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颐垂下手,转身朝外慢慢走去,动作还是蹒跚而老迈,只是这次已经不是表演。
解颐回到彤安宫,清醒过后多少也有些不安,纪誉如果恨上她,她就连这种养老的生活也没了。不过,这样的日子也不见得能长久,唐密的面具如果彻底僵了,他应该也就不能制解药了吧,那她是不是也会跟着玩完?
解颐深吸了口气又叹出去,无所谓了,她这个境地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如今活着就是赚日子,多一天算一天吧。
唐密来探脉的时候问她跟纪誉说了什么,然后告诫她不要冲动,纪誉是明君,可不见得是个善良的人,在皇家血缘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就算她是太后,纪誉要惩治她也会毫不留情。
解颐呆了一会儿,突然问:“唐密,你知不知道幸妃的事?”
唐密看看她,“是因为幸妃的事皇上又跟你发火了吗?”
解颐没回答,只是说:“我只是在想这个身份的长久性,万一真正的幸妃回来怎么办,我不就会被拆穿了。”
唐密仍旧面无表情,可是眼神有些复杂,“你觉得她还能回得来吗?”
解颐一愣,“你什么意思?”
唐密看着她,“幸妃当初逃走时拿的信物在佐亲王那里,后来用作证明你的身份,你还想不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