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尼斯?布奥列索把指示文件拍在桌子上。“闻所未闻，史无前例！”

    “我还以为这种事情发生很多次了。”苏恩特勒斯博士把报纸放下，烟头也捻灭了。“削减预算什么的。”

    “可他们从没成功。”布奥列索挪开目光，“我是说，我们确实更加节约了，更加效率了，但是研究量增加和研究员的扩充带来的自然是必要费用的增加。要不然，我们就要改变现在的体系，踢掉一些所谓的不合格的了。他们会怎么想？对于他们这些不从事字面意义上的体力劳动的人，要么就是就业，要么就是造反。”

    “这是在帝国的顶梁柱上面开洞……但总比把军队开进大学要好。这已经是讨价还价的结果了。我们又不是开快餐店的，加了什么就是提升服务质量为顾客着想，减了什么就是绿色节约为环境着想。我们没有那么多理由，正处在百口莫辩的境地之中。”苏恩特勒斯说，“而大学里面放军队的事情千古以来只发生过三次，感天谢地，我们扼杀了第四次。”

    “有三次？我怎么没听说过？”

    “一次是在暗幕纪元，一次是现在的北哈斯卡密，还有一次……记不太清了。”苏恩特勒斯微妙地说，“好像蛮近的。”

    “啊，都是自身难保的野蛮人。”布奥列索随手拿起一个空烧杯，“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束手就擒。”

    苏恩特勒斯冷漠地瞟了他一眼，漠然地反问道：“那也不能违令吧？”

    “但是我们可以改变计算方式。当然，公式和数据都是真实的，严谨的。”布奥列索慢悠悠地说。“我们的菲克?彭西……”

    “又要找那个‘大数学家’了？”苏恩特勒斯一抬手，“可他的方法试的够多了，再换下去，就得越算越多了。”

    “那也许我们研究员也是时候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布奥列索瞥了一眼苏恩特勒斯。

    “不，光节流有什么用？”苏恩特勒斯立马打断道，“要开源！为了回馈社会，我们可以自己做些消毒水、降压药、驱虫剂、避孕药拿去卖，不知为何，这些卖的特别好。我记得实验室当初差点被迪恩制药公司买下来改成生产线，不过刚刚动手就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整个公司都被帝国没收了。我倒是很想知道是为什么……”

    苏恩特勒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将近五公斤重的文件夹，上面写着“大捷”的字样。他按索引抽出一张过塑的执照。“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实验室还是当局的资产……只是他们不知道……就是这个。既然你为了实验室如此操心，我也不忍心打压你的积极性，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全权交给你来做……”

    “啊……”布奥列索接过那张执照，“既然你一定要……”

    “不，不用谦虚。”苏恩特勒斯笑着说，“我知道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