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先前与你对谈的两人,我在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中与他们都有所交集。”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极为不快的回忆,满脸厌弃的Saber如是说着。
“诚然,那两人是潜在的敌人,但现在还是可以暂时合作的对象。”以卫宫士郎对那两人的理解,他们暴露出对圣杯的目的无非是早晚的问题。
言峰绮礼绝不是愿意为人提供无偿帮助的善者。恰恰相反,扒下那层神职人员的外皮,他与善良一词毫无联系,是十足的渎神者。
“士郎,你这种行为无异于与虎谋皮。”
Saber思虑再三,停住了脚步。
“我先前与你说过,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参加圣杯战争了……而那个神父正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败者,他身边的男子则是与我一样的英灵。”
卫宫士郎闻言站定。
他没有打算一意孤行,而眼前骑士话中的分量,已经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按理说,切嗣已经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能让那名英灵如此长久的存于现世,但我觉得有必要将这些告诉你。”
回忆起敌人那无可匹敌的强大,她的心情愈发沉重:“说实话,我也无从判断你与他们的关系究竟如何,但他们无疑是想利用你来达成一些自己的目的。”
她握紧了双拳,眼神肃穆:“听好了士郎,那两人绝对不可信任。”
“他们还活着,意味着他输给了他们,对吗?”
但卫宫士郎首先提起的,却是这样一个问题。
Saber不知道如何向眼前的少年解释,因为从结果上来看,眼前的现实确实如此:“……士郎,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一些。我亦无法断言那结果究竟——”
但卫宫士郎打断了她。
“在我看来,那个男人没有输的理由。”
神色如常的他,笃信着自己话中的一切:
“除非他选择主动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而去选择另一些更加重要的东西。”
Saber在他的身上看到一种极为熟悉的气质,明知是截然不同的两者,那跗骨之蛆似的倒影却如诅咒般逐渐重叠,成为抹不去的存在痕迹。
“……Saber,戒备。”他低声沉吟。
那一直压抑在她直感上的模糊示警,此时此刻终于有了答案。钢铁的裙甲在奔驰的魔力下一瞬间幻化成型,足以撕裂大地的圣剑于风中显化隐匿。
“Trae——On。”
又一次,心中的剑被塑造成铁,锤炼成型。
“这么快就发现行人驱散了吗?”带着某种期待而冷漠的情绪,孩童般天真的声音在路的尽头响起:“不愧是你呢,士郎。”
卫宫士郎打量左右,空旷的平地上除了那瓷娃娃般的身影以外再无他物。
“小孩子?”他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是感到不满。
选择这种地方作为战场,并与七职介中最强的Saber正面对决,足以说明对方拥有着极为自信的依仗——无论那后手是什么,他能做的也只有正面应对。
至于对方究竟是不是冒进的蠢货,在他砍下对方的头颅后,答案自见分晓。
“等等,士郎!”拦在他身前的英灵有话要说。
是的,卫宫士郎同样察觉了异常——对精研阴杀的魔术师来说,那是存在感的倒错与失衡。而对武者千锤百炼的直觉来说,那是两种气息的不相合。
“啊,啊,真无聊。”银发的精灵挥洒着浮动的魔线,构装的使魔如缝织的傀儡般灵动飘逸:“本来以为像士郎这样无聊的人,应该看不出来的才对。”
经那毫无犹豫的言语,卫宫士郎再次确认,眼前的少女确实认识自己。
“士郎!退后!”
话音未落,如龙般的庞然魔力从眼前娇小的身躯上爆发,迸裂空气。
转移的视界被重重捶打,仿佛脆弱的镜面溅碎于地。瞳孔中的世界四分五裂,镜头前被掸去的尘埃,此刻显现出其应有的姿态。
“果然,想用这种简单的方式了结你的性命,还是太轻松了。”不知是同情还是决绝的情感,流动在那银铃般的悦耳声音里。
凝固的血液覆盖她的每一寸肌肤,那是刻印在全身上百条静动脉中的不可分魔术回路,忠实地履行其供魔职责的同时,给予她千刀万剐般的钝割疼痛。
“杀了他们,Berserker。”
那每一句话都拥有着媲美言灵的威力。
如遇断更,未更新,可到新站www.xunsilu.cc(新丝路文学网)查看最新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