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的我,幸运地遇上了光是笑着就可以治愈一切的团长大人。
即使发现自己变成女生的时候,我也从未怀疑过这是一个梦。但现在,我不由得开始怀疑了,特别是当小雅牵起我的手,要带我一起去找其他人的时候,我的心都要化了。
“你说这会不是一个梦?小雅。”
“梦?我也觉得像,但我捏过我自己。”
“然后呢,疼吗?”
“不告诉你,你自己捏自己一下不就知道了。”
原来和女生私下里小雅还会这么调皮,感觉我的视网膜又印下了不得了的珍贵印象,好想把她莞尔的笑容刻进DNA里,那样的话我的子孙后代一定会生生世世都幸福的吧……
——要命,要命,自从进入这个神奇的地方,我怎么越来越变态了。
——快给我回来啊,无时不刻不保持冷静的边缘观察者!
用温凉的臂膀贴着额头给思想强行降降温,我开始认真思考起现在的局面:
首先,我显然是穿越了,不然,就是被外星人抓去做了实验。
其次,我变成了女孩子,而且,还是一个相当魔幻的银发妹。
最后,不止我一人穿越,恐怕,是高二九班的人玩集体穿越。
之所以可以这么判断,是因为我和小雅的共同点,也只有同为高二九班的学生了。如果她和我都穿了,那别的人也有可能穿了。
我可不相信外星人会这么好心,把我们孤男寡女放在一个岛上……好吧,没准还真有可能,毕竟现在既没有孤男也没有寡女。
难道说,外星人就喜欢看两个女孩儿在绝境中互相安慰的情节?
哼哼,果然不是什么好外星人,对于这样的外星人,我只想说干得漂亮。
“小雅,看样子是没有其他人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搭房子定居吧,以后可能就是你做鲁滨逊,我做星期五了。”
“你在说什么东西?晒昏头了吗?我们才走了几百米呢。”
她说着摸了摸我的额头,凉凉的感觉分外舒适。如此的温柔,让我内心的邪恶念头遭受重创。我愧疚地摘下她的手,认真道:
“开玩笑的,我们一定会找到回家的路的!”
“嗯,一定。”
三分钟后,我失落地望着空落落的手,体会到了世界的残酷。小雅已经跑了,跑向了不远处那群怎么看都是我们班里的人。就算连上之前的时间,我们牵手总共也不到十分钟,早知道会这么早失去,我就不说什么一定了。
但不管怎么说,找到组织总是一件好事,小雅和大家在一起,应该也比和我在一起安全。作为SON团的团员,维护团长大人的幸福才是第一要务,至于自己龌龊的一己私欲,不谈也罢。
算是自我安慰吧,我这么想着。
而随着重新回到班级,我也终于找回了边缘人物的感觉。轻车熟路地摸到人群后面,站在阴凉的角落里,作为一个几乎完美的反面教材,我展示着存在感为何物。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现在的我本身就十分显眼,那一头亮银的长发,就好像沙滩上的马桶一样引人注目,只不过因为班里面大部分人都已经变得比我还魔幻,才没有引起过多关注。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换一个比喻,就不能用沙滩上的钢琴吗?这位同学。”
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男子,一头金发十分耀眼。我们班里可没有外国人,所以他应该是到这里之后才变成这样的。他的话语让我一时愣住了,因为我记得自己刚才并没有开口讲话。
“这是我的技能,读心,不过这招每回合只能发动一次,刚才用在了你身上。”
“每回合?”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从混入人群的时候,我就发现学生们的造型有些眼熟,和段飞发的角色卡基本对应得上。记得昨天玩游戏的时候,我和团长是挨着的,我因此瞟过一眼她的角色卡——貌似就是一个异色瞳的魔法少女!
但团长的卡我记得还是有些不太清楚,为了确认我的想法,还必须找到一个确凿的证据。
目光在嘈杂的人群中扫过,我找到了我想找的东西,那就是长的和草墩子一样的矮人战将,从他眉宇间的路人甲气质可以确定,那就是张楠无疑。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段飞的角色卡,导致了现在的一切。
之前小雅也说过,游戏结束后,段飞让他们把角色卡都带了回去。现在看来,他可不是为了统一收集这么简单,而是为了暗中搞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情这么惊悚,简直就是神仙才有的手笔。
我又又又一次意识到,自己和段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是前所未有的从物理意义上,彻底而完全地认识到。
“怎么发起呆来了,被读心有这么惊讶吗?你也有奇奇怪怪的技能吧,说起来你是谁啊?完全认不出来。”
男子说着,把眼睛贴到距离我的脸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仔细而认真地打量起来。
“你做什么?”
“其他人一般都能看出一点原来的样子,但你的脸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是我不熟悉的人吗?”
被他肆无忌惮的抵近侦察搞得有点害臊,我后退半步,做出经典的对痴汉专用双手环胸防御姿态,反问道:
“我还看不出你是谁呢,你谁啊?”
他哈哈笑了起来,那爽朗而阳光的笑容,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我是孟溪呀,变成男生了,认不出也正常吧。”
“孟溪!?”
我万万没想到,还有人和我一样倒霉,直接连性别都反转了。而且还是那个和我完全不一样的,所有人眼里的模范高中生,孟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