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克里格死亡军团第82攻城团

    2个掷弹兵班从黎曼鲁斯战胜者坦克的后方脱离，端着地狱枪向前方的废墟推进。同轴机枪与重爆弹枪的压制火力从掷弹兵的头顶划过，射入叛徒阿斯塔特的防线内。自动炮的弹雨从街道上扫过，将最前方的克里格士兵击碎。其余的掷弹兵立即向两侧散开，在瓦砾与断墙后寻找隐蔽，并重型伐木枪用向自动炮的炮口焰出现的位置投射压制火力。燃烧的曳光弹在混凝土上留下一连串烧黑的弹痕，紧接着一连串炮弹在掩体上炸开，将重武器小组彻底摧毁。

    4名死亡掷弹兵在一段断墙后卧倒，并将地狱枪架在碎裂的瓦砾上，自动炮弹与重爆弹构成的火雨在街道上肆意的泼洒，撕碎克里格人的战线。当前的距离还远未到达地狱枪的射程，因此他们还不能向叛徒阿斯塔特的位置开火射击。黎曼鲁斯坦克的炮口气浪震荡着地面与空气，将灰尘与沙土吹飞至空气中。能见度迅速下降，但对于侧袭的掷弹兵们，这是他们突袭敌方防线的绝好机会。

    Shmid少尉与他的小队趴在地面上，等待爆炸冲击波的消退。街道尽头的战斗加农炮再次轰鸣，并在弹道终端制造出一片燃烧的火焰。被破片覆盖的混沌星际战士被彻底粉碎，内脏与碎肉喷溅在后方的混凝土墙壁上，形成一片黑红色的湿热痕迹。其他的混沌星际战士不得不躲回它们的掩护后，Shmid从断墙后收回那片镜子碎片，然后用手语告诉自己的部下：‘行动。’

    2名死亡掷弹兵从墙角后抛出破片手雷，爆炸几乎在手雷落地的同时爆发。飞溅的弹片在动力甲的漆面上制造出大量的划痕，当爆炸结束的同时，掷弹兵们冲出藏身的掩体，端着地狱枪与热熔枪冲向那些混沌星际战士。爆弹组成的弹雨扫过最前方的掷弹兵，将他打的支离破碎。热射线也随即射向那些叛徒阿斯塔特，烧穿他们的动力甲。Shmid的动力剑在他冲入走廊时从剑鞘里解脱，他用拇指拂过符文，激活致命的能量场。一个混沌星际战士正在向另一名掷弹兵扫射，Shmid挥剑砍中那个叛徒的左臂，动力甲在分解力场面前如同黄油一般被切开，他用力的一割，将混沌星际战士的臂弯割断。那个叛徒低吼了一声，Shmid随即挺身一剑刺入叛徒的胸腔，并将两颗心脏全部挑断。

    在房间的另一端，致命的钷火焰喷涌而来，凭借动力甲的防护优势，混沌星际战士可以毫无顾忌的在混战中使用火焰喷射器作为武器。被点燃的掷弹兵转瞬即化为一团燃烧的尸骸，Shmid向那个喷火者打空自己弹匣中的所有爆弹，然而仅仅只是在他的护甲上制造出一串弹痕。叛徒的爆弹火力同样致命，转眼之间掷弹兵班就已经损失近一半的人员，火龙横扫过走廊，迫使Shmid翻身躲到一间类似于卧室的房间中，他在地面上滚了几下，压灭大衣上被点燃的部分，接着从自己的腰带上拔下一枚手雷投出屋门，爆炸声随即传来，他立刻向无线电中喊道：“590，把重型喷火器小组带上来。

    3名克里格掷弹兵大步迈进Shmid的视野的同时，那些叛徒阿斯塔特也握着他们的武器逼近他的位置，在看到它们的时候Shmid已经将爆弹手枪重新上膛，这些堕落的死亡天使远比凡人的身体更加强壮与坚韧。动力甲则赋予他们远超帝国卫队的防御力。片刻之后喷火器小组开火了。一股炽热的炬燃料沿着走廊喷射而出，贪婪地吞没了敌人的血肉。将那些混沌星际战士的躯体点燃，然而这只是让他们的斗篷与蒙在护甲上的人皮在燃烧，对于叛徒阿斯塔特的身体，这些火焰并没有任何作用。

    被点燃的混沌星际战士丝毫没有受到火焰的影响，爆弹枪射出一个短点射，将喷火兵的头盔与身体贯穿，撕碎。另一个握着等离子枪的混沌星际战士则从房间的一侧倾泻自己的火力，毁灭性的等离子体在砖石上留下成片的焦黑且冒烟的弹痕，并蒸发了一名刚刚突入的掷弹兵。作为回应，克里格掷弹兵们也用热熔枪与等离子枪猛攻那些叛徒阿斯塔特。在那名混沌星际战士还没有将等离子枪转过方向时，一道热熔束就已经击中他的上半身，将他的盔甲与肌肉烧熔成一团残渣。

    爆弹手枪的噪音再度响起，Shmid用一个短点射击中正在射击的叛徒阿斯塔特的膝盖，令他失去了平衡，而当那个叛徒抬起头想要还击时，几发精确的爆弹击穿他的头盔面甲，射杀了他，鲜血从碎裂的目镜中涌了出来。爆弹枪从他手中滑落。紧接着Shmid躲入到一个已经支离破碎的掩体后，其他的掷弹兵已经逐渐突入到现在的交火区域，不同于其他的位置，这里是混沌星际战士控制的区域，他们远比邪教徒更善于战斗，地狱枪的激光束可以让那些混沌星际战士的盔甲如同黄油一般被烧穿，但激光也缺少固体弹药的强大冲击力。混沌星际战士们根本不屑于理睬一点小伤，战斗的欲望仍然在它们的双眼中燃烧着。

    躲过又一轮弹雨后，掷弹兵中尉用爆弹手枪对准一个向他直冲过来的混沌叛徒，他放慢呼吸，瞄准目标，然后扣动了扳机。

    手枪剧烈地后座，叛徒曾经是脑袋的地方变成了一股血雾，那沉重的躯体继续奔跑着，双腿仍然在迈动，肌肉正在执行着已经不存在的大脑的最后指令。Shmid看着那具无头尸体绊倒在阵亡者的尸体上，在栽下台阶之前喷射出一股红雾。

    他和另一名掷弹兵一起灵活地躲到两边，冒着蒸汽的红色液体从尸体中涌了出来，很快在速干混凝土上形成发黑的痕迹。

    即使隔着防毒面具，克里格人也能闻到尸体被点燃的恶臭味。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新的爆矢弹匣并将它猛地塞到该去的地方。

    现在除了他和那个步枪手，连队中的其他掷弹兵只有7个人幸存。对于第4掷弹兵连，这次任务已经接近于失败，但他们已经靠近到叛军的反装甲阵地的上方，也许凭借火力与地形，他们可以突击到那些激光炮的位置，并用热熔炸弹炸毁它们。

    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个在他右边几米远的掷弹兵被一股足以折断骨头的力量掷向身后的墙壁，他的尸体倒在地板上，半个脑袋都不见了，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似的。

    几秒钟之内，又有2个掷弹兵倒下，头上的致命伤染红了混凝土结构，Shmid看向那3具尸体，又将自己的目光转向尸体中弹位置的反方向，对面的墙壁上有一道被战斗加农炮轰开的缺口，正对着远处一片已经支离破碎的公寓，很明显，有狙击手躲在那些公寓中，对克里格掷弹兵进行狙击。

    与此同时，更多的叛徒阿斯塔特正在从楼下涌来，它们的沉重步伐使得Shmid感到混凝土结构的楼板已经开始震动起来。他背靠着已经垮塌的混凝土墙壁，将爆弹手枪指向被尸体与碎肉覆盖的楼梯口，然后对那名掷弹兵说：“455，901，掩护我，其他人跟随我。”

    “明白。”

    那2名掷弹兵将自己的地狱枪瞄准楼梯间，同时Shmid将动力剑插回自己的剑鞘中。然后他爬起身，蹲伏在断墙后。突如其来的炮击剧烈震动使得他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紧接着爆弹枪的噪音响起，一连串爆炸与噪音充斥在狭窄的空间中。Shmid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从其他位置支援而来的混沌星际战士已经冲入他们所在的楼层内，重爆弹构成的弹雨转眼间将墙壁与4名掷弹兵轰击成碎块。

    在折射力场的作用下，几发重爆弹被偏转到其他的位置炸开。Shmid立即从地上爬起，迈开步伐跑向楼梯口的位置。爆弹与等离子在他的附近炸开，过载了折射力场。但甲壳盔甲挡住了那些溅起的弹片，冲击下的不稳定使Shmid向前倒去，但剩余的动能已经足以让他扑到工兵的尸体的位置。Shmid从背包中取出毁灭者炸药包，并拉开引信投掷到楼梯上。爆炸的冲击波与火焰炸塌了上方的走廊与1/3的楼梯，并将追击掷弹兵小队的那些叛徒阿斯塔特全部撕碎。

    当烟尘散去一部分后，Shmid从阵亡的战斗工兵身上找出3枚瓦斯手雷与其他的破坏者炸药包。步枪手P-890也脱下背后已经即将耗尽能量的电池组，将地狱枪丢到一旁。并从工兵的尸体下抽出一支MK22霰弹枪。他检查了一下弹膛，这些工兵使用的是破坏力更强的尸骸弹。同时Shmid命令R-236将地狱枪换成重型火焰喷射器。接着他拎起爆弹手枪与工兵背包，带领另外3人继续向激光炮的位置推进。热射线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泛红的光柱，弹道终端的邪教徒的躯体被烧灼出一个冒烟的弹孔，其头部也被光束炸碎。自动枪的子弹在甲壳盔甲与偏转力场面前被逐个弹开，在混凝土墙壁上留下数个凹痕。

    精确的头部射击让一个邪教徒倒在爆弹手枪之下，但又有9个邪教徒从废弃的家具与通道口中现身，向4名掷弹兵发动了一连串的攻击。Shmid把肩膀转向邪教徒出现的位置。三发子弹全都从肩甲上弹开，紧接着P-890向那名邪教徒进行还击，炙热的碎片甚至穿透人体，烧穿它身后的墙壁。另外一名掷弹兵从另一侧用地狱枪射出几个短点射，压制叛军的机枪小组。一个邪教徒摔倒在地，在他的残躯意识到他的右脑已经不在它本该在的地方，并变得瘫软无力之前，他短暂地抽搐了几下。

    来自客厅中的射击变得愈发密集，而这次攻击也变得更加持久、精准。一个披着风衣的白发邪教徒正在指挥射击，而且他看起来也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掷弹兵小队犹如一个整体般地察觉到了战斗走向中的细微变化，并开始寻找掩体。Shmid与自己的通信兵都及时找到了掩体，但一名步枪手重重地摔倒在地，一发命中面甲的霰弹枪射击令他变成一具无头的尸体，鲜血从碎裂的防毒面具中涌出。他倒卧的身体遭到了更多来自邪教徒的攻击，但这已经没有意义了。掷弹兵的识别图标在Shmid的显示屏上由绿变红，表明他已经阵亡。又一名克里格人在战场上牺牲了。

    在这短暂的交火中，近十个人的生命被枪弹终止。邪教徒的机枪小队在爆炸中解体，尽管大多数人无法察觉到这一瞬的转机，但对于一个死亡军团的军官来说，Shmid已经抓住攻击的机会。“火力压制！”他喊道，随后3名掷弹兵在推进前进行了一次摧枯拉朽的齐射，而邪教徒们则缩在掩体后瑟瑟发抖，他们的疯狂在死亡军团所展现出的战技前变得毫无意义。

    火焰与弹头构成的风暴撕扯着房屋中的每一个邪教徒。Shmid与他仅存的2名属下沿着走廊向激光炮阵地的位置缓步推进，穿过一段燃烧的狭窄通道后，3名掷弹兵踢开一扇关闭的门，冲入房间同时向左右展开，分成两组。“确保主干道安全，继续清扫，”Shmid吼道。“当心入侵点。寻找于上层或下层靠近的敌军。”

    说完，中尉继续向下一道门靠近。步枪手R-236紧跟在他身后，双眼左右扫视，搜查墙壁、地板和顶棚上的破洞，确保中尉的后背受到妥善保护。在后面，喷火手P-890大步穿过房间停在打开的门前，手中的重型喷火器直指前方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