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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第1页)

    时间到了2026年7月末。

    高二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也发放到了每个学生手中。

    三学期制的高等科,第一学期是4月到7月,然后是暑假。第二学期是9月到12月,然后是寒假(新年),第三学期是1月到3月。

    升入高中以后的考核方式和初中时变得截然不同。关于每期考核的方式,大概也和罗晓前世那个地球的学制不一样。

    期中考试是新宿区的六所高等科共一张考卷的内部联考,而期末考试则是整个首都圈207所高等科的超级联考这种大火坑。

    罗晓即使对自己的偏科情况所有在意,但现实也毫无改变。国语、英语、理科的偏差值都一如既往保持在80以上,唯独数学只是刚刚摸到70。

    虽然综合评定来说在自己学校里已经可以被当成怪物一样的存在了,但如果和整个首都圈相比较的话,连前百都排不进去。

    罗晓对这个结果倒也不是特别失望,因为付出的精力不一样。虽然大家都是站在可以被称为天才的起跑线上的,但罗晓对学习的态度只是认真,而没有到拼命的程度。既没有去上私塾补习班,也没有在家疯狂刷题。名门校也是分种类的,在名门女校中,学习院女子高等科属于恪守传统文化的老派高中,并不是樱荫中学校、女子学院高等科、白百合学园那种升学向的高中,因为大部分在读学生都可以直升被誉为お姫さま大学(公主大学)的学习院大。对于成绩的看重程度和校园内部竞争当然也不会像那些学校那样激烈。

    她就读的这所高中基本上属于学习还算轻松的画风吧。如果去了那些升学志愿名门校的高中生大概很难有放学后到处逛街的闲暇。

    关于假期一个月的安排,和去年一样是回老家准备不间断的应酬。和友好家族之间的联谊,在Revos社总公司各种混脸熟,顺便在老部将们面前立威。

    因为随身带着附魔刀的关系所以也没有太担心自己被魔女抓走的事情,但实际上是一个都没有遇到。九重县那种乡下地方果然和人口密度庞大每日游客海量的新宿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自从三人组队以后已经过了一年多。过去陪伴自己数年的白坚木刀即使再怎么小心维护,终于在不断和魔女交战的过程中不堪重负崩断散架了。

    她现在的佩刀是『备○长船兼光』,也有为了使用它专门去注册了持刀许可登陆证。原本是上杉家持有的古物。虽然在半个世纪前就被认为是重要美术品,但那时的上杉家拒绝了国宝认定。这把刀在大概十年前的时候出现在拍卖会上,被鬼龙院凯委托他人五千万日元价格买走。

    从力学性能来说,作为原典的这把刀并没有比那些市面上一万日元的仿品强多少,甚至因为时代的局限性导致锻造工艺的问题还略有不如。但在储存和转化魔力的效率上却是仿品完全不能相比的。

    去年丘比曾经列出过学校里有希望成为魔法少女人选的一览表,胡春和她们所有人一个一个单独见面,也带她们去体验了魔法少女的战斗,并把关键的魔法少女终将成为魔女的情报进行了告知。而她们一个个都在得知真相以及真相背后的真相以后全员退缩,一个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去和魔女战斗的也没有。或许这才是一般人普通市民应该有的画风吧。

    鹫良不止一次的表示如果自己能够成为魔法少女就能帮上她们的忙了,实际上罗晓也没介意。

    丘比传销大失败,不过它虽然感到有点可惜,但并没有对此采取什么行动。

    在新宿区有六所高等科学校,其中三所是男校,两所是女校,一所是共校。三所男校早稻田中、海城中、成城中姑且不论,在共校的目白研心中和女校的成女学园中也各有一名魔法少女存在。

    按照丘比的说法,在日本生活的魔法少女是有领地观念的,一个地区有四个魔法少女实际上已经相当过剩了。那边的两位都是独自狩猎魔女,和这边的三人团体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富久町是魔法少女艾维斯·伊格的地盘。她是归国子女,而且还是父母都在海外工作独自一人生活的那种。比胡春小一岁,比圣奈小两岁,目前还是初中三年生。

    落合町是魔法少女清浦兰的地盘。她就是在去年曾经在新宿闹市区有偶然邂逅过但却没有在三人面前露面的那位。比上面那位还小,现在是初中二年生。

    户山町是高中三人组的活动地盘。除了在本地狩猎魔女之外,有时候也会去三块区域之间未被化为任何一方所有的共治领地搜寻魔女。

    这一年来被三人组退治的魔女总和已经超过三十个。大概是每隔两周狩猎一只魔女的频度。共计掉落悲叹之种二十二枚,其中存满了污秽的悲叹之种是五枚,重新孵化为魔女之后被胡春和罗晓打倒再次收集的悲叹之种是四枚。无论是胡春还是圣奈都不是每一次战斗之后立刻对灵魂宝石进行净化的,并非是她们太过松懈或者为了节约,这主要是由于三人队伍中有明明不是魔法少女却能够狩猎魔女的罗晓的存在。

    除了依旧不能飞,不能二段跳之外,罗晓在和魔女战斗中的发挥的杀伤力一点都不比正牌魔法少女们要差。只要用上了魔力就能使出平时用不出来的招式的原因还不甚明了,最低限度可以确认的是这有用就可以了。

    和魔女战斗可不是对人战那么简单的。每个魔女都有自己的特性,对于不熟悉的对手简直是防不胜防。虽然毅力和技量都远超常人,但身体强度终究还是人类的罗晓,在起初的时候,重伤什么的也是家常便饭,被魔女打飞之后手足断裂的事情都有发生过。最严重的的伤势大概是背上被削掉了三分之一皮肉的致命伤,即使有圣奈超越外科手术等级的精密治疗魔法也在背后留下了巨大的伤疤。

    对圣奈来说看着罗晓一次次冒险实在是痛苦的事情,但罗晓本人却有点乐在其中。

    “即使是以我的魔法也没办法让断肢再生或者死者复活。罗晓大人难道不可以更加谨慎一点吗?”

    “威胁足够大才能把潜力逼出来,这不是正好吗?对人战的经验我已经积累的足够多,但生死战的经验是我一直以来都缺乏的。”

    以往的高速连击被神速一刀替代。随着她操控他人赋予的魔力形成剑气的技法越来越熟练,已经渐渐不再需要和魔女去贴身白刃战了。

    这样在钢丝上跳舞的日子持续了半年,罗晓逐步逐步地变得比过去更加自信。

    三人连携共斗的方式去和魔法少女交战这样的战斗对魔力的消耗是相当大的。罗晓本人倒是不怎么介意,反正库存的悲叹之种够多一时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但胡春还是建议让圣奈安心当担当充电宝和奶妈的任务。在罗晓将木刀换成古刀之后,她的输出能力更是有了一波巨大的提升,就连胡春自己也安心的沦为充电宝二号和妨碍专精担当。二人把自己的魔力交给技量最高的罗晓使用,可以更有效率的狩猎魔女。而她们作为辅助也能发挥自己的长处。

    “被罗晓大人盯着,难道说连魔女难道也会感到畏惧吗?”圣奈对于罗晓一日比一日高涨的实战能力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觉得大概不会吧。说到底魔女还算是生物吗?他们连生物的本能都不见得有。”

    被螺旋光华吞没的魔女这一次也没有悲叹之种掉落,但结界的消失以及失踪者的重新出现至少是让三人确定魔女狩猎的完成。

    罗晓如同往常一样狩猎完魔女之后,她瞥见了出现在圣奈身边的白色小动物。已经能看到丘比了吗?本来以为还要等自己再长大一些的。不过她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无论是圣奈还是胡春都没有察觉到发生在她身上的变化。至于丘比知不知道她已经能看见这件事?这就不是她知道的了。

    罗晓有专门和胡春研究过被她们所狩猎的魔女的来源,三十多个魔女怎么说也有点多。被魔女结界吞没的人肯定有三位数以上了。虽然救出了不少人,但也有不少没被救出来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神秘失踪事件都有魔女的影子,这么一想,警视厅的警察叔叔们平时的工作到底是在做什么的呢?扯远了。

    这件事也没有瞒着圣奈进行。得到的结果是,在圣奈和胡春签约之后,新宿区最近一年都没有新的魔法少女诞生。她们所狩猎的对象中,没有一个魔女是由当地刚签约的魔法少女变成的。不是由使魔吃人变成的魔法少女,就是外地来的流浪魔女。

    虽然本地只有三十万人口,但新宿每日的游客量却数倍于本地人的多。正是这种巨大的人流量吸引了外地魔女的到达。

    “我有一个问题,只要我们能够保有足够多的悲叹之种,我们就永远不会变成魔女,这不是和丘比你的目的相违背的吗?为什么能够容许我们这些知道了真相的魔法少女的存在。”

    (这个理由,我在和你们签订契约之前就和你们说明了。你们的使命是打倒魔女,从魔女手中拯救人类。)

    “如果说丘比的目标是让魔法少女成为魔女回收相变能量。那么让我们魔法少女去持续狩猎魔女对丘比你们有什么意义吗?”

    胡春对丘比的发问也是罗晓的疑问。虽然在笔记上有记录下剧情,但毕竟自己不是当事人,只是观众,很多细节了解的也不够清晰。

    (是有意义的哦。我们需要的只是相转移变化产生的量。而已经完成了生产能量任务的魔女对我们拯救宇宙的最终目的来说是没有价值的。如果把魔女放着不管,任何一只魔女一旦大量生产使魔都会成为巨大的威胁。倘若魔女泛滥,人类的存续也将受到威胁。而人类灭绝对我们来说也是不可接受的事情。这里会有这么多外来魔女的涌入,说到底也是因为那些地方的魔法少女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去狩猎魔女所致。)

    “因为能够持续狩猎魔女,所以才会容许我们这些即使知道了真相也不打算变成魔女的人存在。这一点我是明白了。”

    对丘比来说,维持人类社会的安定也是对它们的魔法少女牧场计划比较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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