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诡异事件的最佳受害者都是女生哦……。”酉缝颇有不忿地看完了报告:“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了,之前是什么犬人作祟,现在呢,猫猫人?鼠鼠人?芙芙人?”
茶融同样对这种向手无寸铁的独身女性下手的行为表示十二万分的愤慨,确切地说,不只是他们经手的这些玄之又玄的诡异事件,从飞车抢劫到家庭暴力,都是以女性受害者居多。
但是,他和酉缝想不通的地方就在于此。
在侵害事件中,女人比男人更容易被盯上不是没有原因的,客观来看,女人的身体素质不如男性优越,在被施暴时难以做出有效反抗,这就为犯罪者打开了方便之门,在劫财的案件中,他们可能会抢夺受害人的现金、首饰、手机、存折、银行卡等贵重物品。
至于那些为了劫色的罪犯,女性在面对他们时所遭受的,则是更为惨痛的损失……
所以,犯罪分子选择自我保护能力弱的女性为下手目标,主要是因为这样做“有利可图”。
但这起连环失踪案中的女性们却并非通常会被盯上的那种类型:失踪的妇女——对,可以用妇女这个词来形容,都是年龄在三十至四十五岁之间的家庭主妇,不抽烟不喝酒,也没什么不良嗜好,平时别说和人结仇积怨了,恐怕连夜生活都没有,更匪夷所思的是,其中有一个女人两个月前刚刚做了母亲,甚至还没出哺乳期。
“我在想啊,会不会是某种行为艺术?”茶融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之前我们不是听酒红姐说过吗?制造出用人命当作原料运转的机器的疯子艺术家啥的,这种本来就精神不太安定的人如果学会了魔术不知道会做出多丧心病狂的事情。”
“这不可能,绝不会是什么为了博眼球的异常艺术家做的,我敢把话撂这儿。”
意外地,酉缝的回答十分笃定。
“你想啊,不惜冒险诱拐三名女性也要完成的艺术品——既然是艺术品,就一定需要得到认同。付出这么大努力,可能会有人选择不把作品展示出来吗?这就像杀人犯往往会在警方封锁第一现场以后故地重游一样,他们都或多或少希望自己的“杰作”被人看到,并因此沾沾自喜。”
茶融不能否认酉缝的话确实有她的道理,他探探身子:“所以你的想法是?”
“我不觉得我们所讨论的那个犯罪分子因为一时的得逞而感到愉悦,愉悦难免得意忘形,失态就会败北。确切地说,在这么短时间里掳走三名女性并不露出一丝马脚,我都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人力所为了。”
“但是,矢志不渝地以家庭主妇为作案目标,这家伙究竟是想要什么啊?”
茶融把三个失踪女性最后被目击到地点连成个圈,在三个事发地的中心,是东城区妇幼保健院。茶融记得酒红说过他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一个古怪的想法萦绕在茶融的头脑里,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害怕:
“可能是……想要更多妈妈?”
土豆饼色泽金黄熟得恰好,散发出带着些许焦味的好闻气息;餐盘另一角的鱼香茄子适时地浸出暗红色的液汁,口感想必肥厚;刚出炉的红豆沙馅春卷还散发着热气,应该不会有甜食爱好者选择拒绝;荠菜馄饨飘浮在汤面上的白嫩面皮,也尽情挑逗着食客的味蕾。
但面对着一桌丰盛的菜肴,钱彬却全然没有动箸的打算。
不,并不是有着狼人血统的他吃不了素食,他的消化系统和人类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令他食欲不振的,是餐桌对面的两个人。
准确地说,是两个面露诡异微笑,身体某个傲人的部分可以用“XL”来形容的两个女人。
凯莉丝堪的纳维亚优雅地,或者说,自认优雅地举起筷子,夹了一大块茄子到钱彬的碗里。看着筷子顶端沾着的汤汁,凯莉扬唇一笑,舌头如蛇般卷上筷子,将红褐色吸吮得一干二净。
“好的,这下更没食欲了。”钱彬完全放弃了吃午餐的打算。
餐桌的另一边,凯莉也是格外焦急,布尔大爷对自己提不起兴趣也就算了,要是连个初生牛犊的男高中生都不能拿下,她就真的要认真担心一下找对象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