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那栋破旧的民房前,胡桃泽一徒然生出远走高飞的念头。
可片刻之后,她还是打开门走了进去。
“我回来了,爸爸。”
胡桃泽一轻声说完抬起头,还没看清眼前的人就挨了一个巴掌:“你他妈在外面做了什么?!”
她捂住脸不解的抬头看向父亲,较之迷茫眼里更多的是麻木:“我做了什么?”
“你自己想想你做了什么?!”
胡桃泽父亲用手指戳着她的肩膀,扭曲的面孔像小时候在老电视里播放的鬼怪:“早上法院送传票来了!你前几天的酒是哪里偷得的?那种好酒,你把自己卖了都买不起吧?!”
越想越气,胡桃泽父亲抬脚将她踹翻在地:“老子跟你说了多少遍!别偷有钱人别偷有钱人!你他妈惹得起吗?!我告诉你,酒我都喝了,要赔钱你就把自己送过去,如果那边不要你,你就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
胡桃泽一猛地抬起头,直视父亲:“爸爸自己会做饭吗?给妈妈的扫墓的时候知道该怎么做吗?”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胡桃泽一嘴角渗出血丝。
她碧绿的眼里终于燃起了火,她从地上站起来,穿着鞋走进室内、也走到父亲面前。
许是她眼里的冷光太过凌人,胡桃泽父亲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意识到自己居然惧怕女儿,他又气不打一处来举起了拳头。
“爸爸不必担心那种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胡桃泽一如是说完,低头拎起书包往屋内走去。
‘还有几天就是妈妈的十年忌日了,再等等’
就在这时,民房的大门被人打开了。
胡桃泽一转过头去,在门口看见了一位高大的金发男人。
男人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往门口一杵显得她的家更加逼仄、寒碜。
“胡桃泽一?”金发男人沉着声开口,连声音都是厚重有力的,带着傲慢与难以触及。
胡桃泽一瞪着男人看了一会儿,随后呼吸一滞——是那个男人!前几天的酒就是从他那偷来的!
“......是我。”胡桃泽一捏紧了书包背带,手心渗出汗水。
她竭尽全力的抬着头看着男人,却不止一次的在男人的直视中低下头。
一旁的胡桃泽父亲盯着金发男人看了一会儿,浑浊的眼扫过男人身上笔挺、贵重的西服、视线随之落在西服袖口那对宝石袖扣上——这得值几瓶好酒啊!
他露出谄媚的笑容,带着酒气朝男人走了过去:“您就是迪奥先生吧?早上法院的人来过电话,我不在家才没有收传票,您...您别见怪。”
他的心思动的飞快,转头看了女儿一眼。
16岁的胡桃泽一出落的不错,除了身材有些不尽人意以外,那张遗传了她母亲的脸是绝对的没话说。
胡桃泽父亲一把扯过胡桃泽一往迪奥面前一推,眼中满是计算:“我女儿不懂事,听说偷了您的东西,如果您不嫌弃...她就是您的了!”
如果女儿被接纳,想必他能收到不少好处!这种有钱人不会在意那点小钱的!
饶是胡桃泽一几近麻木,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忍不住有了呕吐的欲望——她能看到男人...也就是迪奥眼中略带恶劣的戏谑,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破茧之后就会开始祸害庄稼的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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