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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书生 > 卫宫士郎不死于啃咬 > 53,「铮辩」

53,「铮辩」(第1页)

    是认真的吗?

    这不是一个有价值的问题,就像去询问明天的太阳究竟从哪个方向升起,又或是询问脚下这颗球体此刻会转向何地,这里并不是小学课堂,需要去质疑常识的定性。

    已经预设正确答案的问题,被询问出来就只有一个目的。

    她深呼吸,思索着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是因为缺乏经验吗?并不是,在过去,她有过无数次类似的体验,每当这种时候,只要退缩就能得到结果。

    道歉,或者保持沉默。

    “樱,我不是在逼迫你。”

    当他这样说的时候,就是在尝试着让自己看起来毫无责任。

    “但我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事实上,连卫宫士郎自己都早已知道那问题的答案:“一个深思熟虑过的,斟酌后的,做出选择后,你也不会后悔的答案。”

    这是胁迫亦或是测试吗?起码站在他的立场上来看,并不是。

    虽然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与她都心知肚明。

    卫宫士郎的想法非常简单——无非是退回过去,回到两个人不曾相识的状态,他们可以在之后的日子里没有任何交集,每天在充满了共通回忆的街道上擦肩而过。

    但他很快就发现那并不是一件可能发生的事。

    因为忘性并不好,所以他能做到的只有记住。他也同样不懂得伪装,于是无法对已经成为不可切割部分的生命习惯,展露演技精湛的陌生。

    除了对父亲,这在过去从未发生过。

    她愣住了,随后摇了摇头:“前辈,你难道是在希望我做出回答吗?”

    “当然。”一方是询问者,一方是解答者,这简直是一目了然的事态发展。任谁听到两人的对话,也不会对如此明显的问题产生疑惑。

    樱深吸了一口气,不再仰望空无一物的天顶。

    她抹去眼角对自己软弱的嘲笑,像是得到了用以自暴自弃的最后一份支撑与毅力:“那么……前辈,你究竟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呢。”

    卫宫士郎眉头微微一皱,但那并不是苦恼于事态又恶化了一步,而是因为状况又一次出离了他的控制而感到些许烦躁。

    眼前的她,语气发生了过于明显的转折与变化。

    “很遗憾,我并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些什么,樱。”他回避了问题:“我只是不希望这样如同儿戏的结束,所以在此之前,我要尽到自己应尽的义务。”

    “原来如此,是义务呢。”她只是轻轻摇头,不再像个哭泣着的小女孩一样寻求某人的安慰:“那义务又是什么呢?是逼迫着让我做出选择或承认错误吗?”

    他收敛微缩的瞳孔,否决道:

    “当然不是,我的义务只是确定你的真实想法。”他陈述着或许连自己都没有底气相信的承诺:“但如果你已经有了答案,我会选择接受。”

    “……呵。”那是太过清晰的不屑:“前辈,你不觉得自己太小看别人了吗。”

    这无疑是一个肯定句,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哦?所以你觉得我是在小看你或是任何人吗?”

    即便话题已经脱离了他预想的范畴,卫宫士郎的态度仍然富有余裕:“如果你对这件事的认识是这样的,我也只能表示遗憾。”

    就像他过去经常做的那样,一个正确的姿态远比正确的言说看上去更富含真理。

    “不,当然不是这样的啊,前辈。”

    正对着他的樱丢下了亏欠与留恋,如同问好般平静地陈述道:“我同样感到遗憾,是因为在这种时候,前辈仍然只是希望自己没有错而已。”

    “或许在前辈的心中,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只是这种程度的东西。”她点了点头,像是对言语中的一切事实早有准备:“连一次争执的胜利都不如。”

    “……”

    长久的沉默过后,卫宫士郎整理好思绪,再次开口:

    “你这么想也可以,没有人有资格限制你的思考,这种想法自然是被允许的。”

    如同自己口中的言是无需先验的令与法,他理所当然地承认了这一说法。

    樱没有回应,她只是将眼神延伸到另一双被隐匿思索的瞳孔之中,就像他过去经常对下位者使用的那样,一个使别人屈服的伎俩。

    “很好呢,没有人去限制,也被允许,所以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她拍了拍手,像是献上赞誉:“前辈,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

    “我想,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有能力能够提前知晓未曾被陈述过的想法。”

    “嗯,就是这一点呢。”

    “……”

    卫宫士郎沉默着,没有作答。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正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东西——她可以在某些时刻需要他,但不能没有了他就无法独自生存,那不过是改换名字的依附与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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