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小时前,薇兰菲亚的小屋。
于乾匆忙收拾着东西,一边和薇兰菲亚交代着等下的注意事项。
“……记得等下托姆找上门的时候小心点啊,别直接一发火球术把他们都抬走了啊。”
“放心啦,老娘当年在不列颠好歹也是混过的,有分寸。”薇兰菲亚摆弄着手中的半张图纸和于乾给的信件,一脸的不耐烦,“话说你这信件写的真烂,是不是没写过情书啊?肉麻死了,又是求情又是表白的,诶,你不是真的对我有意思吧?”
薇兰菲亚看着于乾递给她的信件,嘴角微翘。
“想多了,那又不是给您看的……还有,我单身十八年,写这种肉麻的信件本来就不是我的强项。”
于乾停下手中的笔,将另一封信件塞入口袋。
“不过你就这么确定他们老大会直接上门来找你?”
见于乾懒得和自己接话,薇兰菲亚也便收起信件,背靠椅背,一手托腮,一边晃着腿一边问道。
“如果那家伙稍微有点心那他必然会亲自来找这件图纸。我昨天喝酒时斗篷都飞了,再结合我的外貌,我的身份八成很容易就会被摸到。”
于乾将笔记本塞入大袄,头也不回的答到。
“在刚被背叛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放心再让他人接手皮箱……总之,等到他上门时您找个机会把信件给他就是了,他不会刁难您的。”
“那你何必还要跑呢?绕了那么一大圈,反正我都能退敌了,你顺手把图纸还回去不就结了?”
“行不通的。”于乾合上皮箱,开口解释道:“您只能保的了我一时,保不了我一世。”
说着,于乾抬头望向薇兰菲亚,反问道:
“您想知道这张图纸是谁给托姆的吗?”
“谁?”
薇兰菲亚一挑眉毛,顿时来了兴趣。
“我也不知道。”
“你!”
望着嘟嘴的薇兰菲亚,于乾摊了摊手,“但既然有人要把图纸送给托姆,那必然是有所图。再进一步分析下,如果真让托姆造出武器影响最大的是谁?”
“谁?”
“维克多和军部。”
于乾竖起两个手指。
“根据斯拉夫法律,如果私自制造武器情况严重的话当地城主是要被问责的,而且当地部队的领导也要受到惩罚。换句话说,这张图纸就是一道雷,目标就是军部和维克多。”
“我不知道和托姆交易的那人是谁,但托姆愿意接受这样的交易也说明托姆的交易对象绝对有足够的底气越过法律去保下托姆。这样的人物绝对不是我们能够惹得起的。”
于乾拉上皮包的拉链,无奈一叹。
“哪怕今天我逃掉了,也难保日后的生活。没人会愿意节外生枝,除掉我这个没甚背景的人是最划算的选择。”
“那你等下……”
薇兰菲亚望着于乾,微微蹙眉。
“借力打力,我也得去为自己搏个靠山。”
于乾提起皮包,以颇为轻松的语气调笑道:
“行了,天机不可泄露……还有半刻钟到五点半,我得赶快走了。希望比利今天没那么早送报纸。”
说完,于乾便推开小屋的后门,半转过身,冲着薇兰菲亚微微一笑。
“等着我回来啊,我还要住几个月呢,白送的房费别忘了。”
说罢,瘦削的身影便毫不犹豫的踏入了那片雪地。
“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扑街。”
薇兰菲亚望着消失的于乾,闷闷的叹了口气。
“算了,我也难得认真做回法师吧。”
……
托姆望着台阶上一手持杖的威严法师,从短暂的震惊中回复了过来。
该死,自己刚刚太急了!
自己严重低估了这间房子主人的实力。
他托姆虽然不说是什么绝顶高手,但好歹也是快摸到二阶门槛的人,基本的实力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眼前的这个法师绝对在三阶以上!
无端起了冲突,现在的他可以说是骑虎难下。
硬冲只会两败俱伤,甚至自己的损失更大。
不过也不是没有破局的方法。
短暂思索后,已经有了方法的托姆望着薇兰菲亚那双狭长的耳朵,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