瑟夫：“只有你的命特别金贵，别人的命都不是命，包括你的部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