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客气,大家都是姐妹。”吕娴言词间带着些同病相怜的味儿,秦惠钰被她的态度吸引了过去。
吕娴得太后眼缘,多少是有些依持的,秦惠钰羡慕不来,只对吕娴态度上柔软伏低。
“唉,你这一室芳华,可惜了......”吕娴叹息,似十分怜惋秦惠钰。
秦惠钰的眼眸,垂得更低了,苦,自觉苦比黄连。
“呀,忘了给妹妹让茶了,我这儿寒气重,瞧我这没头没脑的......”秦惠钰摸到温热的茶盏,像被烫着了一般惊起,后面小宫女马上快步去给吕娴捧茶。
不是她们做奴才的忘了事,是方才看秦惠钰没有丝毫留吕娴说话的意思,且吕娴是个事儿头多的,主子不发话,她们就杵着,怕吕娴挑毛病。
“一个人住这地方,是寒了许多,唉,要不我闲时在太后面前提几句,给你换个住处?”
吕娴瞧着秦惠钰的眼睛,虽然秦惠钰睫毛覆盖下,什么都看不真切,但她还是那般瞧着。
秦惠钰似听到极其惊喜的事,抬起头来,也不在意吕娴从何时看她的,“劳烦妹妹,多不好意思......”
忽而又想到,太后说的,皇上他听吗?
但眼下除了太后,还能去与谁说?又不是让她自己去。
“不妨事,反正我日日闲的都去陪太后解闷。”吕娴一副贤惠温柔的模样,字字可信。
吕娴走后,秦惠钰顿觉病症好了大半,这会子都不咳了。
谭兰欣回来歇着,雅蓉正和她汇报着年前的准备事务,采莹在一旁扭扭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