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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战胜者坦克中队沿着荒废的公路又行驶了500m,一直开到码头附近的空地上。此时巨像臼炮的炮弹落在了装甲中队的附近,击中一栋居民楼,大量的建材碎块与粉碎的沥青被抛上天空,然后砸落在黎曼鲁斯坦克的顶部与地面上。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在鸟卜仪内,Sheer看到了更多的载具信号,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运输载具。装甲兵上尉认为他已经找到了此次行动的目标。

    “2-2,这里是1-1。确认目标位置,开始推进。”

    “明白。”

    战胜者坦克中队驶上通向补给站的道路,一排排桔红色的吊架从克里格装甲兵的视野中消失,退到他们的后方。红外成像系统中的图像有些模糊,G-324选择的是15x放大倍率,同时Sheer将视线集中在正面的潜望镜中,图像中一片灰白色,中间有几个黑色的色块

    “敌方载具,推测是黎曼鲁斯坦克。全队准备开火。”Sheer开始标记需要打击的目标。一共4个目标,他决定在长距离上一次性击毁它们后再靠近补给站。“射击!”在命令下达的同时,2台黎曼鲁斯坦克仍然在向前推进。

    即使隔着一道砖墙,MK1-S8反装甲弹也足以贯穿目标的正面装甲并将其摧毁。接着G-324锁定另一台坦克。从外形上看,那是一台恶魔犬,属于奇美拉装甲车的反装甲改装版,在正常的交战距离上,这种载具对于黎曼鲁斯坦克的威胁不大。战胜者加农炮的轰鸣再次响起,恶魔犬的正面装甲被直接贯穿,此时Alpha2-2也击中了另一台黎曼鲁斯,毫无疑问,那3台叛军的坦克都已经遭受严重的损伤。

    叛军的反击火力同样在战胜者坦克中队的附近炸开,战斗加农炮的爆炸将碎石与尘土抛向弹着点的四面八方。装甲板被撞击的噪音传入乘员舱中,如同有人在用铁锤敲击这台坦克一般。从炮膛内涌出的热气令所有人的护目镜上形成一层水汽。在仓促的擦去那些水雾后,L-23将新的炮弹装填入火炮。震耳欲聋的火炮噪音几秒后再度响起,爆炸在潜望镜中染上一块显眼的黑色。中弹后的震荡也使得战胜者坦克的照明系统短暂的中断,鸟卜仪屏幕上瞬间变成一片雪花。

    “中弹,没有击穿。“驾驶员回复当前的情况。

    “明白,2-2,掩护我们。”Sheer接入通讯系统。

    在其他载具被死亡军团摧毁后,叛军的最后一台黎曼鲁斯坦克立即向附近的塔楼后撤退。同时它瞄准Alpha1-1的炮塔再次开火,潜望镜中的炮口瞬间变成了火球。120mm反坦克弹划破空气,穿透毒雾,高速撞击在Alpha1-1的炮塔正面。解体的穿甲弹飞溅开散落在路面上,而后者的炮塔仅是被撞击出一个狭长的弹坑。

    “敌方坦克正在撤退。它在楼后,我们看不见它。”Graff报告情况。

    “继续执行原任务,摧毁补给站。”收到信息后,Sheer要求僚车继续保持警戒状态,2台黎曼鲁斯战胜者全速推进到补给站前方的空地上。此时,更多的热源信号出现了。

    爆炸的烟尘和燃烧的火光与异端的热源信号混杂在一起,破甲火箭弹在2台黎曼鲁斯坦克的装甲上制造出数个烧焦的黑色痕迹。同轴机枪的火舌扫过那些已经发生畸变的邪教徒,将它们撕扯成炸开的血雾。连指挥坦克全速撞开前方的金属栅栏门,与僚车一并冲入叛军的补给站。自动炮和等离子炮的射击在红外成像系统中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黑色,Sheer与G-324都把观瞄系统切换回白光显示模式,并向那些有炮口焰出现的位置投射全部火力。

    鸟卜仪中瞬间充斥着各色的图像,炮口焰与激光束在雾气中反复闪过,照亮黄绿色的浓雾。精钢装甲被击中的响声如同上百把铁锤在锤击坦克的车体。补给站内仅存的守卫力量无法阻却装甲中队的推进与进攻。但出于对于邪神的狂热信仰,那些邪教徒手持着简易的工具,驱使变异的欧格林猿人向着2台黎曼鲁斯坦克发起了突击。

    同轴机枪的噪音在厚重的装甲车体内形成一连串连续的噪音。上百发大口径机枪弹在混沌信徒的队列中扫过,击碎那些邪教徒的身体,制造出成片的死亡。然而对于变异的欧格林人,重机枪的火力仅能对它们造成一些皮肉伤。大量足以令常人死亡的兴奋剂被直接注入它们的血液中,使那些亚人类陷入到极端嗜血的狂暴中。那些欧格林人嘶吼着,挥舞着链锯与畸形的利爪冲向死亡军团的主战坦克。后者的激光炮与主战加农炮同时开火,击碎位于队伍最前方的亚人类。但那些猿人丝毫没有恐惧,仍然在疯狂的向前冲锋,同轴机枪的弹雨将它们击打的伤痕累累,但这种看似可怖的伤害并不会对欧格林人的行动造成过多妨碍,更无法杀死它们。

    “全体倒车,保持火力压制。”Sheer接通送话器。鸟卜仪上的敌方目标信标不断闪烁着,装甲兵上尉感到自己的汗水正在防护服中聚集,在制服上形成一片片被打湿的区域。他并不恐惧死亡,但当前连队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装甲兵们需要清除那些防御力量,完成自己的任务。

    第二个欧格林人也倒在了冲锋的路途上。反装甲弹将它的右臂直接从身体上撕扯下来,粘稠的血浆与断肢在沙石路面上形成一片污浊。那个欧格林人绝望的吼叫着,接着它的同伴超过了它,继续向死亡军团的坦克进行突击。Sheer此时拍了一下G-324,然后告诉他直接射击补给站的弹药。

    炮手立即扣下了扳机。

    盛放燃料的金属罐和存放巨量弹药的板条箱被反装甲弹击中,引爆的结果当然蔚为壮观。巨大的爆炸将浓厚的雾气照得通红,连锁爆炸夷平了一切,每一个绽放的火球都如同承载了上一个的愤怒。设施也被撕成了碎片。爆炸的碎片如雨点般落入附近的镇落,飞散的金属块砸进防御阵地,将里面的人碾成碎肉。当爆炸逐渐平息,烟雾散去,整个补给站都被一个冒着烟的巨型伤痕所代替。燃料罐、弹药箱、运输载具与防御者都只剩下了摇摇欲准的碎块和扭曲的残骸。

    “团指挥部,这里是Alpha1-1,目标摧毁。”装甲兵上尉在通讯系统中报告。

    “团指挥部收到,肃清附近的敌方力量,然后撤回相位线,完毕。”

    “命令已收悉,正在执行。”Sheer中断与团指挥部的通讯,同时用鸟卜仪对区域内的目标进行扫描,在几次屏幕闪烁过后,3个敌方载具的图标出现在鸟卜仪中,其中2台是巨像臼炮,位于一个广场之中,最后一个是黎曼鲁斯战斗坦克,它正在800m的一条主干路上,但一排公寓挡在战胜者坦克与目标之间,遮蔽住了射击的空间与视野。

    于是装甲兵上尉继续在连队内通讯系统中下令:“我们继续清除那些异端载具。左侧掩护队形。”

    确认命令的回复随即传来,接着2台黎曼鲁斯坦克形成一个向右倾斜的斜队,从镇落的外围向臼炮火力射来的方向推进。连指挥坦克的炮塔转向右侧,瞄准塔楼的后方。跟随在侧后方的Alpha2-2则瞄准前方,掩护Alpha1-1冲过建筑之间的空地。

    当连指挥坦克冲过T型路口时,叛军的黎曼鲁斯坦克已经退到街道的末端。战胜者加农炮与战斗加农炮的轰鸣几乎同时响起。精钢装甲被撞击的震动让双方的机组乘员如同置身于一口巨钟内一般。2台黎曼鲁斯坦克都停止了运转,停在沥青铺成的道路上。

    在主战坦克的内部,Sheer踩下踏板检查通讯系统的情况,并拉过送话器同僚车进行联络。Graff随即回复了连队指挥官,但耳机中的白噪音仍然使得另一端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鸟卜仪的屏幕中漆黑一片,只有潜望镜的红外成像系统还在正常运转。

    “情况报告。”他接着按下车内通讯器的按钮。

    “不清楚,貌似引擎还可以运转。”D-378过了一会才回复车长的命令,他踩下油门踏板,引擎随即驱动着坦克以1/3航速开始向前缓慢移动。“传动系统还能工作,应该可以支撑到返回相位线。”

    Sheer在潜望镜中看向叛军的黎曼鲁斯坦克,那台战斗坦克已经被浓烟所笼罩,在红外成像系统中如同一面正在风中抖动的黑色旗帜。随着炮闩合拢与主炮射击的噪音在炮塔内又一次响起,Sheer确认主炮与瞄准系统仍然可以工作。

    完成装备检查后,2台黎曼鲁斯战胜者继续向前推进。G-324将主炮转向中队的右前方,同时重启红外成像仪。主瞄准镜中清晰的显示着庞大的钢铁巨兽——巨像臼炮的图像,现在它们距离装甲中队只有500m远。那些叛军炮兵们正在逃向附近的隐蔽阵地,躲避即将到来的反击炮火。

    2台战胜者坦克在一面断墙后停止移动,只从墙的缺口后露出炮管前段。“2-2,你们负责近处的目标。”Sheer呼叫他的僚车,命令他们射击其中一个目标。“瞄准弹药舱。”他继续下令,”开火。“

    炮口焰从高速后坐的制退器中喷出,反装甲弹贯穿了2台巨像的车体,摧毁了那些自行臼炮。炮弹的殉爆将附近的设施也一并撕成碎片。当火焰风暴的怒火消散后,几乎一切皆化做了浮尘。

    “目标击毁,2-2,掩护侧翼,撤回相位线。”连队指挥官接入无线电,现在区域内已经看不到什么存活的生物。这个被混沌信徒控制的据点已经被严重破坏,近乎无法被修复并再次使用。于是Sheer下令让Alpha2-2掩护左后方,自己则看向前方。2台黎曼鲁斯战胜者顺着原路驶回到他们原先的路径上。不过那里已经被巨像臼炮炸成一大片废墟,装甲兵上尉扫描了一下,小队前方,没有发现任何目标。不过他也不敢保证自己看到的完全是正确的。于是他又搜索了一遍自己的前方,

    “2-2,你们能看到什么吗?”

    “没有发现目标。”

    确认区域安全之后,2台主战坦克再次移动,沿着被冲击波震裂的沥青道路向前行进。除了引擎的噪音,周围环境中没有任何其他发动机的响声与热量。炮手热成像仪与车长热成像仪同时扫描着附近的环境,为机组乘员提供附近区域的情况反馈。在经过近3个小时的艰难前行后,第1装甲连仅剩的2台黎曼鲁斯坦克返回到帝国卫队的控制区中,比起它们出发时的情况,成功返回到相位线后的主战坦克只有出发时的数量的一半,此时第14团的坦克仅剩下不到2个装甲连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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