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克里格死亡军团第14坦克团
Sarum的夜空黑暗且毫无光泽，就如同死亡军团与混沌异端所争夺的这片文明世界一样。突然，来自虚空的闪光如一把匕首一般划破夜空，接着黯淡下来。地面上的人只能猜测虚空中的情况，被摧毁或许是异端的战舰，也可能是帝国海军的。几分钟后，又一道闪光在夜幕中显现，最终在消散在黑暗中。
所有的黎曼鲁斯主战坦克都停在步兵堑壕的后方，隐藏在一片反斜面的掩护下。团部的机械牧师尽一切可能维修好了其中的4台坦克，包括2台战胜者坦克与2台战斗坦克。剩余的中队则继续在战斗位置进行紧急维修。探照灯向连绵的无人区中洒下刺眼的黄褐色的光。将无人区照成一块块明亮与黑暗交织的位置，协助堑壕的守卫者观察无人区中的情况。
叛变的行星防卫军的攻势持续了几次，但每次都被死亡军团击退，徒步冲击的步兵在泥泞中被摧毁，被帝国卫队如同割麦子般击倒。但很快这些尸体就会被叛徒阿斯塔特利用，再次化为瘟疫行尸向死亡军团的防线推进。瞭望哨的报告显示他们仍然可以用望远镜直接观察到400高地的情况，但高地上仍然是一团黑暗。即使是夜视模式也无法看清叛军的部署。
Rihthofen退回到自己的地下掩体中，从战线后方补充而来的装甲兵军官在简报室中等待着他。
除了Sheer、Ludwig与Pawel，另外3人都是刚刚被部署来的新任军官。他们刚刚从克里格本土与其他战区被送到这个濒临毁灭的文明世界，补充而来的12台黎曼鲁斯坦克被部署到战线的更靠后的区域，作为对损失惨重的第14团的装备补充。对于一个克里格坦克团，2个装甲连队的作战力量仅仅只是50%的编制状态。第108攻城军最高指挥部已经尽可能的将各种武器装备供应给死亡军团，并要求克里格人在5年内完成对叛军控制区的收复。
领主将军的计划并不合理。这种攻城作战需要近10年才能完成，在这片土地上，死亡军团每前进1km都要付出上万人的代价。现在第14坦克团与3个攻城团正在一个突出部上，并在逐步巩固自己的防线。混沌与叛军绝不会放弃冲击死亡军团的防线的行动。
“上校。”Gabriel中尉向Rihthofen敬礼，接着其他的人跟随副官的行动，一并把手放到帽檐或盔檐上。
Rihthofen也向他的部下回礼，接着他走到长桌前，接着说道：“你们应该已经拿到作战计划了。现在叛徒在他们的防区中制造了一片剧毒的浓雾，迫使步兵部队的攻势停止。但装甲部队不能停止进攻。“
“攻势将会同时在地表与地下同时进行，装甲部队的任务将会是以连队的规模进入浓雾内，不断袭击与干扰敌方的防线与作战单位。”Rihthofen继续说道，这种行动往往是死亡骑兵部队的任务，但是由于剧毒环境的限制，现在这种任务只能由主战坦克部队负责。
Pawel将自己的左手搭在剑柄上，他还不太适应新的金属义肢，昼间的惨痛损失使得死亡军团失去了近3个团的步兵力量。现在部署在这个突出部的作战部队并不足以攻陷400高地。最高指挥部只能要求克里格人停止他们的攻势
因此帝国卫队换了一个战术，他们把400高地的附近全部用炮弹与轰炸封锁，并在正面建立起坚不可摧的防线，将高地上的叛军都围困在他们的防御阵地中。
“指挥部预计在1周后才能将可以在瘟疫区中行动的攻城部队送达前线，同样我们的后续补充单位也会在1周内抵达。因此在此之前，最高指挥部让我们先逐渐削弱叛徒的防御。”Rihthofen上校在全息投影上画出一个圈，将整个400高地圈在那个灰色的圈中。“尽可能把叛徒的力量吸引到地表上，为地下的工兵部队提供掩护，我们要炸毁高地的外围防线，从而为后续的进攻部队提供机会。”
指挥部的全息地图又一次变化了，变成了对通向Frenz主城的路线图，现在死亡军团的前线距离那座城市还有50km，那些异端已经把整个区域修建成一个被陷阱，交叉火力网与地雷区覆盖的巨型杀戮区，尽管他们的人力远远不如帝国卫队，但是防御系统会让他们抵消掉死亡军团的人力与火力优势。Pawel在地图上看了一圈，碉堡与防御线的图标充斥着他的视野。毫无疑问，攻陷这个平原是个血腥的过程，
“第1连，你们的行动区域是北侧。“Rihthofen上校在地图上画出一道灰线，指向湖边的一座被轰炸的七零八落的城市。”沿着河流一直向北推进到St.Osker港，尽可能打击他们的港口。“上校把那座废弃城市的主干道标记成红色，”并沿着线路清除这条线路，阻断叛军的运输。“
Sheer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站在长桌前，等待上校的其他命令。
接着上校又转向Ludwig上尉，并对他说道：“第5连，你们负责对南侧进行压制行动，搜索并摧毁那些叛军目标。“
第5装甲连的指挥官同样表示自己收到指令。接着是新补充而来的第2装甲连，他们被部署在阵地的两侧，负责防御这片被轰炸的如同月球表面的区域。那些防线已经被死亡军团的士兵们用带刃铁丝网与反步兵地雷所封锁，迫击炮与地震炮的打击坐标也已经标记好，准备打击攻入无人区的敌方部队。炮击所造成的震荡从远处传来，将钷素灯震动的有些活动。跳动的光影在墙壁与克里格人的面具上留下一连串闪过的黑暗，接着逐渐趋于平静。
在场的克里格军官并没有任何过多的反应，他们仍然在继续进行作战会议，下达接下来的行动任务。这比Pawel见到的绝大多数会议都要简短，所有的克里格军官都接受了各自的行动任务。大部分任务都是缺乏掩护与支援的小规模渗透与破坏，对于执行行动的单位，这种任务的危险程度并不亚于正面进攻400高地。
最后得到任务部署的是第7轻装甲侦察连，他们将会对叛军与混沌星际战士守卫的400高地进行佯攻，牵制异端的力量与注意力。这也意味着他们会承受极大的损失与压力，然而克里格人从不在意这种事情。
“Pawel政委。”Rihthofen在完成对轻装甲侦察连的命令下达后，转向那名沃斯尼亚人。“你留在团指挥部，作为指挥系统的一部分。”
Pawel Kolbowiz松了一口气，这些克里格人不再把他往送死的行动中安排了。20分钟后，会议结束了。所有的克里格军官都返回到自己的作战位置，准备第二日的行动。
第2日09:03
重组后的第1装甲连缓缓驶入到浓厚的雾气内，在粘稠且致命的空气中向前爬行。Sheer的战术指挥面板上显示着6台黎曼鲁斯坦克的信号，传动系统驱动履带转动的噪音与震动让主战坦克中的一起都沉浸在机械的运转中。装甲兵上尉从潜望镜中向外观察，发绿的浓雾在坦克的周围升腾旋转，使得车内的机组乘员的能见度下降到不到20m的距离，红外成像系统的能见度同样很差。他向前倾身，把护目镜贴在他已经盯了几个小时的装甲玻璃上。浓雾正在掠过他们，将一切掩盖在一片绿色之后，装甲兵上尉将自己的目光转向右侧，这时他看到浓雾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378，停车。”Sheer按下自己的车内无线电按钮。
战胜者坦克立即停止下来，鸟卜仪中的信号还都在缓慢的行进，向前方推进。“所有Alpha单位，停车。”Sheer接入通讯系统中说道，接着他继续盯着鸟卜仪的屏幕。屏幕中正显示着所有坦克的讯号。他们的绿色图标时而清晰，时而扭曲失真。侦察部队的装甲哨兵则信号全无。鸟卜仪的扫描系统自从他们离开掩体后就一直遭受不明干扰，而现在变得更糟了。
“Alpha2-1呼叫Alpha1-1。”第2中队指挥官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Sheer眨了眨眼，他的防化服的目镜内壁上已经因为车内的温度起了一层水雾。整个鸟卜仪都已经接近于失效。他继续观察着潜望镜，但那没有什么意义。如果在鸟卜仪屏幕上看不见附近的目标，那么隔着外面的有毒浓雾也照样看不见，即使是使用红外成像系统也是如此。
“Alpha2-1，汇报情况。”他在无线电中说。
“我们的鸟卜仪上有反应，好像是2000m外，有个正在移动的目标。”那名中尉继续说道，Sheer在名单上看到他叫Heinz，是从本土补充而来的军官。“十点钟方向。”
异端。Sheer默念道。他将自己的头转向中尉报告的方向，红外成像系统的信号显得模糊不清，他能看到的只有来自第2中队的3台黎曼鲁斯战斗坦克的热源信号。2000m外的目标几乎是完全不可见的。接着他低头观察自己的鸟卜仪，战术面板上的图像模糊不清，根本不能显示出目标的信号。
他拍了一下G-324的肩部，然后命令他：“转向300方向，用主炮瞄准镜观察目标。”接着装甲兵上尉接入通讯系统内，“2-1，你们能看到目标吗？”
耳机中响动了几声，然后传来受到干扰的声音：“不…能……目标……难……辨识……“
令人难以预测，这种浓雾中的战斗并不利于死亡军团发挥火力优势，在失去步兵的先导探测后，黎曼鲁斯坦克连的探测能力被严重压缩。而那台装甲哨兵也已经不知去向，自从20分钟前它在鸟卜仪内的信号一闪而过后，Sheer就再未检测到侦察单位的讯号。
在Sheer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搜索左侧的目标上时，突然之间第3中队的通讯接入到耳机中，“Alpha1-1，这里是Alpha3-3，发现异端载具，可能是奇美拉，3台，080方向。“
装甲兵上尉将自己的目光转向右侧，红外成像系统中有2个发黑的信号正在缓慢移动，但第3个目标却显示的并不真切。它似乎被某种东西覆盖着，让那台载具变成一团模糊的黑影。但死亡军团并没有派遣奇美拉装甲车进入毒雾内，那么那三个目标只可能是叛军的力量。Sheer又看了看鸟卜仪的信号，那些目标都是红色的，这印证了他的推断，那些载具都是敌方的目标。死亡军团必须摧毁它们。
“第3中队，准备射击目标，摧毁异端。“他下令，在通讯器的另一头，确认指令连续传来。3门战斗加农炮的射击很可能会暴露他们的位置，不过比起隐蔽在雾中，击毙异端更为重要。
由战胜者坦克组成的第2中队将主炮瞄准连队左侧的区域，准备向左侧之前扫描到的目标射击。克里格装甲兵们在10秒内便完成全部的射击准备，并分别锁定各自的目标。当最后一个准备就绪的命令传来后，Sheer随即踩下通讯踏板：“开火。“
战斗加农炮的炮口喷涌出白热的火焰，三道闪光照亮了剧毒的雾气，接着其中一个目标突然停止运转，并爆炸成一团滚滚燃烧的火焰，其他的载具立即转向死亡军团的装甲连，用正面装甲直面那些黎曼鲁斯战斗坦克，它们也在搜索射击者，但他们的主炮并不能威胁到死亡军团的坦克，多管激光枪与自动炮只能在精钢装甲上留下几道划痕。那些装甲载具的炮塔在雾中转动了几次后便指向了第3中队，接着高亮的温度从它们的炮塔侧面闪过。
“导弹靠近。“中队指挥官喊道。战斗坦克的炮击也紧随着导弹的发射而开始。第二台载具被直接命中，浓烟与火星在车体附近喷溅，迫使装甲载具停在原地不在动弹。警报系统的噪音在乘员舱中回响，警告着装甲兵们。装填手们将MK12反坦克弹装入炮膛中，然后示意炮手继续射击。主炮再次轰鸣了一轮，击中那些装甲载具，将2个目标轰击成一团金属残骸。
爆炸也同时在黎曼鲁斯坦克的装甲上炸开，被切断的金属结构与碎片被冲击波抛飞，散落在被侵蚀的泥土中。但对于沉重的黎曼鲁斯坦克，这种等级的损害并不会对作战能力产生影响。
左侧的情况仍然是异常平静的状态，那个信号貌似消失了。在浓雾与鸟卜仪中变得无影无踪。Sheer将自己的通讯系统接入与Alpha2-1的频道，询问Heinz是否还能检测到目标的位置。但中尉的报告却告诉Sheer他们已经无法扫描或观测到之前的目标。
“继续前进，保持扫描态势。“Sheer在收到答复后做出自己的下一步命令。
第1装甲连继续朝北而去，留下仍旧燃烧的残骸在愈来愈浓的雾气中仅余一小团红光。7台黎曼鲁斯坦克缓慢地行进。在地图上，Sheer不断更新连队的当前位置，计划接下来的路线。与装甲哨兵的通讯仍然是中断状态，或许是它距离装甲部队的距离太过于遥远，因此通讯系统是中断状态。装甲兵上尉在自己的地图上勾画着，根据目前的预测，第1装甲连已经推进到距离那座小城市大约10km远的位置，异端很可能会在附近部署装甲巡逻队。比如装甲哨兵或奇美拉装甲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