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坚决地,深情地,他低头亲吻上了凤吉那张被燃烧弹给残忍篡改后的,面目全非的干黑嘴唇——一道苦涩的泪水从那只孤独的残目中蜿蜒而下。
“对不起,我又让你们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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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人龙觉得自己应该是看了奇怪的东西,所以想了奇怪的事情,最后才有了奇怪的梦境。
不过,这梦境的感觉却是异常的真实且怪异,就像是亲自参演了一场荒诞的黑色喜剧片。
贺人龙不喜欢真实的梦境,因为过后那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很想闷头大睡,但却经常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但是半睡半醒间,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裤子好像被人给脱了下来,两腿光光的,那人还在亲密地抚摸着自己男性特有的下体。
好难受,又是一个真实的梦境。
……不,不对,是真的有人在摸他!
贺人龙的心里很不争气地闪过了一丝惶恐,他还未完全睁开眼睛,便已想起身察看,却赫然发现自己的双手竟是微动不得。
使出了开天辟地的力气掰开眼皮,贺人龙抬头向上一看,原来他的双手被床单给打了个水手结,绑在了铁制的金属床头架上。
凤吉,不见了……
柳子,也没在……
“醒了啦。我的手法就这么让你难受?看你刚才冷汗直下的样子,做噩梦了?!”极其认真且自然的询问,竟然还敢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关切,仿佛是半夜里被噩梦中的丈夫给惊醒的同床妻子。
贺人龙很想恢复他以往面无表情的一贯视线,或是干脆就保持着那个孬种一样的惊惶表情也成——但他两样都做不到!
他只能是无比愤恨地用暴戾凶狂的眼神,死瞪着那个正一丝不苟地解除着自己全身“武装”的美艳少女,张嘴欲要破口大骂。
一根葱芯般白嫩纤细的素手手指,轻柔地点上了男人干燥的嘴唇,也点住了他心中的哑穴,让他到嘴的诘问都咽回了肚中。
继承了亡夫爵位的维多利亚工兵连连长,很是调皮地撩拨开了那两瓣她十分钟意的紧闭防线,随即便深入了湿润且温暖的敌后大本营,在其中温柔地周旋了一番:“龙,认真声明一点——我可没给你下迷药,那茶水中加泡的是你们炎方里安神助眠的药用植物。你只是精神压力太大了!”
“……和着你们维多利亚人里外都占着理、捞着好,完了到头来,全都我们自己活该呗!”贺人龙终于是调整好了他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看上去勉强像一块风吹不蚀、雨打不侵的磐石。
坐在贺人龙健壮胸腹上的黎博利族少女,对于身下男人话语里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的讽刺,没有丁点儿生气的意思,美艳柔媚的精致小脸上挂着十分淡然的表情。
她先是脱下了头上戴着的女式网纱小礼帽,接着又摘下了自己双手上的黑色皮质小手套,最后解除了自己玉体上套着的那件叙拉古订做的手工黑色西服和内里的白色衬衫,瞬间就从一个成熟性感的黑道少女变成了一个……一个单纯把男人绑在床头还骑在对方身上的少女。
贺人龙眼皮直跳地看着,身上骑跨着的那位,连脱衣服都保持着优雅兼高贵的黎博利族女伯爵,十分懊恼地回想起了在自己刚进屋时,对方也是同样优雅兼高贵地递上了那杯清香四溢的茶水。
刚刚沐浴清洗过的黛比,肌肤如新出炉的糕点般鲜嫩欲滴,从里到外都透着诱人的晕红光泽。
芳龄不到二十的她却有着一双眉清目秀的识人慧眼,泛着点点莹绿光芒的灰白色双眸不只是水润动人,也同样藏着倔强犀利。
长而卷翘的乌黑睫毛在眨动间似是会说话一般,仿佛两只求偶中的大蝴蝶那样,扑扇着它们灵动的翅膀相互蜜语传情。
与瞳色相仿的淡白色柔直长发,如果顺着它从后脑一直滑落到披散在双肩下方,玉背之上的微翘发梢的话,就会发现那是从淡白到浅灰再到深黑的渐变色。
少女伯爵前额两侧的正上方,生有三对黎博利族特有的,由发丝组成的翎羽状头饰,和头发完全一样的渐变色。
微微上翘的樱桃小嘴儿,如皎月般白净的桃腮,如果要强迫此时的贺人龙对黛比·贝希米亚平心而论,身为贵贱通婚产物的女伯爵确实出落成了一个标致的小美人。
黛比有条不紊地除去了她身上穿着的那套繁琐的名贵服饰,这让她早已饱经调教的熟媚轮廓更加难掩:挺拔修长的浑圆玉腿,将一百六十三公分的俏丽少女衬托得愈发亭亭玉立,盈盈一握的小腰纤细如河边摆柳,前凸后翘的身材曲线更是格外的窈窕动人,胸前足有D罩杯的丰润肉包子也鼓鼓囊囊地顶起了两大坨——当然,和某个人前耍疯,人后尤物的红发狼少女没得比,那已经是犯规级别的发育了。
女人该有的成熟地方黛比可真都有了!
反观那位被黎博利少女捆在床上,一挣就脱的独眼先生,此时正以一个男人面对美色时的本能和无能,在他心里暗暗感叹着女伯爵那惊人的美貌。
说实话,贺人龙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活像个意志力薄弱,又被人给无情戳穿了的愚蠢跳梁小丑。
“贝希米亚伯爵夫人!”一嘴钢牙被咬得咯咯作响,恭敬的全称,字里行间却尽是愤怒和仇视,还有……哀伤。
“你可以恨我恶我,更可以直接蛮力挣脱那个水手结,然后在这床上掐死我,我知道你都做得到。”黛比痴迷地轻抚着身下那张刚毅英武的冷峻面容,在心中一比一地还原着那些伤残和损失被补足后的精致、英俊的五官,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唉,你说你要是早点来维多利亚混个演员当当多好啊!凭你原本那根本不显老的长相,稍微锻炼锻炼自己的演技就基本能和娱乐圈里最顶级的电影明星相提并论了!啧啧,可惜了一张俊脸啊!”
‘可惜就给老子滚下去!’贺人龙在心里没什么力度地狂吼着,他在黛比纯熟的挑逗与抚摸下已经坚守了足够久的时间。
不管是在泰拉,还是在故乡,贺人龙都极其厌恶听到那些感慨时光流逝、人生苦短的歌曲,因为他自认为时光对自己这种被遗弃的烂命鬼压根就没有什么意义,然而从来没有一次,他会像现在这样,无比地期待着时间的飞速流逝——甚至是跳跃!
但时间并不会为一个被女人捆住的男人而破例,更何况,它也巴不得看场你情我不愿的春宫大戏。
于是贺人龙只能强压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愉悦感,换个思路,向身上娇小如萝莉,美艳如熟妇的黎博利族女子认怂:“黛比,没必要……我们都有没必要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的……听我说,黛比,咱们就此收手,大家熟人一场,以后指不定还能继续并肩作战……呃~啊~啊!操他妈的,黛比!我求求你了!我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求求你了!”
“你倒很舍得在女人面前拉下脸皮吗!不过单凭这一点可还满足不了我的虚荣心哦。”
“黛比,你也是曾结过婚的人了!难道对一个有妇之夫的评判标准只有脸皮和虚荣两样吗?”
“事实就是在泰拉,这两样已足以划分出绝大多数的有妇之夫以及有夫之妇了!我~亲~爱~的~大男孩!”
“……”
“为什么?不把床单挣断?为什么?不直接把我轰下去?”
“你……你明知故问!”
“嗯~~?啾~~?因为,怕伤到我,不是吗?我很清楚,在你心里自己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淫贱女人。但我还知道,在你心里我远罪不至死,甚至和那些草菅人命、欺凌同袍、残虐百姓、卖国求荣的杂碎们相比,我可算得上是无可厚非、冰清玉洁了。你能容得下那些弃暗投明、改过自新的叛军外族士兵,自然能容得下我一个无依无靠、滴血不沾的寡妇。唔~噗~龙,你总是这么容易就被骗上女人们含辛茹苦操持着的那一条条命运凄惨的破船、漏船——当初柳德米拉是这样,你们的首领塔露拉也是这样,甚至就连柳德米拉的闺蜜三珊都是这样……嗳,别拿那种眼神瞪着我,你以为自己和三珊之间背着柳德米拉的那点床上床下和家长里短能瞒得过谁啊?!我可爱的大情圣~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现在骂人都没底气了吧?”
“三珊她……那是我的……一个错误……”
“所以呢?您打算用自己的错误去惩罚谁呢?愧对闺蜜,次次争排头阵却又舍不得赴死以谢的三珊?自卑敏感,心知肚明却选择装聋作哑的柳德米拉?还是一直在予人希望,被众人当作精神支柱自身却早已不堪重负的师团长?”
“你今天的话好像很多!”
“唉,是啊……为什么一看见你这个背上明明趴着无数死魂灵,却还在那儿强作坚毅的家伙,我就有好多的话想跟你说呢?算了……不毬管那些了,你就给了我十五分钟,我要抓紧时间和你进入正题快活了!”
“不行……嘶嘶嘶~嗯啊~”
“安心,安心,好~好~享~受~吧!我保证不会告诉柳德米拉的,这次可不是威胁了哦,而是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
“……我从没说过我不会动手揍女人的啊!我他妈的真动手了啊!”
“我也从没说过我没挨过男人的狠揍啊!谁怕谁啊~等爽完之后~悉听尊便。”
贺人龙的裤裆在之前黛比充满了情欲的挑逗中,就已经顶起了一个十分可怕的隆起,现在那块儿正直戳戳地往天花板上杵着,仿佛里面藏了根变大后的定海神针。
“嗯~好奇怪啊~从刚开始我就想问了?龙,你这里是什么味道啊?好香啊……”女伯爵一脸陶醉伸着她的小琼鼻,一边抚摸着那根蓄势待发的恐怖巨蟒,一边把自己痴态毕露的小脸贴在了贺人龙裤裆处的那一大坨凸起旁,嗅闻起来。
“这味道……嗯~哼~哈~啊~有点像维多利亚的麦卡卢蜂蜜啊!感觉像活的一样。”阵阵香甜的气息直冲鼻孔,带着一股甜腻的花蜜香味,就在黛比沉醉其中的一小会儿工夫,那股本该与男人基本无关的甜腻馨香,却是突然间变得浓烈起来,甚至飘得满屋都是。
贺人龙眼见着女伯爵的红润小嘴唇都快亲到自己涨得难受的命根子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了,正想直接靠蛮力强行挣断那个越挣扎越紧的水手结,却不料黛比的两只白嫩温软的无骨小手已经三下五除二地脱下了自己的平角亵裤!
贺人龙仿佛是被扒光了衣服,被迫在教室里罚站的小学生,脸颊通红,满是难堪地低声呵斥道:“你个女流之辈,怎得,怎得……上手这种龌龊勾当就这么熟练呢?”
黛比娇嗔地冲着身下的男人翻了个白眼,玉指在对方那过于发达健硕的胸肌、腹肌上画着魅惑的圈圈:“亏你还知道我结过婚啊?难不成阁下以为的结婚,就是你们炎国那些酸儒清流的高头讲章里,大谈特谈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不等男人的回答,黛比继续沉醉在那股馨香中,闻了半天,突然忍不住地惊叹道:“天哪!柳德米拉她上辈子是拯救了泰拉吗?!居然能在茫茫的臭男人海中找到你这么个香喷喷的大~家~伙~真是羡慕死她啦!”
贺人龙一开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可是当女伯爵把鼻子凑到自己两腿之间一顿猛闻之后,他马上就意识到:
柳德米拉、三珊和黛比她们都曾指出过,然而自己却始终闻不见的那股怪异的蜂蜜香味,正是从他胯下的那条命根子上散发出来的。
他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出口的只是一串压抑的细碎呻吟声。
(省略ing)
思绪及此,心念电转之间,黛比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三个抱着孩子的鲁珀族女人、卡特斯族女人和黎博利族女人,几个年轻小母亲的形象,不由地俏脸一红,心中暗啐了一口,但蓦地又想到了自己几人的现状,内心随即一阵黯然。
黛比不是年方二八待嫁闺中的黄花闺女,灰暗笼罩的童年、泪水浸泡的婚姻、丝线捆绑的人生,都让早早品尝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她深刻地意识到,衣冠楚楚的男人们掩盖在他们冠冕堂皇后的内心,本质上和他们掩藏在内裤里的那根欲望一样,都是黝黑腥臭的。
贺人龙带给女伯爵的与众不同之感,并不只是他双腿间那根香甜的,和毛驴用来下崽儿的家伙相比也丝毫不遑多让的,大得可怖的纯净无瑕的玩意儿。
贵有自知之明的黛比可以在内心承认,但却惧于通过口头表达,她觉得如果只是像这样,一方委婉的索求,一方无助的拒绝,如果只是自己担负所有的骂名与厌恶,就已经很好了——在泰拉,美好的东西着实不多,她也没有兴趣去客串什么横刀夺爱的辣手屠夫。
这场灵与肉的放纵中,犯下错误的唯有自己一人而已……
“嘶~~~”
(省略ing)
少女伯爵仰着她曲线优美的天鹅雪颈,一口接一口地细细抿尝、啜饮着口中仿佛掺了蜂蜜的甜香热牛奶,动作优雅得让呼哧粗喘的贺人龙几乎产生了黛比在品尝着高级手工现磨咖啡的错觉。
“味道不错!身体很健康嘛,龙!” 温柔中略显俏皮的语气,黛比向着身下满头黑线、有苦难言的男人眨了眨自己泛着莹绿光芒的桃心双瞳,“可~是~还~远~~远~~~没结束哦!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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