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忍一下。”袁泽只能这么安慰她。

    “好吧。”艾琳轻呼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心情，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掌心。

    手心里的触感更清晰了，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手中心血肉凝聚，鼓起一个肿包，这肿包软软的，像是里面布满了脓水。随即有一个坚硬圆润的东西从血肉中滚出，流进肿包里，然后贴在肿包的表皮上，一点一点地向外挤。

    艾琳感觉皮肤一阵发紧，肿包的表皮变得越来越透明，之后便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那坚硬的圆球状物体便一下子挤进缝隙里，撑开裂缝，咕噜噜地转动着，看向周围的环境。

    透过这只眼睛，艾琳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景色，周围的环境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充满无数闪耀的光带，光带变幻着色彩和形状，牢牢嵌在空间之中。

    “这是什么东西？”艾琳闭着眼睛，吃惊地问道。

    “你问手里的眼睛吗？它叫虚空之眼。”袁泽说道，“这是属于高位者的眼睛，能够看到虚空的边界。你所看到的那些彩色光带，就是虚空的边界，穿过光带，就能进入虚空。”

    “真神奇！”艾琳移动着双手，通过双手上的眼睛看向四周，手上的眼睛随着手而移动，视线不再受限，而是变得难以想象的广阔。

    艾琳尝试着接触一条彩色光带，但是她越靠近彩色光带，光带就离得越远，仿佛永远无法碰触。

    袁泽说道：“你无法接触虚空边界，因为你不是高位者，虚空对于高位者来说是确实存在的东西，对于低位者就像是镜中的影像，你看的到它，却无法真正触摸到它。”

    艾琳将手中的眼睛转向袁泽，突然视线中一片白茫茫。

    艾琳惊叫道：“我看不见东西了。”

    袁泽叹气说：“因为你把眼睛转向我了。这两只虚空之眼只是由梦境中诞生的，不是真正的虚空之眼，它只要注视到高位者就会失去能力。你也可以理解为它们是被高位者的光芒烧瞎了。”

    “那该怎么办？”艾琳无助地问道。

    “只能挖掉了。”袁泽随意说道。

    “挖……”艾琳打了个冷颤，忍不住倒退了几步，离他远一些。

    “不挖掉就是废弃的眼睛，你永远也看不见东西。”袁泽说道。

    艾琳挣扎着说：“可是，我还有我自己的眼睛，我可以通过我自己的眼睛看东西，我的眼睛又没有坏掉。”

    袁泽说道：“高位者的东西具有唯一性，当你生出虚空之眼的时候，你就注定只能用它来看东西。如果虚空之眼察觉到你还有另外一双眼睛，它会把你的眼睛吃掉占据其中。所以我之前不让你睁开眼睛，如果被虚空之眼察觉到你还有别的眼睛，你自己的眼睛也保不住了。”

    “这也太霸道了。”艾琳呻吟着说。

    袁泽说道：“高位者就是这种存在，它要成为永远的唯一。除我之外，别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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