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睡午觉呢!”他恼火地说,“智商被你吓得打对折了怎么办!”
“那你的智商就增加了。”妮可洛夫斯基把十几张照片罗列在他的面前,上面出现的全是研究所的成员。
“偷拍,太糟了。”苏恩特勒斯看着她,“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说吧,你喜欢谁,总不能全都要吧?”
“不开玩笑,我们这儿有好多人是别处派来刺探情报,窃取研究成果的。”妮可洛夫斯基抱着她那只肥肥的橘猫,“这些就是证据。”
“提问: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共享理念?我们这可是在推进知识体系开放化、信息对等化、学术资源自由化,打破垄断,促进思想交流传播。”苏恩特勒斯一只手握拳按在胸前,脖子伸得老长,像是在用鼻孔眺望远方。“博爱,这也是一种爱。你确实可以全都要,做一个自由不羁的杯水主义者,然后将全部热情投入你的事业,我们的事业。只要你做好防护措施。”
“你像个开网站放盗版小说和盗版电影的。”妮可洛夫斯基无视他的插科打诨,“你怎么能把这些素质参差不齐的家伙放进来?他们有些人甚至只受过素质教育。他们是间谍!”
“他们是双面间谍。”苏恩特勒斯神秘地笑道。“只是他们不知道。”
“我是真心从一开始就全心全意为这个研究所,为这个实验室着想。”妮可洛夫斯基说,“可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敌人居然在我们的司令部行军。我们又不是法国人!”
“无论初衷如何,他们壮大了我们的队伍——为了套出我们的研究成果,他们也献上他们的研究成果,使我们成为整个帝国第三有名的研究所。”苏恩特勒斯说,“我们甚至不用透露自己的东西。把这一方的成果跟另一方的数据换一换就万事大吉。我们帝南大学研究生就是……平台…….盟主……电商……头子……。”
“学阀。”
“学阀……不不不,不是学阀。”苏恩特勒斯一声冷笑,翘起二郎腿,别过头去,摘下眼镜,并表示坚决划清界限。“我们不一样!我们是精华,我们是帝南大学学术界的,结晶——不管它是曜晶、宝石还是肾结石。博士,请注意措辞,你刚刚作出了严肃却不实的指控,要是让人发现……我是说让人误解了怎么办?”
“是你误解我的原意了。”妮可洛夫斯基博士叹了口气。“比方说几个月前卖药出岔子,恐怕就是他们中有人搞鬼。”
“妮可,不要推卸责任,挑拨离间。上百个本地居民忍受戒断反应的煎熬,你难辞其咎。你就是在药盒子上面贴个‘麻醉药有害健康’也好。”苏恩特勒斯博士下定论地说,“我不想翻旧账。对于我们实验室里来路不明的人,只要拉拢他们能稳定形势,继续使我们受益,他们就是我们的朋友。这么多人,要是都扫地出门,想必是极为困难的,是要出乱子的。搞不好,到时候要滚的是我们。”
他拍了拍妮可洛夫斯基的肩膀,“明白了吗?妮可洛夫斯基博士?”
妮可洛夫斯基用冰冷低沉的嗓音说,“明白了,所长。”
“你还没理解我们的朋友为我们实验室带来了什么。”苏恩特勒斯站起来,直视她的眼睛。“我们插在其他大学里的朋友为我们带来了跨相域通道技术,这是不用跋涉几千公里去黑暗海实地考察就能深入研究暗以太的新方法。我下班后给你一份复印件,你将坚信我们的方针是多么正确。”
“哦——”她拿起纸杯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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