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午阳光微微有些刺眼,李圆看莫尘封不是好惹的人,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可想到兄弟得死,他咬牙。
他的兄弟不能白死!怎么样他也要为他的兄弟报仇,而被自己挟持的女人就是最好的报仇筹码,李圆眼睛微眯。
既然那个男人如此看重她,不妨就刺 激刺 激他,让他乖乖听话把自己杀了,否则……李圆看向白盈光嫩的脖子,下一刻,他故意匕 首又举高了些,刀刃微微划破白盈红嫩的皮肤,脖子上流出红色的献血。
然莫尘封好像被血刺 激到了,突然神色一变,眼睛孤傲的如同雪原上的苍狼,死物般看着李圆,带着嗜血的杀意。
“按照我刚刚在马车上说的告诉他,快点!”李圆对白盈威逼道。
银子绝对不能丢,否则这单就白干了。
白盈不语,垂在两侧的袖子里分别出现两根银针。
李圆已经不耐烦了,催促道:“快……”
白盈突然转身,不顾脖子上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银针狠狠刺入李圆的心脏,目光清冷如冰。
李圆对瞪大了双眼,心脏骤然停止,他如果知道这是他最后的遗言,李圆一定不会催促白盈,更不会伤到白盈。
“大哥!你杀了我大哥!我要你陪葬!”
一旁钳制住小云的李步见此立刻推开小云,从黑靴里拔出一把匕 首往白盈冲过去。
只见李步没到跟前,眼前便一道白盈忽闪二过,腰间一紧,白盈被莫尘封抱到了马车旁边,白盈正要回头看李步,却被莫尘封捂住了眼睛。
他好像已经冷静下来了,凑在白盈耳边柔声说:“脏,别看。”
白盈听话没看,由莫尘封抱着进了马车。
小云已经吓晕过去了,西风急忙上去探她的鼻息,确认没事之后扛到马车上坐着,随即驾车而去。
今日依旧是个好天气,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大大的太阳下映照出碰到逆鳞的代价。
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李步眼眶瞪大、双目不知所踪,表情凶狠、手中的刀早已落在地上,四肢分裂到各处,参差不齐,缺失的部位喷着血,身首异处……
马车里,莫尘封从上来便一直抱着白盈,不肯松开一点点,埋在白盈颈窝处,似是睡着了一样。
白盈手抚上他分分散散的长发,微微拍着他的后背,叹了口气,心疼道:
“我没事,好好睡一会儿。”
伤口突然湿润,白盈猛的一个激灵,不可置信地侧过头去看莫尘封,却被他死死抱住,继续舔舐自己的伤口。
这感觉实在奇妙,白盈动着身子,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莫尘封,别这样,我不舒服。”
而且这样容易使得伤口发炎,以后留疤了怎么办……白盈没自讨没趣地说这句话,只是换了种方式。
“你不睡觉我会心疼的,好好睡觉,睡醒了再说,好吗?”
莫尘封动作一顿,随即从怀里拿出一张手绢简单包扎白盈脖颈出的伤口,继续靠在她肩上,沉沉睡去。
……
白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莫尘封不肯松开她的手,她也不想吵醒他,于是就和他一起睡在一张床上,此刻枕边无人。
蹑手蹑脚地下地,白盈往书房走。
即便是深夜,院子里大树上的知了还在叫,吱吱吱的声音让白盈的偷听制造了机会。
她靠在门上,听着里面的谈话。
“办的怎么样了?”是流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