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克里格死亡军团第14坦克团

    激光与炮弹在毒气中交织，爆炸。畸形的泯灭者与浩劫站在扭曲聚合的增生物后，从已经变异的肢体中翻出激光炮与导弹发射器释放它们的反甲火力。往日战争的武器残骸已经被混沌的力量腐蚀成令人作呕的畸变体，那些叛徒阿斯塔特不断向着正在机动的战胜者中队开火射击。这些叛徒丑陋，扭曲又畸形，灰绿色的生锈躯体正从关节中渗出脓水。Sheer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他不确定是因为心中的厌恶所致，或是因为空气净化系统所致。

    战胜者反装甲弹不应该被应用在这种目标上，Sheer在指挥台上想道。这种反装甲特化的黎曼鲁斯坦克并不擅长于对抗成规模的步兵力量。当前的交火情况会严重消耗装甲中队的弹药，迫使死亡军团的主战坦克陷入到弹药耗尽的绝境中。“Graff，停止主炮射击，仅使用激光炮击杀目标。”Sheer开口在通讯器中说道。

    “收到。”Graff将视线重新转回潜望镜视角，继续对小队侧面进行警戒。“还有14发反装甲弹。”

    “了解，撤回雾后，远距离射击目标，然后准备包抄他们的侧翼。”Sheer继续说。

    “明白，正在执行。“

    Sheer放开了通讯踏板，然后指挥驾驶员继续使用激光炮压制目标，亮蓝色的激光束在蒸发了弹道上的毒雾，击中位于终端的目标。弹着点位置的金属在高温与爆炸中烧熔，留下发黑的弹痕。此时那些泯灭者也已经遭受2人的损失，剩余的一人与浩劫小队无声的向前推进，并使用激光炮再次开火，射中Alpha2-2的炮塔，在炮盾的表面制造出一个高热的弹坑。

    “2-2中弹，未击穿。“Graff将己方的情况报告给连队指挥官。

    Sheer立即转动指挥台上的旋钮，6发烟雾弹被抛出发射器，在主战坦克的附近升腾起热烟幕。“散布烟雾，提供隐蔽。“装甲兵上尉同时下令。

    黎曼鲁斯坦克停止移动，另外6发烟幕弹也从Alpha2-2的烟雾弹发射器中射出，制造出一层灰白色的烟墙。车载测距系统再次传来距离报告，现在战胜者中队距离城镇已经不到1km。激光束在空气中划过，击穿其中一个浩劫的躯体。提供红外成像系统观测，Sheer确认当前仍然有8名混沌星际战士正在向装甲中队射击，他再次接入通信频道，“后撤到出发位置，拉开距离。”

    2台黎曼鲁斯坦克喷出一串发黑的废气，然后继续向后倒车。火箭弹飞行的尖啸与爆炸形成一连串噪音，冲击着主战坦克的外壳。同轴机枪的火雨则撞击在混沌星际战士的动力甲上，形成无数炸开的火星。但那些机枪弹并未能击穿异端的盔甲。

    “1-1，290方向有烟从建筑物后方冒出，推测是重型坦克。”Graff报告他看到的情况。一缕缕热烟从住宅的后方冒出，在天空中散开。“有可能是马卡多。”

    “有此可能，保持火力压制。准备同装甲载具接战。“

    2台战胜者坦克咆哮着在荒地中倒退，隐藏入地形的隐蔽后。那些混沌星际战士随即开始追击行动，迈开步伐向装甲中队逼近。最后一个泯灭者从自己的钢铁血肉中变换出多管热熔枪，并在浩劫的掩护下冲向被他锁定的目标。与此同时，在潜望镜与鸟卜仪中也显示出来自载具的信号，一共2台。正在从西南侧靠近战胜者坦克中队的位置。

    “324，瞄准那些装甲目标，射击它们。”Sheer的声音极其镇定自若，“2-2，继续压制泯灭者，提供火力掩护。”

    MK1反装甲弹正中那台坦克的外壳，将绿色的装甲外壳打的四分五裂。L-23迅速起身拉开炮闩，从弹舱中抽出下一发炮弹，倒转180度装入炮膛。“准备就绪！”他报告。

    “全队散开，距离150m，规避路线。”装甲兵上尉突然在通讯系统中喊道，2台战胜者坦克立即转向，向两翼散开。8名装甲兵都感受到巨大的离心力，同时Alpha2-2的炮塔转向右侧瞄准泯灭者开火射击，击断叛徒的躯体。

    “目标击杀。”

    “直接冲过去，全速推进。”此时一阵尖啸划破天空，接着剧烈的爆炸与震动随之传来，地面再次震颤起来。“又是巨像，叛徒们知道我们在这里。炮手，继续射击。”

    “明白。”

    一连串曳光弹从同轴机枪中射出，将叛徒的重型坦克外壳全部犁过一遍，增生的肉质结构被打的粉碎，大块的腐肉翻滚而下，砸入腐烂的土地之中。主炮喷出一团明亮的炮口焰，那台坦克顿了一下，不再向前移动。紧接着Alpha2-2跟随连指挥坦克开火射击，爆炸在红外成像系统中形成一个黑色的斑点。

    “378，全速前进。324，瞄准那些浩劫射击，保持鸟卜仪扫描。”Sheer一边转动潜望镜的视角一边大声下令，此时连指挥坦克的炮塔已经转回正面，然后轰雷般的炮声与炮口焰撕破了毒雾，携带激光炮的浩劫被反装甲弹直接打断了躯干，砸落在地面上。

    装甲兵上尉抓住把手与手柄，将视线转到鸟卜仪上。屏幕中的信标显示那2台坦克并没有被击毁，只是不同程度的受损。“2-2，情况报告。”

    “那些叛徒正在撤退，下一步指令？“Graff问。

    “我们绕到后方确认目标情况，然后炸毁那些补给。“Sheer将鸟卜仪的探测范围加大，开始重新扫描前方的情况。

    “明白。”炮手转动主瞄准镜上方的开关，将放大倍率扳制6x模式，接着他转头看向辅助瞄准镜，同时把主炮炮身指向车体的前方，准备向可能出现的敌方目标进行射击。

    主战坦克重达63吨的车体碾压过荒芜的土地。V-12引擎再次爆发出尖啸，4名装甲兵都感受到车身正在剧烈震动，飞转的履带将泥水绞起，散落到深灰色的车体上。Sheer估计现在整个区域中的混沌部队已经进入作战位置，但装甲中队的突然袭击应该也会让对方措手不及。

    Alpha2-2的主炮此时已经转向中队的右侧，但机组乘员没有发现对方的坦克或反装甲小队。于是炮手将瞄准方向再次转回右前方进行警戒。Sheer也没有发现左侧有新的目标出现，2台黎曼鲁斯坦克迅速驶过那段空地，碾碎混沌异端的尸体，向连队指挥官设定的路径点全速前进。当Alpha1-1驶过一台已经看不出外形的金属残骸后，Sheer命令D-378向280方向转向。Alpha2-2紧随其后，并用主炮瞄准分队侧后方进行警戒。

    “2-2，注意四周，谨慎行事，那些反装甲小队有很多隐蔽位置。”Sheer踩着通讯踏板，拨动自己的耳机。他的视线迅速转到正面，接着又在两侧扫视，但装甲兵上尉没有看见任何目标。

    “1-1，这里是2-2，后方安全，接下来的命令？”

    “我们沿着这个方向一直推进，直接开到港口，然后搜索异端的补给站，如果遭遇敌方载具，一并摧毁。”

    “明白，730，全速前进。”

    2台黎曼鲁斯坦克缓慢的轧过干枯的湖底，2名驾驶员将油门一踩到底，所有人都很清楚引擎的尖啸会暴露他们的位置。但是对于战胜者坦克中队，它们需要尽快确认敌方的补给站位置，并摧毁目标，完成他们的作战任务。

    零星的火力从远处的废弃建筑物中射来，击打在黎曼鲁斯坦克的装甲上，发出阵阵金属碰撞的噪音。绝大多数来袭火力都是重爆弹与火箭弹。很难对2台主战坦克造成过多的影响。出于节省炮弹的需要，战胜者坦克中队仅使用同轴机枪对叛军防御部队进行反击。将那些异端与叛军全部压制回废弃的建筑物中。透过红外成像系统，Sheer可以看到那些守备者的热源信号，它们大多是穿着动力甲的混沌星际战士。

    Alpha1-1吼叫着撞开前方的残骸，直接驶上湖滩。Graff的主战坦克跟随在其后方，并在冲上湖岸时使用主炮向一栋有激光炮火力射出的建筑开火，炮弹准确的击中了混凝土墙壁，并导致整栋建筑物完全垮塌下来，将激光炮与它的使用者一并掩埋在瓦砾下。

    装甲兵上尉用红外成像仪向四周扫视，他再次看到了那些热烟。于是Sheer在无线电中又说了几句，接着指挥装甲中队继续向前推进，2台战胜者坦克从岸堤下方直接加速冲上公路，瞄准通向码头的方向，红外成像系统中显示出更多的热源信号，G-324毫不犹豫的向那些目标开火，将异端连同墙壁一起射穿。

    2台战胜者同时沿着公路向前行进，仅剩的那些叛军无法阻止黎曼鲁斯坦克的攻势，作为掩护单位的奇美拉被一发反装甲弹直接命中车体的正面，橘黄色的炮口焰充斥在浓雾中，那台装甲运兵车顿时被贯穿，折断的炮塔重爆弹枪沉重的砸在车身上，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