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起来了。”纪誉眯起眼，向前一步直视她的眼说，“好，好得很！朕问你，当初父皇愿与你出逃，天下江山都可以不要，可你为何失信于他？你可知道，你是他一生唯一信任和心爱的女人，可你竟然背叛他！”

    “他是一国太子，我带走他就是天下罪人，他也会成为罪人，一生只能过躲躲藏藏的生活。更别说如果将来被抓回去，还不是我死他被罚，你我他三个人下场都不会好！”解颐不甘示弱道。

    这样简单的道理，她就不明白为什么这父子俩要钻牛角尖。

    “你胡说！”纪誉几乎是吼着说，五官都有些狰狞，他一手扯过解颐的手腕力道大的几乎要让她的手折断，“如果是那样……那你当初为什么抛下我，皇室根本就没人在乎我，你当初为什么不带我走？”

    解颐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只被他握住手腕的手，眼中泪光闪闪。

    她猜，幸妃如果还活着，手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外面战火连天，除靖国之外都已经乱成那样，一个女人孤身一人，那种孤独无依不难想象，就算有钱，可她不过是一个见不了光的逃犯，正常生活恐怕都困难，更何况还要带一个孩子。

    纪誉厌恶这双丑陋的手，可他如今的高贵和整洁，难道不是因为当初幸妃抛下了他？

    纪誉看着解颐眼中的泪，还有她粗糙丑陋的手，突然猛地放开她，转过身去深深地呼吸。

    “……走，你出去！”许久，他才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