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鸣那熟悉的身影，辉夜似是有些失神，同时心中原本摇摆不定的一个念头被辉夜强行拿了出来。只见辉夜咬了咬嘴唇，樱唇轻启道：

    “父上大人……您相信长生吗？那种不惧死神追捕，无拘无束的真正长生？”

    “帮我去拿一下书房里中间书架从下往上数第四排，从左往右数第七个的竹简。”

    回应辉夜的是这样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辉夜见状努了努嘴，也不啰嗦，直接抓着一旁的窗沿，干脆利落地从这扇竹居中最大的窗户翻了出去。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了。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王鸣脑海中的惊鸿一瞥，不到一会儿就被王鸣忘到了爪哇国，将放在一旁竹案上的茶水轻抿一口，接着就专心的继续雕琢“雁足”。

    “我回来了。”

    房门打开的声音，这次辉夜到没有直接翻进来，因为此时的她正手里捧着一卷麻绳穿好的，卷首刻着《道德经》字样的暗黄色竹简。

    “念第一百五十三与第一百五十四片竹简的内容。”

    依旧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很像是随便说说的数字，不过深知王鸣那恐怖的记忆力的辉夜直截了当地翻开了竹简，不一会儿就翻到了指定的位置。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死地，亦十有三。”

    如玉石间的脆响的仙音一字一字地将竹片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这是道家始祖老聃对生死的一个剖析，意为“人始出于世而生，最终入于地而死。属于长寿的人有十分之三；属于短命而亡的人有十分之三；人本来可以活得长久些，却自己走向死亡之路，也占十分之三。”

    “既然上述三者各十中占三，那么剩下的十分之一又是什么呢？”

    王鸣还是那么不平不淡地说道。不过辉夜却是读懂了王鸣的意思——他是相信长生的。

    “父上大人，”

    忍着内心的激动，辉夜有些郑重地问道：“如果我说我能让你做到这种长生，你会同意吗？”

    “为什么要长生？”

    王鸣的反问直接让辉夜愣住了——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竟然……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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