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柳若汐第一次这么明显的表露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楚凌月心中想道，看起来对方也不是像师父说的那样“无口，无心，无表情”嘛……

    说明顾城在这位师姐心里的地位也确实不低。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是不会做出对师父不利的事情的。”

    既然已经明白了这个情况，楚凌月也不愿跟她起说明争执，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那么激动。

    但柳若汐的敌意却依旧没有收回，她可没那么容易相信楚凌月这番没有保证的话语。

    楚凌月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她也没指望自己这劝说能成功。于是她默默伸出右手，三指并拢。同时，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肃穆起来，她认真的说道：

    “我以天道起誓，永生永世不会伤害我的师父顾城。”

    顿时，一道难言的波动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那股波动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古老和庄严。

    柳若汐明白，这就是天道誓约的影响。若之后楚凌月只要有一点违背誓约的念头，就会心魔缠身，修为不得寸进。而且这个誓约不能由他人逼迫，只能出自本人内心真正的期望。

    见证完了这一幕，柳若汐也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敌意，她身周暴躁不安的灵力也慢慢平复。既然楚凌月能做到这个地步，自然说明了她确实没有包藏祸心。

    只要确认了这一点，柳若汐就觉得已经足够了。当即就对着楚凌月点了点头，撤去之前布置的两道法术，准备离开。

    倒是楚凌月看着她这模样，叫住了她：“你难道就不怕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吗？我曾经可是魔教教主诶？”

    毕竟她刚刚发誓的时候只说了顾城，并没有带上这位师姐，楚凌月还以为她会指出这一点，从而产生警惕。

    但柳若汐只是稍稍测过身，让楚凌月看清自己那平静的眼神。

    看着她这幅样子，楚凌月算是明白了，看起来这位师姐是完全没在意这点威胁啊。

    得，自己这前魔教教主可当得太失败了。

    不过既然柳若汐不在意的话，她也没必要自找麻烦了。只是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能会有些僵硬，不过楚凌月并不在乎，她只要能和自己的师父在一起就行了。

    但是，她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柳若汐：

    “那么，我想问一个问题，你又是什么人？重生前师父明明只有我这一个弟子才对。”

    楚凌月微微蹙眉，心里有些不解。就算柳若汐通过这个能力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但却不能解释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但柳若汐直直的望着她，说道：“我是被师父带上山的。”

    看起来，她似乎也不知道缘由。

    “你不是重生者？”

    柳若汐平静的摇了摇头，如果不是这个能力，她甚至不知道这世界上居然还有重生者。

    楚凌月有些意外，她还以为柳若汐跟自己一样。那么……这就只能说明这世界和她重生前有些许不同的地方，并不是人为因素导致的。

    “那没事了，你走吧，记得替我保密。”

    楚凌月挥了挥手。

    但柳若汐却佁然不动，她默默的给了楚凌月一个眼神，眼神中的意思是“这里是我的厢房，该走也是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