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谢谢你们了。”
但是我并不管,只是柔声说道;
“小时候的记忆我一直很模糊,都是些想要回忆都回忆不起来的东西,但是在这个家中经历的一切,却是让我最为清晰的记忆。你们一直都是我的家人,这个事实现在是如此,以后也不会变。”
“妈妈,谢谢你。”
滴答,滴答。
可以感受到怀中的身体微微颤抖,泪珠似乎一滴一滴往下落,打湿了自己的左边肩膀,随后好像抑制不住一样,那双手同样怀抱住了自己,带有哭腔的声音从怀中人发出;
“志贵,志贵!”
那并非是痛苦的声音,也不是绝望的声音,那是喜极而泣,从中诞生出美好事物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终于获得了承认,终于解除了隔阂,于是让自己维持平静的样子一下子散下来,水坝被冲开。
“以后如果觉得不顺心,可要记得回来,这里永远是志贵的家。”
身为远野家分家的有间家人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孩子的脑袋,无比亲切温柔的说;
八年间,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唯有这次才是真的一次,明明是已经分别了才这样,但是心中那种悲伤的氛围却已经完全消失,她的心中只残留无比的温柔。
她是真心实意把远野志贵当做自己的儿子。
亲人之间相敬如宾是什么的,说实话感觉不是正常的相处方式,也不是良好的体验。
分别时常导致悲伤,但这并不是永别。
......
从有间家出来,虽然还带着泪痕,但是一脸灿烂笑容的女人挥舞着手,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送走了自己。
我觉得这个结局并不错,对于远野志贵来说,应该也不错。只是远野志贵并非是能那么做的人,所以我便代替他做,感情藏在心中的人有他的做法,感情溢出外表的人也有自己的做法。
虽然还是很想思考一下为什么发生了眼下的事情,但是我对这个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加之没有线索,各种情况根本无从下手。从最基本的情况出发,我觉得我现在的目标或许是隐藏自己的虚假,毕竟现在的我是远野志贵,然后略微适应一下这个世界,做好打长久战的准备。
虽然还有些茫然,但是至少眼前是有事情可做的。
于是问题来了;学校呢?
我看看手表,目前的指针指到七点五十分,日本的上学时间我姑且略有耳闻,据说很宽松,但是联合刚才母亲的人说的话,自己没意外的话应该属于出门晚了情况,再加上出门也没敢问学校在哪里......
估计是要迟到了。
学校在哪里我也根本搞不懂,于是只好慢悠悠转来转去,
我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一个大叔,他看起来并不是很忙,我于是上前向大叔诚恳发问。
“大叔,请问你知道最近的学校在那里吗?”
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校服,换来不出意料的诡异目光,好像在看什么奇行种......稍微有些羞耻。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学校在哪里吗?”
比起解决答案,大叔更忍不住提出疑问。
“我是转学生。”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大叔以怀疑的目光看着我。虽然事实上我也没打算用这种一听就很可疑的谎言骗过他,但在这里谎言的作用也并不是欺骗,只要搪塞过去就好了。哪怕因此有所怀疑,可人们对于这种简单的问题一般来说属于怀疑会有,却不会因此拒绝回答的类型。
这是经验之谈。
“......”不出意料,大叔用诡异的目光盯下我后,也没有拒绝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的请求,因为一般等于无害,只是不知道在脑中脑补了什么,为我指明了方向。
他还善意的提醒道;
“那个学校差不多也该到上课时间了,如果不想迟到最好跑快点。”
我朝着大叔道了一声谢,随后便毫不犹豫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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