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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并肩莽莽原野荒(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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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珀族的女疯子似乎并不想搭理,被尸臭给熏得上吐下泻的众人,也没有去管忙于分尸的三人,只是负手背着他们所有人,一直盯着那两栋燃烧中的建筑。

    她告诉梆梆他们,自己所部的政府军加强团负责协守接应他们的机场,巴别塔的上峰答应了她的长官,可以从来援的官兵中抽调一部分的百战老兵,用于补充她那自萨拉热夫陷落之后就再未满额过的编制。

    可就在昨天,当第一架千疮百孔的维多利亚运输机载着被冻死、扫死了大半的支援官兵,飞抵她们防守的机场之后,她的直属上司便知道有什么地方铁定又出了问题。

    然后就在昨夜至今晨的几个小时里,叛军的先锋和哥伦比亚人的陆战队对她们防守的机场发动了十几次大小规模均有的夜袭,乌萨斯人抛下了她的团以及维多利亚人的工程技术连,和政府军大部一起,逃了个精光。

    她的上司因此更加肯定,整个毕迩巴萼防御圈的后方防线已经被敌军穿插迂回的部队,渗透成了筛子——因此,她听令放弃了困守机场的方略,转而带着她残编的加强团开始四处扮演起了人猿泰山。

    一整个团的人除了少部分配备强火力留守机场外,其余全部化整为零,而她和她的亲兵们则弄来了辆哥伦比亚人的悍马军车,沿途四处搜寻起了那些溃逃的政府军官兵,和被哥伦比亚飞机击坠后,散落在丛林里的各路援军部队。

    也就是说,像她这样的疯子,在今天还会有很多很多。

    在这丛林里,在这山丘上,在这雾海中……

    一个疯子带着三个狠人,发现了即将被叛军围歼的梆梆他们,便在雾海中喊着叛军的口号左冲右驰着。

    叛军以为上司驾到,忙于集合而暴露了他们自己的位置,被她用一梭子机关铳给全部报销!

    如果不算不辣射出那一箭,她当真是毫发无伤,而那个倒霉的萨卡兹政府军人也死得与此无关——只因她曾经驾车冲过了包围住官军一整个混成旅的,两支经扩编的叛军千人队!

    梆梆他们已经是她找到的第三批如扑火飞蛾般,失去了目标和方向的援军部队了。

    女人说她的上司叫贺人龙,而她叫柳德米拉——那是一个只有名,没有姓的四不像称号,所以她本人更习惯被叫做弑君者。

    在两人因为感染者的身份被乌萨斯暴力驱逐之后,他们成为了莱塔尼亚人,于是在内战伊始便顺理成章地加入了皇女的政府军。

    她正在找应该补充给她那个加强团的第五纵队的新编步兵团。

    弑君者忽然回转过头来叫梆梆:“邦克尔夫连长!”

    梆梆正因生吞四片磺胺后的口渴副作用,而抱着叛军的军用水壶往喉咙里猛灌中。

    弑君者那破锣嗓子毫无前兆地一声大叫,让无角的萨卡兹中尉直接呛了自己一大口水。

    他忍着咳嗽,沉默地看着对方。

    弑君者:“你被撤职了!到底!二等兵!”

    被中校撤职的中尉轻轻地把他强忍住的那半个咳嗽给咳完。

    梆梆顺了顺气,为自己接下来的愤怒积蓄好力量。

    “你不是我们的团长,我们是第五纵队的新编步兵团。”

    鲁珀族的女中校眨了眨自己灵动活泛的好看双眸,用一种十分厚颜无耻的表情看着梆梆:“划归给我指挥的就是第五纵队的新兵团啊。”

    被撤职的中尉盯着自称他们团长的中校:“第五纵队新编步兵团的团长是巴别塔的萨卡兹长官Sout。”

    弑君者几乎不带半点磕巴地顺坡下驴:“他阵亡了,你们现在归我管,就是这样。”

    梆梆闻言只好沉默,一个萨卡兹人在鲁珀族人的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中就这么嘎巴一声死毬了,形同一个不声不响的闷屁。

    但现在这里弑君者的军衔最大,怎么做当然是她说了算,他们一帮子先被四个人围着打,后又被四个人围着救下的溃兵,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弑君者在解决了脑子和口才都最好的梆梆之后,思维立刻就跳转到了另一个地方去了:“和乌萨斯的熊瞎子们打交道,那是真他娘的叫一个三尸神暴跳啊!唉,你们不会正好有人会说乌萨斯语吧?”

    梆梆闻言即刻毫不停顿地力图逃离她的视线,但那群正翻腾着从叛军身上摸来的零碎破烂的家伙们无一例外地都在看着他。

    山猫子拉着一个结结巴巴的尖细男高音:“那个……邦克尔夫连……哦不,邦克尔夫二等兵会……会一点儿!”

    于是,众人眼前这位他们初次谋面的中校团长把她的玉手一挥,直接将二十二个脑袋囊括其中:“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临时指挥部了!”

    然后,就见她扭头又给梆梆升了官:“你升级了,上士,先暂做我的传令兵,等回营地以后你自己抽一个班带。”

    从中尉降为二等兵再升级成上士的无角萨卡兹青年,努力保持着他的面无表情而没有开口去损他那派官像分萝卜一样的鲁珀族团长,但梆梆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车旁那位已经零落成泥,臭气如故的萨卡兹班长——她手下的一位光杆班长。

    弑君者顺着梆梆的视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眼中闪过了一丝谁人也未察觉到的黯然,但很快就用自觉有趣的语气,向她的临时传令兵插科打诨了一句:“希望你运气比他好啊!唉,你那条腿怎么回事?”

    老哈哈替梆梆做了回答:“这是他拿长柄手榴弹敲死了一个十夫长的时候,遭叛军用匕首照后沟子上攮了一下。”

    “噗哧!”名为脆臊的鬼族女兵有点忍俊不禁,她的耳朵似乎跟那双瞎眼一样好使。

    老婆子很是有点儿气呼呼的,其实不只是她,所有人都有点儿,因为他们都知道梆梆在替山猫子受过。

    弑君者饶有兴趣地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位跛子:“原来你能做好一个上士啊。能做好一个上士,咋就做不好一个连长呢?”

    她拍了拍梆梆的肩膀:“你放心,我们那儿有维多利亚的医生,等回去了,你不想治也得治。要是治不好你的腿,把我的……唉,还是算了吧,娘们儿的腿你多半嫌弃……这样好了,要是治不好你的腿,让我男人把他的腿锯下来给你接上!我跟你说哎,我男人他壮实着呢!大腿根子比你脑袋都粗,偷着乐吧!嘻嘻!”

    梆梆身旁的众人无一不错愕地看着她。

    但白捡了一条腿的无角萨卡兹青年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弑君者,不是错愕,而是恐怖,是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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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弑君者没再去管梆梆了,而是走向了那群正扎堆在叛军尸体旁打劫的人。

    现在众人手中终于多了四支,他们大部分人用不上的,曼利夏委员会M1888式步兵用长小铳和一挺保尔M1917式轻机关铳,以及一把估计除了皮特没人能拉得动的八十磅的传统筋角木复合反曲弓。

    就算不好意思去捡起那个萨卡兹班长被叠好在一旁的衣服穿,大家至少还有四个人可以穿上叛军的裤子,四个人穿上衣服——他们正在做这件事。

    弑君者上下打量着这帮正往洞里搬饼干渣滓的蚂蚁们:“你们怎么找着什么都往身上套?”

    习惯于看男人脸色行动的火镰也并不总是随和的,看来似乎每个人都对他们的这位团长充满了义愤:“官长,我们光着呢!”

    长官于是讥讽着她的下属:“身上包的是旗袍啊?还是襦裙啊?”

    长脚回答道:“报告长官,是维多利亚支援我们做军服的布料。这里什么有用的都没有,我们就找着了这些个。”

    弑君者不耐烦地摆摆手:“扯掉,都扯掉!连你们身上的叛军衣裳,都给我脱掉。”

    白修德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终于没开得了这个口,事实上记者小姐从走出屋子里开始就一直想说些什么,奈何并没人理她——包括那位她想打个招呼的熟人。

    但此时,卡普里尼族的娇小女人完全敢保证,熟人的那道命令比撤掉中尉的职还要令他们愤怒,从刚刚那一瞬间所有人脸上表露出来的情绪就能看得出来。

    乌拉很不快,从刚和弑君者见面起她就相当不快。

    于是很不快的乌拉冲着弑君者很不快地说着:“长官,送死就送死!死不高兴了趴下就是个一字,死高兴了躺下就是个大字!”

    她换了个更加挑衅的姿势对着她的长官:“你人死就死了,可至少得留块布吧!”

    弑君者接着乌拉的话,干脆利索地嚷嚷着:“你们有裤衩子啊!扯掉,就算是裤衩子,它也只能是我们卡兹戴尔自己的裤衩子。”

    无人响应,只有僵峙。

    老哈哈悄悄地跟梆梆身旁附耳道:“这女娃……是个疯子嗫!拉特兰和哥伦比亚都说我们卡兹戴尔是西泰拉的脓包、病夫!这搞不好人家骂声白头猪,她就会让我们为这三字抄起笤帚疙瘩和烧火棍子往坦克炮口上冲呢!”(“白头猪”是拉特兰和哥伦比亚对以萨卡兹族为主体的,包括各个少数种族在内的卡兹戴尔政府军的侮辱性蔑称,特指那些被沸水烫烂头皮和头发后,强行拉上战场的壮丁兵!)

    老太太嘟嘟囔囔的碎着她的小酸嘴,但是弑君者的耳立却是好得出奇,她背对着一老一少,只手一抬,立刻就把类似老兽医的那种异议声给说服了:“我没疯嗫!我正常的很!”

    她转了过来,面对着众人,身旁跟着那三个一身血肉骨泥的狠人。

    弑君者嗓子眼里的钝刀开始划拉,一下一下地割在梆梆他们的心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里是卡兹戴尔!这里每天都会死上很多的感染者,感染者!死了以后,在路上唯一能拿来认人的,就是死人身上的这身裹布片。这场叛乱不管最终能不能平定的了,很多的兄弟姐妹们都注定回不了家。”

    她顿了顿,忽然伸手到自己的耳侧,缓缓解下了那张面罩。

    大家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他们的疯子团长是个大美人,还是个长相不俗十分耐看的大美人——皙白如玉的清秀玉颜既有西方式的立体也不失东方式的柔和,圆滑丰润的苹果肌凸显了她可爱的圆圆脸盘,柔俏的琼鼻,微晕的桃腮和点绛般的朱砂唇,美艳动人的精致五官在那张玉盘上以“三庭五眼”的完美配比,相互割据着。

    最神奇的地方便在于,这副天生丽质的组合稳稳地藏住了弑君者久历沙场的气息和特征——如果是在卡兹戴尔以外的地方,第一眼看去你大概率会觉得她是个为了情人而远走私奔的菲林族女孩。

    唯一美中不足的,甚至有些惊悚的,就是她那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真的被吹破了!

    哦,准确地说,是被割破的,从两边的嘴角到耳根,两道狭长狰狞的开裂式创口。

    制造伤口的人很是用心地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精妙的手法让两道弯曲盘虬的大肉虫子诡异地对称了起来,搞得好像弑君者自己倒成了一个愤世嫉俗的悲愤小丑。

    清创后,经源石技艺治疗过的伤口,被已基本吸收的羊肠线给细密贴心地缝合了起来,手法相比制造它们的前者要温柔上数倍不止。

    梆梆看了看黑白两口子,没来由地认为那应该就是他们团长口中男人的杰作——那位从巴别塔上峰处为弑君者扯皮扯来了一个加强团,然后又把自己女人派出来到处卖疯的上司。

    他记不住那个冗长复杂、发音古怪的东方式姓名,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比乌拉的名字听上去有文化得多。

    嘴角咧到耳根子的鲁珀族大美人看着对她命令不情不愿的众人:“死了以后回不了家,能和同袍们一起上路就叫做回家了——你们难道愿意死了以后跟那些叛军在黄泉路上攀亲戚?这回是叛军,是不是下回就成了拉特兰的雏瘟崽,或者是哥伦比亚的狗崽子,啊?!你们死了化魂做鬼,完了再跟他们同寝同食,同出同入?一日三餐,油锅刀山?”

    东方古国的话本小说里描述过妖孽——妖是智多近妖,孽是逆流激进。

    弑君者这条逆流而上的载酒漏船勉强能算得上是半个妖孽了,她轻而易举地就让眼前的这一群人,做到了他们上一秒最不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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