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使了个眼色,一旁的随从拿出一枚大金贝放在了铜锣里,金灿灿的晃花了人的眼。
少年都愣了,反应过来一个劲儿的弯腰道谢。
中年人只是掏出一个布帕擦了擦嘴,没看少年。
班子要收摊了,众人都散去,只有那个中年人和随从还如同河底的石头一般定在那里,冯叔已经知道这就是赏了金贝的客人,忙过去作揖道谢。
中年人用拿着布帕的手指了指向马车走去的解颐,对冯叔说,他要单独跟解颐说两句。
冯叔有些为难,解颐为了演出效果,平常卸妆后是不见观众的。冯婶在一旁听见了,怕丈夫得罪了他们惹不起的人,于是立刻把还没来得及卸妆的解颐叫了过来。
“哦,原来她是你们的干女儿——”中年人看着解颐说,刚才他已从冯婶口中听过了一点解颐的信息。
他扬扬下巴又问解颐,“你多大了?”
“回老爷,奴今年二十有二。”解颐低着头说,虽然妆还没卸,但声音已经恢复成本来音色。
中年人摸着下巴,眼神炯炯发亮,许久低声地说:“好,好,改天,我一定要请你演一出好戏——大戏!”
说完他起身大笑而去,几个随从也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