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说明:系统判定,选项占多数,执行选项,当然是惊喜了,毕竟,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
行动代号:硬币行动
行动时间:1943年12月27日
行动地点:新不列颠岛
行动记录人:陆战一师7团1营D连中士夏晴,陆战一师7团1营D连准尉韩晴。
当然会碰到惊喜了,这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世界。
在这座岛屿上,你需要有一个心理准备,那就是,任何时候,你都需要给自己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
韩晴准尉看了看地图,点了点头,随后冲着身后的兄弟们喊了一句“枪在手,跟我走。”
夏晴抬眼瞧着他的脸。那是一张情绪受到控制的脸,凭观察夏晴发现他眼睛周围因焦虑而紧缩的皱纹消失了,嘴巴又开始了咀嚼口香糖的运动。当她点头告诉我继续前进时,夏晴二话没说就执行了命令。
雨已经停了下来。丛林中被雨水打湿了的绿叶闪着亮光,巡逻队逐步到达了昨天在突击队长中尉指挥下发生激战并狼狈撤退的那个地方。
在韩晴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块空地上,从丛林上方看这块空地一定像是一个黑洞,这里的杂草比较低矮,再往前走就是一个小山坡,小山坡周围是一条弯道。
走到半山坡的时候,夏晴发现了一个脚印,像熟石膏模印制出来的一样清晰。这是一只赤脚的印记,脚掌很宽大,脚趾有力。显然这是本地土著居民的脚印,它是朝着巡逻队来的这一方向的,也就是下山的方向。这个脚印让队员们毛骨悚然也迷惑不解。夏晴向韩晴示意,准备和她讨论这个脚印的来龙去脉,但是她神情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对夏晴说道:“赶紧,我们爬上山坡。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
巡逻队小心翼翼,东倒西歪地爬上了山坡,脚下的路依然很滑。
沉浸在发现脚印的兴奋之中,夏晴几乎忘记提醒韩晴我们所处的位置了,不过夏晴还是记了起来,于是对韩晴说:“准尉,这里就是我们昨天干掉扶桑皇国人的地方。”
韩晴看上去有点焦虑。
“你认为那个脚印是怎么回事?”夏晴问道。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把头盔向后推了推。她慢条斯理地嚼着口香糖,随着嘴唇向后收缩,两排大牙露了出来。她似乎要从那块黏乎乎的东西上提取力量和精神。
“那是怎么一回事呢?”她轻轻地重复着我的话,与其说是问夏晴,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它在那里,就是这些。对此我们无能为力。最糟糕的是——只有一个脚印。”韩晴耸耸肩,转过脸来注视着夏晴。“我们最好暂时到此为止。你殿后,我们回到后面那座山坡上去。”
“可是,韩晴准尉,”夏晴告诫,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快,“我应该在前锋的位置啊。”
夏晴已经愈发地适应了这场战争的节奏了。
现在她很希望自己能够不辜负韩晴姐对夏晴姐对自己的期待。
但是,韩晴准尉似乎并没有这么想。
自始至终,韩晴都把夏晴看做是自己的妹妹一样,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对于夏晴的安全的保障一定是优先级。
一方面是是不忍心这么可爱的妹妹在这个世界里死掉,另一方面这是她和自己的小弟夏岚的约定。
“去吧,”韩晴镇定地回应,“照我说的去做。你殿后。”
虽然夏晴还略微有些怨言,但是,看到了韩晴的那不容置疑的表情,夏晴意识到还是算了吧。
夏晴服从了,但是感觉自己似乎受到了降级使用的待遇。
在离开山顶一小段距离的地方,夏晴把自己隐藏在了山路左边的灌木丛里。她折断了几片遮挡视线的枝叶,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清晰地观察空地及对面的动静。夏晴蹲伏在那里,为自己被贬为后卫还在生着闷气。雨早已停了,但是四周依然很安静,甚至听不到大海的声音。
忽然传来树枝被折断的声音。
夏晴抬头一看,有四个人正朝她这边走来。
他们前后彼此之间距离很近。
一开始夏晴以为是自己人,还纳闷为什么又来了一支巡逻队,而且大块头的前锋为什么是少校本人。
他们继续向夏晴这里靠拢,她渐渐地看到了他们的蘑菇头盔,知道来者原来是扶桑皇国兵。
夏晴身子向下移动,打开保险盖,心里对自己说道:“再等等,然后朝他们扫射,也许用一梭子弹就能把他们全干掉。”
他们现在正向山顶走来。那个大块头的家伙低着头,两只胳膊上下挥动,越看越像少校。事不宜迟,她摆动右脚堵住山路,抬头看着他们,扣动扳机开火扫射。
他们应声倒了下去。
大块头的胳膊甩过头顶,惊叫着在原地打了一个转,然后连人带枪倒在了地上,他身后的三个扶桑皇国兵也都尖叫着分别向不同方向倒了下去,其中一个滚下了山坡,永远消失在视野之外。
夏晴一下子打空了装有三十发子弹的弹匣,还剩下一个装二十发子弹的弹匣。如果此时出现更多敌人的话,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因此她赶紧离开自己的位置退回山坡下的弯道并追上了前面的侦察兵,而侦查兵也正接应着我,看到她毫发无损后他目瞪口呆。
“待在这里别动。”夏晴对他说道,然后匆匆地赶上韩晴准尉。虽然韩晴看上去并不紧张,但是来自身后的枪声让她惴惴不安。
显然,韩晴本以为是安全的地方差点让夏晴丧命,。
不过韩晴极力掩饰着,她询问着夏晴发生了什么。
“一队扶桑皇国巡逻兵,”夏晴喘着粗气说,“他们有四个人。我想我把他们全部解决了。不过也可能有更多敌人。”
夏晴没有必要等他回答,因为韩晴站了起来打手势让另外一名侦察兵来到两个人身边,同时让其余人原地不动保持高度戒备。
“走!”
韩晴对我们说道。三个人返回山坡边上。“还有别的扶桑皇国兵吗?”夏晴问那名我留下断后的侦察兵,他摇摇头。此时夏晴听见了呻吟声。夏晴转身对韩晴说道:“需要我过去看看吗?”韩晴点头同意。
夏晴卧倒,开始缓缓地向山坡爬去。大块头的扶桑皇国兵躺在他倒下的地方,已经死了。另外两个扶桑皇国兵躺在比他更接近山坡底部的地方,正当夏晴靠近的时候,距离最远的那个扶桑皇国兵开始爬着逃跑。
耳后响起了一阵枪声。韩晴准尉带的人手里的冲锋枪响了几下,枪离夏晴的耳朵太近,震得她耳朵嗡嗡响,仿佛子弹就是从她耳朵里射出去的。一想到也许更多敌人会赶过来,她快速爬回到制高点上。
“他差点击中你。”刚才开枪的家伙说道。
“谁差点击中我?”
“那个扶桑皇国兵啊——就是我刚才让他吃枪子的那个。他当时正瞄准你呢。”
那家伙显得很兴奋,翘八字胡须随着他说话似乎在抖动。夏晴看着韩晴。
韩晴的眼神里充满焦虑,她焦虑的是巡逻队似乎被敌人切断了退路。
夏晴心想:这个开枪的小子真疯了,唯一活着的扶桑皇国兵分明受了伤,根本没法开枪。不过夏晴还是对他表示了感谢。
呻吟声再次从小山坡上传了过来,还有身体移动的声音。
夏晴和另外一名侦察员猫腰走了过去,解决了那个受伤的扶桑皇国兵。她担心用光最后一匣子弹,因此只开了几枪。
“听着,”在这件事做完之后,韩晴对他们说道,“你们两个待在这里。我去探探右边那条伸向大海的路。反正不能沿着来路返回去——我们身后很可能有敌人。一旦看到我们最末尾的那个人,你们就朝我们方向撤。”
接下来是紧张的悄无声息,随即又被打破,山角似乎有人移动的声音,那里杂草丛生。
当巡逻队穿越灌木丛向海边奔去的时候,弄出的声响很大,巡逻队太急于离开这个神秘莫测的地方了。一看见队伍中最后一个侦察员就按照准尉的命令跟了上去,但是在撤离之前,夏晴身边的战友端着冲锋枪朝山坡猛扫了一通。
穿过灌木丛,夏晴弄清了刚才那些声音是怎么来的,这里满是光滑湿润的岩石,这些岩石盖住了一条通向大海的陡峭下坡路。
巡逻队晃晃悠悠跌跌撞撞踉踉跄跄连滚带爬地走完了这段通往大海的几百码的路程,在此过程中韩晴估计扶桑皇国兵会随时赶来居高临下向巡逻队开火。
这是一次最笨拙的侧翼运动,不过这样的迂回撤退也让我们摆脱了自认为是瓮中之鳖的处境。
队员们沿着堆满鹅卵石的海滩往回走,有时蹚着海水,有时则小心翼翼地爬过陡峭的岩石,这些黑乎乎的岩石伸向灰蒙蒙的镜子一般平整的大海。
当韩晴判断走了足够远的路程,当右边的地面不再高得可以遮蔽时,她带领小队离开海滩重新踏上丛林中的小路。
没有人质疑所谓的方向。
虽然,夏晴觉得韩晴姐有一点点路痴。
不过,用韩晴姐的话讲,那就是,枪在手,跟我走。
既然韩晴姐这么自信,跟着走就没有什么问题的。
在派出一名尖兵和一名后卫担任警戒任务之后,韩晴命令休息片刻。她走近西爱情,摘下头盔用手擦了擦眉毛上的汗水。
“夏晴,姐拜托你件事,你最好赶回我们的半月形防御阵地,告诉他们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夏晴转身要走。韩晴突然抓住了夏晴的胳膊说道:“哦,我忘了告诉你,”她猛地向后仰了一下头,咧嘴笑着说,“干得好,夏晴,不愧是你。”
此时夏晴心里感到美滋滋的,觉得殿后的差事其实更好。
这里距离前沿阵地不是很远——夏晴一路小跑穿过丛林,迫不及待地要把消息报告给他们,让战友们好好地羡慕一把。
忽然哥萨克岗哨中的一名哨兵用步枪挡住了夏晴,夏晴朝他笑了笑,得意地伸出四个手指头在头顶上挥动着。
“漂亮,”他说,“谁干的,夏晴?”
“我,是我干的。”夏晴边跑边回头甩给他这句话——美美地听着吃惊的他从嘴唇里挤出来的一个“嗨”字。
当她遇到其余的哨兵时,热情早已让位于真相了,这次夏晴只向他们举起了三个手指头,并和他们互致笑容,然后继续向战地指挥所跑去。
营长立即派出一支巡逻队进行一次新的巡逻,临行前他指示巡逻兵要途经韩晴准尉及其手下休息的地方并尽可能地向南查看敌情。
不过他们一无所获。他们只看到了三具扶桑皇国兵尸体,还看到了第四名(也许还有第五名)受伤扶桑皇国兵逃跑的痕迹——仅此而已。那些土著居民的脚印都被雨水冲掉了。另外,始终没有弄明白那支扶桑皇国巡逻队如何出现在了后面。雨林中盘旋的迷蒙烟雾让这一事件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在黑夜的掩护下,扶桑皇国人“前来受死”了。
他们从黑黑的丛林中冲了出来,趁着狂风的呼号声在黑夜里冲了出来。
事实上,只有不超过二三十名海军陆战队员参加了本次战斗。敌人是冲着另一边的阵地去的,七连占据我们半月形防御工事的最中心也是地势最高的高地。该高地从战地指挥所周围升上去,当然指挥所西边是大海,因此该高地如同马掌一样环绕着指挥所。
凌晨两点钟敌人发起了攻击,此时丛林中大风骤起——于是黑夜里四处充满了尖叫声,以及在永恒的自然之风的鞭笞下丛林发出的哀号声——当然还有身后传来的阵阵海涛的怒吼声。
夜空中始终飘着雨。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要想从外面的声音中判断发生了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各种噪音敲打着耳膜,压过了陆战队的声音,因为没有一发冲力已尽的子弹落在这边的斜坡上,所以夏晴知道没有输掉这次战斗。但是除此之外我们别无所知。
夏晴坐在战地指挥所的帐篷里,全副武装,等待着来自营长或者少校的指令。她手里拿着一颗热敏手榴弹,一旦扶桑皇国兵闯进来我会随时用它摧毁指挥所里的所有文件。营部里的其他人成了弹药搬运工,不过夏晴一直待在指挥所的帐篷里,蹲伏在黑暗中来回挪动着身子,避免了把迫击炮弹扛到迫击炮兵身边去的苦差事。
她能够听到“搬运工们”肩上扛着状如三叶草的炮弹经过战地指挥所帐篷时发出的抱怨声,有时候夏晴能够借着炸弹爆炸或者闪电带来的微弱而摇曳的光亮看见他们的身影。
有些人痛苦地呻吟着,他们不止一次地从泥泞的斜坡上滑下来,被身上背着的沉重炸弹无情撞击,或者在重新往山坡上爬行之前被迫在黑暗和泥泞中四处摸索,每当这些时候,他们就恨得咬牙切齿。
可是迫击炮兵需要弹药。从炮声中可以清晰地判断出他们正在散开,正在更加密集地发射炮弹。他们已经把发射炮弹的声音提高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几乎掩盖住了狂风暴雨的怒号声。
机枪已经停止了大规模射击,只偶尔听到零星的几阵枪声。有时候会传来单支步枪的射击声,有时候则传来多支步枪同时开火的声音。但是从敌人那里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战斗渐渐平息。迫击炮为这次战斗画上了句号。我们赢得了胜利。
清晨的第一丝曙光照向大地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四名扶桑皇国兵和一名扶桑皇国军官被生擒活捉,他们被带到了战地指挥所,胳膊被反绑着,韩晴和其他人把匕首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从他们口中查理营长得知,扶桑皇国第十七师第五十三团第三连已经从格洛斯特角的主力部队中被调遣到了塔瓦里以抵御我们登陆。
他们几乎穿过了整个难以穿越的丛林,但是依然比陆战队晚了两天才到达这里。不管怎么说,他们向阵地发起了攻击。他们攻击了陆战队,以一百来人的兵力来对抗我们大约一千二百人的兵力,除了这几名俘虏外,其他都被歼灭了。
听到了这样的情报,夏晴顿时感到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
他们是真勇敢还是盲目自大?他们想得到什么?难道他们的指挥官真的相信一个连的兵力能够征服我们一个营的合众国海军陆战队?要知道我们可都是身经百战、信心满满、装备精良的老兵,再说我们还占据着制高点这样的有利地形。为什么他们没有掉头回自己的老巢?难道是因为扶桑皇国兵不能承认失败,“丢不起那个人”吗?
夏晴知道自己回答不了这些问题。她只是对这群凶猛的敌人感到迷惑不解——如此残暴又如此勇猛——这样一个极度狂热的对手(如果你愿意这样说的话)只能迫使她竭尽所能地去对抗。
陆战队这边共有六人阵亡,其中一位是性格倔强胆气过人的“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