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来迟,请姑娘责罚。”说着,又取出匕首,削下那黑衣人的手指,将南楚杉的脚腕解救出来,扶她坐到桌边,顺势又把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踹去床底下与同伙作伴。
南楚杉:……
“子槿?”做事这样狠辣,动作这般行云流水,还能从眼里读出些许嫌弃之色的护卫,恐怕只有她大哥才能培养得出。
黑衣男人一愣,“子槿是南先生的人,属下不是他。”
“那,你是谁的人?”
“属下只认玉佩。”
玉佩?南楚杉解下腰间汤婆婆送的那块在男子面前晃了晃,“你说这个么?汤家?”
“不,是萧家。”男子的声音带着点少年稚气,音调不自觉地上升,“属下是三公子的暗卫,姑娘可以唤我朱雀。”
“青龙,玄武和白虎呢?”南楚杉系好玉佩问道。
“正在隔壁客房等候,请姑娘移位。”
南楚杉挑眉,“移位?”
“得罪了。”
朱雀翻身蹲下,“请姑娘上来。”南楚杉弯身捞回发带束发,“不必了,你给我根棍子,我能自己走。”
“姑娘的伤还是莫要移动得好。”
“反正就在隔壁,不如你将我与椅子一道搬去?”
“可。”
开门的玄武:……
等候的青龙、白虎:……
青龙率先回神,“朱雀,玄武,将姑娘抬上床,我来为她治伤。”
“不用了。”南楚杉坐上床后伸出手,“把药给我罢,我自己来。”
“未能安然将姑娘护送上京,是属下们失责,还请姑娘给我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否则,我们无面去见三公子。”
“好罢。”
青龙小心翼翼脱下南楚杉的鞋袜,双脚脚腕上已是一大片青紫。
“或伤到了骨头,姑娘若是觉得疼,可随时喊朱雀来掐。”
“不必,给我块手帕即可。”
白虎寻出块手帕洗净,对折后递上,南楚杉将之攥紧,“开始罢。”就在青龙下手前一刻,她咬住手帕,双掌紧按床沿。
朱雀的眉头紧攥在一处,不自觉地握牢自己的手,又听几声闷哼,赶忙松手跑去床前查看,南楚杉虽是大汗淋漓,眼神却仍旧清明,正疑惑地看着他。
“朱雀,你来做什么?退下。”青龙轻喝。
“我刚才听到姑娘叫唤了。”
“姑娘没有发出声音。”青龙已开始为她架木板绕绷带,“快些回去,是想让夫人挖你的眼么?”
朱雀应了两声,瞧一眼始终紧闭双眼的青龙,讪讪回到原位,而后见白虎不住吹着自己有些发红的手。
“你怎么也在紧张啊?”他嘿嘿地笑了两声。
白虎恼了,“紧张你个头,你刚才握着的是我的手!”
“…好了,姑娘这两日还不可走动,有事吩咐属下们即可。”青龙摸索着帮她穿好鞋袜,随即睁眼低声道:“三公子那儿,大小姐自有对策。还请姑娘在此暂歇,三日后,我们准时启程。”又对自外进来的玄武道:“姑娘的行李可是拿来了?”
“嗯。客房也处理过了。”
青龙点头,接过包袱放在南楚杉手边,“姑娘先歇息罢。京城的事,我们会想法子探得,力求万事无误。”
“有劳。”
青龙一行人离房,南楚杉当即侧倒在枕头上。
萧家的人?玉佩?三公子?
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摸索着玉佩的纹路,萧家三公子,难不成名唤予歌?
“查到了么?”
玄武抱拳,“回夫人,是祁家的死士。”
“当真?”
“不错。”
妇人遥望窗外绚烂的灯火和星辰,“陛下是祁,宣王也是祁,诸位娘娘冠着的也是祁姓。玄武,告诉我,是哪一位?”
“若属下没有认错的话,那人身上的纹身,是易家的祁。”
“真是有趣。”
青龙躬身,“南先生已达京城,可三公子却依旧毫无踪迹。夫人,可是要加派人手?”
“不用,人多眼杂,容易暴露。你们好生保护小杉儿,其余的事莫管。”
“是!”
纪司墨正与前来做客的官员对弈,门房前来通报昴先生回府,那官员见他一下子有了精神,心知自己不该久留,赶忙起身作辞。纪司墨同他客套两句,着管事送他出门,又遣门房请昴过来。
那官员恰与昴擦肩而过,登时有些站不住身子,亏得管事适时搀扶一把,这才没有丢了脸面。
“义父,孩儿已将人带来。”昴低垂着眼,恭敬禀报。
纪司墨推近自己一口未动的参茶,“我儿一路辛苦了,快坐下,让义父好好瞧瞧。还有这参茶,趁热喝罢。”
“孩儿听闻萧大人现身了?可是,柳栖她……”
“你我父子久别重逢,莫谈这些。恰好与客人下了一半的棋,你来陪义父走完罢。”
“是。”如遇断更,未更新,可到新站www.yumitxt.com(玉米小说网)查看最新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