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格雷格指着自己问道，斩钉截铁地说，“我可不会做那种事！”

    袁泽问道：“如果它说能够实现你的愿望呢？如果你向它许愿，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达成你的愿望呢？”

    格雷格沉默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他真会答应。

    “这就像是鸡蛋在对它说‘快来吃我’一样。”袁泽叹气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蠢的鸡蛋。”

    “或许因为，鸡蛋过得太痛苦了吧。”格雷格低声说，“所以总想祈求着奇迹，希望超然的存在能够拯救自己。”

    袁泽说道：“但是没有人能救鸡蛋，吃鸡蛋的家伙可不会在乎鸡蛋痛苦不痛苦，它们只会把鸡蛋塞进嘴里，嚼个粉碎。”

    “这就是你之前说，不让我许愿的原因吗？”格雷格问道。

    袁泽说道：“是的，因为它不会在乎你许的什么愿望，它也不会想实现你的愿望，它只想剥开蛋壳，把你吃掉。所以，不要傻乎乎地许愿，因为你不知道实现你愿望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好吧。”格雷格叹气说，“我大概有点理解了。”

    袁泽看向艾琳，问道：“艾琳同学，你理解了吗？”

    艾琳点头说：“当然了，这也不难理解，其实把高位者带入自己，把低位者带入食物就行。我吃面包的时候也不会在乎面包是怎么想的。”

    “因为面包没有意识。”格雷格说道。

    “你怎么能确定呢？”艾琳反问道，“或许在另一个位面，面包也在痛苦哀嚎着也说不定。”

    “别……这样下去我会吃不下饭的。”格雷格连忙摆手，“我觉得再细想下去我会疯掉。”

    “那就别想太多。”袁泽说道，“你跟艾琳不一样。艾琳从某种程度来说已经跟高位者差不多了，她的感觉非常敏锐，很容易与高位者共通，并且将之变成自己能够理解的东西，所以她不会因此发疯。普通人接触到高位者的思想，会觉得无法理解，但是高位者的思想却又是某种程度的真理，所以就很容易因此疯掉。”

    “我知道了。”格雷格拍了拍脸，把之前艾琳说过的话从脑袋里赶出去。

    格雷格又看了看艾琳，说道：“对我来说，我觉得她比高位者更危险。”

    “确实是。”袁泽赞同说，“高位者难以理解，艾琳却能把难以理解的东西用能够理解的方式表达出来，然后污染普通人的思想与意识，甚至不需要高位者降临就能将整个世界同化成高位者的一部分。她就是高位者最梦寐以求的仆人。”

    艾琳不高兴地说：“说得我好像是反派一样。”

    “幸亏你遇到我，要不然还真成反派了。”袁泽感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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