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颐呲着牙笑得憨憨的,纪誉却注意到了她的手,解颐的手上戴着一副薄薄的皮质手套,尺寸很合适,将她丑陋的手完全的包裹住,只显出轮廓,看起来也顺眼多了。
纪誉突然面色一冷,沉声喝问:“这是谁给太后戴的?”
旁边的侍女们见皇上突然震怒,已经吓得先跪下了,哆嗦着似忘了怎么说话。
解颐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忙说:“这是我下厨的时候戴的,忘记摘了,不关她们的事,我这就摘了它。”
解颐忙把手套扯下交给侍女,让她拿去收好,侍女如获大赦拿着手套走了。解颐让其他侍女也起身吧。
实际上纪誉来的时候她刚摘了手套,只是听见他要来后鬼使神差的就又戴上了,怕他看见自己的手嫌弃,没想到纪誉会因此发火。
纪誉没再说什么,只是依旧绷着脸,他别过脸看着桌上的饭食,突然说:“她们对你还好吗?”
解颐忙点头,“挺好的,这些丫头都不错。”
可能是余怒未消,纪誉刚才没有再尊称您,解颐也吓得忘了说“哀家”。
纪誉没再说话,闷声吃饭,解颐也有些胆颤的又扒了两口饭,偷看他两眼见他应该不会再发火,便咳了一声又说:“丫头们最近还在教我规矩呢。”
“嗯。”纪誉应了声,“学的好吗?”
解颐忙说:“可娘老了,脑子笨,老是记不住。”
“那就一点一点记,又不着急。”纪誉说。
解颐见随着谈话他的神情也放松起来,便思量着说:“嗯,丫头们也是为我好,说是今后面见公使夫人什么的用得上,可娘实在记不住……儿子啊,你什么时候选皇后啊?”
纪誉翻起眼看她,“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