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格说道：“好吧，我大概明白那个神明是来干嘛的了。我还有个问题，如果我不想当食物，该怎么办？”

    袁泽摇头说：“没办法。只要高位者存在的一天，你们就永远是它的食物。”

    “我们就活该被它吃掉吗？”格雷格愤怒地问道。

    “你的愤怒就是我来此的目的。”袁泽说道，“并非所有的高位者都将低位者当做食物，它们认为不该去过分干涉低位者的生活。”

    艾琳举手提问：“我有个问题，如果高位者不以低位者为食物，那么它们吃什么？”

    “对于高位者来说，没什么是不能吃的，只有好吃和不怎么好吃的区别。”袁泽解释说，“而低位者，显然就是好吃的那一种。”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好吃的那种。”艾琳低声说。

    袁泽拍了她脑袋一下，说：“你最近越来越危险了，注意不要跨过那条界限，否则你会变成连你自己都不认识的怪物。”

    “那是什么样的怪物？”艾琳问道。

    “就像我这样。”袁泽说道。

    “那不是挺好的吗？”艾琳问道，“你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的。”

    袁泽却只是摇头，说：“记住，不要去尝试。”

    艾琳只能答应说：“好吧，我知道了。”

    袁泽对着格雷格说道：“因为高位者与普通人的层次不同，是完全无法理解的另一种存在，所以用你们的常识去推测高位者是完全行不通的，因为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格雷格问道：“就像是鸡蛋和吃鸡蛋的人那样？”

    “对。所以推测高位者的行动，不能以常识或者合理性为依据，而是要站在高位者的角度去进行判断。”

    “这我可做不到。”格雷格摊开手说，“我不知道鸡蛋会怎么想，我也不知道如果我是鸡蛋的话，吃鸡蛋的人会怎么想。”

    “大多数人都做不到，只有你们之中极少数的人才能做到，就是像艾琳这样的人。”袁泽说道。

    格雷格点头说：“艾琳小姐还真是厉害啊。”

    艾琳略带羞涩地笑了笑。

    “好了，既然你理解了情况，那么根据艾琳所说，线索是小女孩和火柴，你在进入梦境之前有遇到这两者吗？”袁泽问道。

    格雷格回忆说：“小女孩我倒是没遇到，但是火柴……我在进入梦境之前确实有点燃过火柴。”

    艾琳疑惑地说：“可是，如果你没遇到小女孩的话，你的火柴是从哪里拿到的？”

    “我是在地上发现的。”格雷格说道，“那个冒失的家伙把外套丢在我的办公室里，我把外套递给他后，从地上找到了一只火柴，应该是从他的外套里掉落的。”

    “也就是说，遇到小女孩的是警官？”艾琳问道。

    “如果是的话，那警官就危险了。”袁泽说道，“碰触过媒介的人，高位者都会将之视为自己的所有物，所以警官定然会被拉入梦境之中。但是媒介已经被格雷格警长使用过了，小女孩一定会再去找他，把媒介交给他。”

    “格雷格警长，警官他在哪里？”艾琳迅速问道。

    格雷格说道：“他要去寻找目击者，我告诉他目击者应该是住在空地附近的人。这里有地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