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说明:系统判定,选项A占多数,执行选项A,A:马上回国卖债券,以不用多久我会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行动代号:硬币行动
行动时间:1944年1月1日
行动地点:新不列颠岛附近海域
行动记录人:陆战一师1团第2营H连准尉夏岚
现在自己是有荣誉勋章的人了。
估计自己离回国卖债券这样的日子不远了。
不用多久我会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切斯特营长表示你这么优秀的人才放在后方那就是暴殄天物。
怎么可能做出这个样子的事情呢?
卖债券什么的以后再说。
人家隔壁的韩晴准尉,不照样还领着队伍在前线奔走吗?
人家比你得勋章早,都没有得到回国卖债券的机会。
因此你这种行为就是拿钱去自行车店。
要啥自行车。
虽然略微有些扫兴,不过也木得法子。
但是,营长许诺,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会好好考虑一下夏岚的想法的。
在说话的时候,营长特意加重了时机成熟这四个字的语气。
那就等着吧。
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大地上。
这场战争轰轰烈烈地开始,却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新不列颠群岛的战斗虽然比不上瓜岛战役那般铺天盖地。
但是,在这里,合众国海军陆战队也付出了一定程度的代价。
没白死,或者牺牲有价值是军官们一直在强调的事情。
但是,夏岚不这么认为。
小伙子们的死是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怎么能够说他们死得是有价值?
或许没有一些东西,他们也可以很好地活着。
人们总是说发动战争的人是罪恶的。
然而却忽略了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
为什么人会发动战争。
敌人发动战争有他们的原因。
盘点从维也纳体系之后的大部分战争。
之所以会发动战争,是为了追求所谓的利益。
而这种利益的追求,大部分是因为被过度的剥削。
就像当年凡尔赛和约签订之后。
共和国的福煦元帅瘫坐在椅子上,良久说出了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这不是和平,是二十年的休战。
相似的例子也出自联邦的革命领袖列宁之口。
人们对这个体系的认知建立在了所谓的火山口理论上。
凡尔赛体系盖住的是一个不知道会再度喷发的活火山。
报纸上黑边框,复仇的字眼是那样的显眼。
没有办法知道,如果剥削没有这么严苛,战争是否会爆发。
夏岚只知道。
每一轮牌局的洗牌,之后赌博,包括夏岚在内的千千万万的大头兵就是赌桌上的赌注。
在这种极度恶劣的环境下,齐琳想要挖掘的,似乎不是所谓的战争背景下的众生百态。
可能是在战争之后的宝贵遗产。
名为希望的东西。
也许,这样的事情,是一厢情愿。
但是,新不列颠岛战役之后,夏岚在心中下定决心。
一定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齐琳证明。
人类的意志能够超越系统的裁定。
在霍尔丹上尉的带领下,部队与切斯特营长亲自带领的部队在岛上会师。
指挥部调派了运输船。
来的时候乘坐军舰。
回去的时候,迎接的却只是一艘货轮。
切斯特营长向弟兄们表示特殊时期,多理解一下。
海军似乎抽调了大部分的军舰。
显然,海军的兄弟们可能又有什么大动作了。
不过,营长也带来了好消息。
登陆战的前提是海空火力的掩护。
如果,海军接下来的行动是准备和扶桑海军在海上硬碰硬。
那陆战队员们可以在热带的某个小岛上享受一下这难得的休息机会了。
看着面前的这艘货轮,夏岚真的是无力吐槽了。
像所有的自由型货轮一样,运载我们的那艘轮船也无名无姓。哦,它有名字,不过我们转眼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船矮小黑暗,让人感到很不舒服,它的作用只有一个,就是陆战队员们从一个地方运到另一个地方,就像一只渡船,毫无特色,毫无吸引力,一点都不刺激——因此,人们也就记不住它。
在夏岚的经历中,它是陆战队员们乘坐的第一艘自由型货轮,当然不是最后一艘。
而对于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韦伯毫不隐讳地表达了我们的轻蔑之情。“你知道吗?”他厌恶地看着挤满人的甲板大声说道,声音超过了货轮那让人发抖的嘎嘎声,“他们用一个周末的时间就能造出这些玩意。他们找来一群无所事事的人,把这些人集中到一个地方,然后把他们灌醉,到周日晚上一艘新的货轮就诞生了。”他用手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他所指的这些玩意不仅包括我们脚下的这个“笨牛美人”,这支船队像一队母牛在缓缓前行。
“活着就很好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呢?”
夏岚拍着韦伯的肩膀,安抚着他的小情绪。
陆战队员们在甲板上吃饭,也在甲板上照看着我们随身携带的生活必需品。一间厨房大棚在甲板上搭建了起来。一阵狂风刮来,队员们奋力把食物保留在餐具里——或者当大风从头顶上刮过来时努力把食物保留在胃里。
在海上的日子,确实,这滋味不太好受。
等待着陆地成了一众兄弟们的期盼。
“你说,他们这是要带咱们去哪?”
韦伯一边坐在木箱上剥着橘子,一边询问着坐在一旁看着海天相接的地方发呆的夏岚。
“谁知道呢?”
“我猜是澳大利亚,没准他们要带我们回去。”
韦伯正准备将橘子放进自己的嘴里,杰克一旁闪出,劈手夺过了韦伯的橘子。
“嘿,你这家伙。”
韦伯打算为了自己的橘子做点什么,杰克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食指示意他停下。
“我这有个小道消息,我相信,这样的消息值得你付出这个橘子。”
杰克一如既往地用这样的方式吊起了韦伯的胃口。
“我们似乎不是去澳大利亚,可能我们要去一个刚刚被扫清的热带岛屿,突袭一营的兄弟们在我们之前已经在那里享受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这话叫你说的,你只管听,别管我咋知道的,怎么样,值得你付出这个橘子吧。”
杰克说着拍了拍韦伯,然后拿着橘子去别的地方招摇撞骗去了。
“你怎么看?”
韦伯看着一旁依然在发呆的夏岚。
“不管是哪个热带岛屿,你都要清楚一点,绝对没有澳洲舒服。”
夏岚说着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一旁,倚着栏杆吹着海风。
韦伯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种被杰克耍了的感觉。
只需要通过船只行驶的方向便可以推算出是不是去澳大利亚。
不是澳大利亚就是热带岛屿。
这显然是一个韦伯只要动动嘴,或者看一看航向,便能够知道的事情。
因为这样的事情,被杰克坑走了他的橘子,真是有些心有不甘。
对于这些凯旋的都是来说。
在船上带着最难受的不是无聊的时光,无聊的时光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消磨。
但是晕船这东西,似乎没有什么比较好的解决方法。
因为晕船倒下的兄弟很多。
有种没能在战争倒下,却被晕船打倒的感觉。
从这个角度看,这该死的晕船都比那该死的脚盆鸡厉害得多。
看着上吐下泻的陆战队员,切斯特营长和霍尔丹上尉合计了一下解决方案。
已经到了给陆战队员们配发药品的时候了。
这药品,连医务兵都很清楚。
贼苦,贼苦的。
因此,为了让陆战队员们服药,可能需要采取些强制措施。
我们已经恢复食用疟疾平药丸。当一名排队吃药的士兵到达队伍前面时,他一只手端着一小罐咖啡,另一只手端着餐具,勉强维持身体的平衡,此时一名军官则早已等在那里,命令士兵张开嘴。然后一名医务兵把一粒黄色疟疾平药丸弹进“洞”里。
“张嘴。”
“说‘啊’,对了。”
“没接住,蠢猪!”
“嘿,留意食物。呸!你这个笨蛋……注意,注意!……”
“没办法,中尉——是该死的船摇来晃去的……”
“见鬼,你们要小心拿好罐子,咖啡都撒出来了。现在继续往前走。喂!你在发什么呆啊?接着往前走,你挡住了后面的队伍了。医务兵,这次你要小心了。你弄丢了太多的药丸。当心点,我告诉你。当……心……点!”
“哎呀,我很抱歉,长官。”
“这个人‘烧’得不算厉害,长官——甚至连二级烧伤都不算,所以我认为不吃药也没事。”
“混账的医务兵!我告诉过你——”
“注意,长官!船又在摇。闻闻他的头。注意,长官!他脸色正在变绿。留意一下,长官。”
就这样货轮漫无目的地在海上飘着。因此在夜间航行的时候,队员们可以在甲板上吸烟。
打死脚盆鸡也不可能在这个暗礁密布如迷宫一般的水下冒险向我们发动突然袭击。
谁都不知道具体驶往何方,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
船只正在北上,现阶段也不排除继续上战场的可能,而到目前为止,日本人已经被赶出了所罗门群岛和大半个新几内亚岛,而我军正在向北挺进,对横跨大洋洲的各个岛屿一个个地进行清理。在我们的脑海里,清剿塔拉瓦岛上的日军带给我们的损失最大最可怕。
但是作为老兵,夏岚他们更多地想谈论、打趣要去的地方本身,而不是他们即将在那里面临的生活处境,对于他们心知肚明。在那些无聊的日子里,各种猜测塞满了大脑,让他们的舌头不停地转动,于是夏岚他们常常坐在用来盖舱口的油腻腻的帆布上天南海北地胡扯。有时胡扯会变成一种文字游戏或者发明标语口号的比赛。
“冷静点,傻瓜,那是拉包尔。”有人会如是评论扶桑皇国在新不列颠坚不可摧的堡垒。或者:“1948年再见金门大桥”,意思是我们还要再打五年仗才能再次回到旧金山。“当我们从格洛斯特回来的时候你去坐过山车吗”——这句话中的格洛斯特指的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格洛斯特角,它位于新不列颠的远端,而入侵朝鲜的前景给了陆战队员们这些军队中的初期弗洛伊德信徒们无限的机会去哼唱“朝鲜”这个词,这表明当时弗洛伊德主义是何等地泛滥。
百无聊赖可以轻易地让人变得狂躁不安。甚至一想起吃饭就会令人怒火中烧,因为要吃饭就得把餐具放在一起,然后起身排队,吃完饭后还得清洗餐具,然后把它放好,更加让人恼火的是别人可能会把你在舱口朝阳的位置霸占了。
这日子真的是比在岛上看着瓢泼大雨还难受。
如果在岛上的话,你还可以吐槽着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但是在轮船上的话,却总是有一种无聊透顶的感觉。
海军配备了一些比较人性化的设施,用来帮助陆战队员们消磨一些时光。
比如小卖部。
从轮船的小卖铺里可以购买糖果,但是这会让人更加恼火。因为要买糖果,就必须去排队,也许要排上三个小时,因为小卖铺主人优先照顾船上的水兵,而当轮到夏岚购买的时候,糖果已经售罄。
小卖部里似乎每天都在供应糖果,但是奇怪得很,每当轮到海军陆战队员购买的时候,糖果就没有了,似乎糖果的出现和消失与某位神秘得让人敬畏的太阳神有关——新的一轮太阳升起的时候,船上的水兵又可以买到新的糖果。
夏岚很快就发现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小卖部里的东西优先供应的都是水兵。
而军舰上的水兵享受完之后,当日的量本来就没有多少了。
接着,小卖部要用有限的存货量迎接无限大的海军陆战队员的胃口和好奇心。
因此,自己这样抢不到糖果的,也就没啥可奇怪的了。
但是水兵们买来不是自己消耗的。
中间商赚差价的行为不只是陆战队员们能干出来。
这些水兵也同样会这么做。
一到晚上,陆战队员们发现这些热心购买糖果的水兵会下到船舱从一个铺位走到另一个铺位,向海军陆战队员兜售糖果,价钱五美分一条的糖果他们卖一美元一条。他们也卖三明治,价钱同样不菲。
大多数时候,我们在船尾扶着栏杆出神地凝视着船后面翻滚的绿泡沫。有时候,当船头过深地扎进海浪里,船员们就在船上疯狂地打转,船尾一个人都没有。在太阳底下螺旋桨露出海面似乎变得赤身裸体,于是又匆匆穿上衣服回到了海里。我们在船尾被迷人的航迹所震慑,看得如痴如醉。此时你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感觉,大部分时间你不需要感到自我的存在,你只需要感到自己和海浪融为一体或者随着轮船逐流而上——此时船头扎进海浪里而船尾翘起,海水突然不见了,映入眼帘的是蓝天白云以及自由自在地打着转的螺旋桨,似乎在提醒着人们眼下的处境。
晚上陆战队员们得到允许可以待在甲板上,接下来几个繁星满天的夜晚让世界充满了温柔迷人的光亮,这种迷人甚至来自于它们的光亮所隐含的危险。
航行在狭窄的海面上,左右两岸长满了绿绿的灌木,灌木沿着陡峭的堤岸杂乱无章地挤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