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前辈,只是‘暂住’而已呢。”樱也应和着笑道。
卫宫士郎支住下颌,思索着眼前的情势——藤姐这边看似困难,实际上很好解决,只要她发够了脾气,态度自然而然会软化下来。
重点是……
他望向正笑眼盈盈地看着自己的樱,心中没来由地沉重下来。
看来要变成二对二的拉锯战了。
“对不起士郎,让你陷于这种两难的境地之中,是我身为从者的失察。”
似乎察觉到场上的气氛不对,Saber开口了。
“……士郎?”藤姐不再发脾气,想要将那称呼视作某种幻觉的她,在听到这个词的瞬间就被灌注了全身全灵的可怖冷静。
“嗯,是士郎呢。”樱攥紧了裙角,笑的更灿烂了。
两人的关注点在这一刻变得毫无例外的一致。
Saber,你现在在做的事情,才是真的让我陷入两难的境地——无可挽回的焦灼空气中,卫宫士郎只得将难言的话语说给无从倾诉的一人聆听。
但她却没有理会这些。
“既然这样,只要我离开就好了对吧。”
如断钢的圣剑般铿锵有力的话语,斩却了场内的一切不和谐音。
“很抱歉,给你们添了麻烦。但还请理解,因为我相信两位并非是不通情理之人,只是为了我的原因而一味的苛责于他,请务必制止这种行为吧。”
藤村大河怔住了,Saber所说的只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常理,但在那种气势与威慑下,却如同出鞘的利剑般凌厉,拥有着使人不得不侧耳倾听的魔力。
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那名为领导力的技巧与才能。
“我相信士郎,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了决定。”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但现在看来,那可能并不是合适的选择。”
“或许如切嗣所说,是相性不合吧。”
“……欸?切嗣先生是……前辈的父亲对吧?”樱有些愕然。
“是的。”Saber没有再这一问题上多做解释:“说到底,这仍然是我自己的问题。如果我能忠实的履行自己的义务的话,也不会让他为此难堪了。”
“如果真的要责怪,就请责怪我好了。”
但这对藤村大河来说是不成立的。她对那个名字实在是太过敏感,敏感到哪怕只是经人提起,就会无法抑制地感到眼眶湿润。
“嗯……不会呢……”不安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她讨厌自己这种条件反射式的无理取闹,她已经忘记了,释然了。但与那个人有关的一切,总能轻而易举地剖开那层裹在身上太久,几乎已经融为一体的乐天气。
简单到像是去拿某种已经触手可得,却无法被正视,最终遗弃的东西。
“士郎,姐姐不明白所以解释一下吧,这孩子和切嗣到底是什么关系。”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藤姐的语气平静到让人害怕。
实话就是没有关系,或者主从关系——很显然他不能这样回答,于是Saber代替了他:“并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因缘,我只是遵照切嗣的话行动而已。”
“唔……”藤村大河陷入了沉思。
确实,就算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但那个人是一年四季都在往国外跑的笨蛋这一点,仍然是无可争议的事实。既然在海外的时间要比在家里的时间多得多,那么拥有着完全不为她所知的社交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么,是切嗣让你来这里找他的吗?”
她甚至已经觉得眼前的孩子和切嗣在神韵上有几分相似了。
“是的,他曾经叮嘱过我,让士郎免受敌人的侵害。”
“啊、啊,真是的!”藤姐抓狂的捣弄着头发,拍案而起:“到底怎么回事啊士郎!小樱就算了连这孩子也带回家里,我们家什么时候变成旅馆了啊?!”
“欸——?!欸欸?!”
一旁被无故波及的樱,陷入了手足无措的慌乱状态之中。看得出来她似乎很想就藤村大河的话解释一些什么,但已经过载的头脑却没法组织起有效的语言。
“果然还是不行!士郎,姐姐绝对不能允许这种行走在错误道路的行为!”
“请问错误是指什么,大河?”Saber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在你心中,我是会将士郎引导向失败方向的那种人吗?”
她斩钉截铁的断言着义理:
“请恕我无礼,但你的这种说法,我身为骑士绝对无法接受!”
摄于Saber的汹汹气势,藤村大河甚至在一瞬间产生了自己要被杀掉的错觉。
“唔……就是……就是……”委屈的她反而像小女孩一样转起手指:“Saber小姐是女孩子,士郎是男孩子,一不小心出错了就、就很讨厌的……”
藤姐的声音越说越小,直至细不可闻。
“大河,我和士郎的关系绝非如你想象的那般。”
满脸正直的Saber当即拍案而起,大声呵斥道:“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的有与他结成伴侣的意图,难道身为女主人的樱会对此坐视不理吗?!”
间桐樱过载宕机。
……这家伙再说什么不得了的话啊。
卫宫士郎不由地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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