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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被女伯爵“玷污”(第1页)

    “阿龙啊,今年也已经到了你和凤吉当初约定成婚的时限了吧,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凤吉也已经出落成一个这么漂亮的大姑娘了,你小子可是有点配不上人家了哦!”

    父亲波澜不惊的话语还是这么的直言不讳,这么的毫无起伏,这么的冷峻坚毅,这么的……空洞?干涩?

    从贺人龙坐在窗边的视角,可以隐约看见一道正对着阳光的模糊形体,没有实质,没有情感。跟自己记忆中那道无比熟稔的身影高度契合的高大形体,此时落在他的眼中却是有那么一点儿的……遥远……以及……陌生。

    奇怪?身体……动不了……完全站不起来……

    看不清的人形体把他大概是脸部的位置正对着呆坐在窗边的贺人龙,似乎是正对着一团发寒又无助的脆弱灵魂,那张于阳光下反射着光彩夺目的模糊面庞既没有非人的恐怖,也并无刺目的血腥,而是充斥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违和怪异之感——仿佛是如瀑的阳光直射入了海水自动分开后露出的底部深渊中,将那团黑色的漩涡照耀得明艳而金灿。

    温暖的漩涡,只需一眼,就能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说的也是啊,父亲。我已经是一个年过三十,快奔四的人了,凤吉却正是娇艳如花的妙龄年华。我心里也清楚又老又丑的自己已经配不上她喽,要是凤吉嫌弃我了,您可以允许我这辈子不再娶妻了吗?”文不对题,莫名其妙,同时也没有丝毫廉耻之心的话语,麻木地从贺人龙的嘴里漏了出来,他借着由面前那位陌生又熟悉的“父亲”亲口引出的话题,转向了一旁安静地伏在自己大腿之上的,正“打趣”地看着自己的红瞳少女。

    少女小巧玲珑的身影发育得勾魂夺魄,完全不失那抹独属于成熟女性的丰腴和饱满,鲜艳顺直的橘红色峭立短发从她头上戴着的那顶PU皮质连体兜帽的边缘处流溢而出,帽侧有两个额外突出的尖长帽耳,看起来极具立体感。

    从贺人龙的角度低头看去,少女上身穿着一件深黑色的PU女式皮质外套,在灿烂到诡异的阳光照射下,外套的底部似乎绣有一圈螺纹袖的银白丝边。

    少女在内里套了一件浅灰色的连帽女式卫衣,贺人龙像个白痴一样地用手微微抚摸了一下,凭他浅薄到近乎无知的服装知识,那好像是一款叫做“柔美尼”牌子的面料——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是经常被用于一些青年男女款式的休闲装。

    凤吉她原来喜欢穿这种款式的卫衣吗?还……挺精神的……

    少女戴着一捆交叉绕过自己双峰之上,两侧锁骨的黑色胸带,那种武装带似的缠绕法,配合着她偏中性的英气打扮,即便是再喜好美色的下流胚子也不可能从中感到一丝一毫的情趣魅惑之感。

    除此之外,浅灰色的胸腹之处还有几个大大的英文字母,被少女高耸饱挺的胸脯高高地顶起。

    似乎是因为背光的缘故,再加上少女此时是趴姿伏在贺人龙的大腿上,他看不太清她胸口的那几个字母究竟都印着些什么,好像是……“-H-A-I”什么的。

    看不懂,看不懂……

    少女的下身同样套着一条长筒的深黑色女式弹力牛仔裤,从贺人龙的角度可以看出,她的小腿十分纤细优美而大腿却很丰满紧实,裤脚露出的一小截肌肤犹如一件白皙无瑕的玉雕艺术品一般。

    卫衣的下摆和牛仔裤腰的交界处,绑缚有一圈橘黄色的腰带,正好是在少女脐下三寸处的微妙部位,腰带上多出的一截布巾被折叠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三角形,上面贴着一个白色的十字标志——贺人龙觉得那像是一块带错了地方的围脖餐巾。

    少女的右臂上绑着一块橙黄色的袖章,上面又是一个类似于基因的双螺旋片段的白色标志,连基因片段中的配对碱基都被印了出来——真是个奇怪的标记,先是十字完了再是DNA的,凤吉原来这么喜欢生物学的吗?

    奇怪……记不……记不太清了……

    袖章的一角延伸出了一块又厚又长的橙黄色飘带,在无风的静谧环境里,顺服地贴垂在少女的右臂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

    袖章的上方是一块圆形的袖牌,黑色打底的袖牌中央是一个被白色细圈围住的白色大写“Z”字母,字母被橘红色的线条沿着边缘勾勒了两道同样的笔画。

    她的胸口有什么东西膈着贺人龙的腿了,他仔细一看,似乎是一个浅灰色的胸牌,上面印着一个颜色和她发色相当的大写“Y”字母。

    这仔细一看之下,不要紧,贺人龙赫然发现女孩的外套左臂上,用臂环绑着一把荔枝纹皮革缝制而成的橘黄色匕首鞘!

    他面无表情地呆看着那把被盛放在鞘中的管制刀具,一时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很是不对!

    “爸,您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嫌弃哥哥呢!要不是当初您和哥哥从人贩子手里救下了我,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我已经决定了,这一辈子都不要离开哥哥的身边。我呀,可是一直在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呢!”少女一板一眼地机械背诵着她打在草稿上的衷情,带着些许奶气与羞涩的清甜嗓音,却是混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和晦涩,仿佛收音机信号接收不良时的散乱杂音,令闻听到的贺人龙心生一种毛骨悚然的不安感。

    他僵硬地低头看向了盖住“凤吉”樱桃小嘴的那枚白色“×”形印记:少女的玉颜上严严实实地带着一面,遮挡住了她大半张面颊的漆黑口罩,再加上她一直把头埋在自己的大腿上,是以贺人龙始终无法看清“凤吉”那张模糊不清的漂亮脸蛋。

    这面罩……还挺合她身的!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不要在我这一把老骨头面前秀恩爱了!老头子我受不了,我还是到下面去,和老战友们聚聚吧。”贺人龙眼睁睁地目睹着“父亲”边说着如同被淹没在风沙中的飘渺话语,边转过身脚不沾地地向门外“走”去,“你们俩赶紧决定好婚礼什么时候举行,我都等得着急了,大家也都一直等着你们呢!”

    “知道了,知道了,父亲,决定好了我们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贺人龙的嘴角似乎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道牵引着,扯出了一个“幸福”的艰涩微笑。

    怀里的少女情意绵绵地看着他,头顶尖尖的帽耳状突起和牛仔裤尾椎处的毛绒尾巴都在温柔地摆动着。

    嗯?原来那两处还能动的吗?真有意思,回头问问凤吉是怎么做到的吧?

    ……

    从南疆归来的战友们几乎倾巢出动,几乎每一个淳朴的同生共死们都在衷心地祝福着这对新人,几乎每一张僵硬的苍青色笑脸上都挂着满满的真诚和诡异。

    身后是娇美新娘的黑白玉照,贺人龙“容光焕发”地站在大厅里,呆看着前来参加婚礼的战友们:

    民宰碧绿的灰白瞳眸看上去还是和死人无异,他激动地拍着自己沾满了缅甸丛林中湿泥和枝叶的残损脏手,把嘴中咳出的鲜血溅满了自己一头的白发。

    青山还是那么不善言谈,顶着一头藻绿色鸡窝头的他,腼腆地将自己被手榴弹冲击波撕烂的露骨后背藏在了矮小的民宰身后,一缕缕剪不断的鲜血顺着他低垂的口鼻,滴落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

    正勋还是放不下他从不离手的那把工兵铲,这不,他直接把它插在脖子里就带过来了。现在,铲子的木柄正和正勋头顶的那对小熊耳朵节奏一致地,兴奋颤抖着。

    光石被地雷切成了两半的身体并不妨碍他兴致高昂的瞎起哄,他选择了正勋身边的一个位置,把自己的上下两半身躯,分别放置在了自己弟弟身边的一套桌椅上,咧着大嘴,吹着口哨。

    尚哲头颅两侧折断的龙角被她用脏兮兮的军服破片给包扎了起来,她一边开心地翘首期盼着婚礼大厅的入口,一边用她被砍刀斩断的左手堵着自己腹部漏出了一截肠子的那个大破洞。

    众人等待的主角很快就来了!

    俊植头顶上还剩半拉的那对鲜血淋漓的雪白兔耳,在今天婚礼的镁光灯下简直可称熠熠生辉,浑身均是被轻机枪扫射出的血洞的她,在今天自告奋勇地做了凤吉的伴娘。

    而这场婚礼的主角,凤吉,今天穿着一件洁白如血的粗陋婚纱,在伴娘俊植的陪伴下,走上台前。

    少女面临着一个女孩子人生中的头等大事,头顶充血的稀烂狼耳和屁股后那条冒着青烟的焦糊狼尾,都在欢快地左右摇摆着,透露出了她内心极度的甜蜜与不安。

    凤吉秀美的脸颊上满是榴弹破片扎出的裂痕,最长的一条径直从额头延伸至了锁骨,此刻如泉涌般的鲜血还在不断地向外渗出,让她羞涩的幸福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的光彩夺目,姹紫嫣红。

    贺人龙呆滞地看着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少女,对方脸上那娇柔可爱、血肉模糊的稀碎笑颜,让他依稀回忆起了什么:

    遮天蔽日的绵密丛林,失误的情报,一意孤行的追击,瘦弱疲惫的突围,浑身浴血的死战,伤痕累累的绝望……

    正勋、尚哲、俊植、青山、民宰、光石……还有,凤吉。

    最后只余那道已听不出究竟是谁声音的哭泣和哀求,回荡在贺人龙混沌的脑海中:“排长!撤吧!带大家撤吧!”

    恍惚间,贺人龙只觉得自己的双脚仿佛不受控制似地,带着他走过了那道黄白两色花朵在边侧交相铺就的灰白地毯,和凤吉一起,站在了台前。

    “新郎新娘,你们到此表达心愿,并保证没有任何法律、道德和宗教的问题能妨碍你们二人的结合。现在请你们互相握住右手,聆听下面我说的话。”毫无感情亦毫无起伏的机械话语,自模糊不清的白色光团类似于口部的器官处,争先恐后地往外硬挤着。

    贺人龙感觉到了一只焦臭冷硬的小手,像缠绕上老树皮的枯藤一样,握住了自己不知何时已没有知觉的右手。

    “我要来问新郎:请你以爱情的名义宣誓,你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女士——做你的妻子吗?”

    “我……我愿……”

    “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你愿意和她终生相爱相伴,永远不离不弃,爱她,珍惜她,直到天长地久吗?”“父亲”似乎只是在不折不扣地完成一个既定的任务目标,压根没准备给予贺人龙认真回答的时间。

    “我……我……愿……”

    台下经久不息的激烈掌声似乎也不想给他思考的时间,大家像是在庆祝着河山光复一样地欢庆着台上的男女,不需要在意河山那充满了唯心色彩的任何可能想法。

    “我来问问新娘:请你以爱情的名义宣誓,你愿意嫁给你面前的这位男士——做你的丈夫吗”

    “我愿意。”

    “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你愿意和他终生相爱相伴,永远不离不弃,爱他,珍惜他,直到天长地久吗?”

    “我愿意,阿门。”

    “既然你们都用心灵做出了爱的承诺,那就把你们各自爱情的象征,赠予所爱的人吧!”

    贺人龙呆愣地摸向了自己的裤兜,掏出了一枚炮弹壳做成的戒指——他僵硬的动作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就好像这枚戒指是他亲手做好,一早就塞在裤兜里的。

    他看向了自己的新婚妻子。

    凤吉缺了一根指头的右手里攥着一枚鲜血淋漓的肉环,她已经出落得如此美丽大方,而且很快就要成为一个新家的女主人了。

    很快,自己就要和她永远在一起了……

    “请新郎新娘交换佩戴结婚戒指!”机械的掌声伴随着机械的话语,就像是揣着份子钱来特意参加一场荒诞的闹剧。

    “当你们把这枚小小的指环套在爱人的手指上,就意味着你们从此把自己的心和一生交到了对方的手中,愿你们互敬互爱美满一生……”

    溅染的血污与泥泞的炮弹壳子套上了焦臭的冷硬,难耐地蠕动着的血色肉环也套上了骨节粗大的修长。

    “……从现在起,你们就正式结为夫妻了,还等什么,把你们最真心的拥抱和最甜蜜的吻献给自己的爱人吧!阿门,亲朋好友们,祝福他们吧!让我们一起分享这美好的时刻吧!”

    伴随着“父亲”证婚词的结束,整齐机械的热烈掌声在大厅中响起,一同响起的还有那阴森低沉的葬礼进行曲。

    贺人龙呆看着那对红色的瞳孔,缓慢而又霸道地挤占了它双眼中原本属于眼白的那一亩三分的地盘,只在正中央留下了一圈黯淡的白色圆环。

    鲜红的血色双瞳,绽放着对爱慕之人的柔情蜜意,以及……冰冷怨恨!贺人龙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撕扯着他脆弱的躯壳,挖掘着自己那虚伪又可悲的灵魂。

    坟冢前的崩溃,孤独一人的自尽……矿石病,天灾,感染者……

    太多太多……太乱太乱……

    泰拉大陆,如果这里真的只是自己于濒死之际幻想出的一个亡者的世界,那你们……又都身在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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