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
他赏赐的免死金牌还不有不认的?
不过,小寻是怎么回事,她回应这话的时候,怎么这么平淡的语气?
那边张太守冷笑:“什么免死金牌?这东西又岂是随随便便就有的?”
魏辰逸回道:“你既然知道这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有,还如此猖狂?”
“不过是个卑微的商人,又岂会有免死金牌?”他不屑地对着魏辰逸冷哼。
魏辰逸倒也不着急,笑道:“我既然只是一介草民,又怎敢拿脑袋做蠢事?”
“几国交界处,什么人都有。像你这样的贼人,本官少见也能一年遇上四五个。”
“张太守不做任何调查就这么笃定是假的?”
说话的是楚君烨,就站在她旁边,她这才发现,这个俊美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她旁边。
张太守懒得跟他们在说下去,眼神示意手下们逮捕他们。
一行人又打了起来,张太守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就被他们卸了手上的兵器,并把他们打趴在地上。
张太守这下就有些怕了,毕竟这些人功夫了解,又穿着贵气,并不像普通的莽夫。
心里虽然冒着冷汗,但一想到这些人要真的有些身份,且告状到京城,他得罪得这么大,还能放过他吗?
他对师爷低声道:“你赶紧去请司马将军。”
师爷连连点头出去了,张太守又让他们继续打。捕快们有些怕,但不上回去也会被太守给杀了,只好都捡了兵器再上,但完全是以卵击石。
穆秋寻听见他们被打得骨折的声响都觉得疼。拿着折扇的美男子一直挡在她前面,她终于忍不住说道:“这位公子,你挡着我了。”
这里生活枯燥无味,好不容易有“大场面”,这人怎么回事?老挡着她看好戏?
楚君烨像是老鹰护小鸡:“这儿危险。”
说完也没听到对方感激的回应,就回头。只见她搬了椅子,和穆旸旸两人一人一张,坐在上面。
她还问旁边的孩子:“旸旸,你藏的瓜子还有么?”
穆旸旸没说话,盯着打群架的场面。
她又说:“娘知道你藏了,暂不怪你,你拿出来,咱一起吃。”
穆旸旸这才摸出一包瓜子,很是孝顺说:“娘亲,我给你剥。”
母子俩边剥瓜子吃边看他们打。
而魏辰逸悄咪咪地走过来,也抓了点瓜子,在旁边吃边看,那样子好像是他们一家三口在看戏。
楚君烨脸沉了下来,也悄悄过去,然后把站在椅子后的魏辰逸稍稍撞开。
这时,太守那方的人已经不能再打了。师爷从外面回来了,边跑来边高兴邀功:“张大人,小的把大将军请来了。”
“这么快?”
张太守望去,司马逸廉果然进来了。这救命稻草来了,管他是怎么请来的,先把这帮人给收拾了再说!
张太守一见到他,原本高傲不屑的神情换成了恭敬奉承:“司马将军!劳驾了!”
司马逸廉进来就瞧见穆秋寻那边的情况,还看见圣上吃醋把魏公子挤开。都是这个张太守惹是生非,要不然圣上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他外甥女。
他想给楚君烨行礼,后者做了个噤声动作,他便双手背在后面问:“到底怎么回事?”
张太守弓着身子,并没有看到他方才的动作,说:“这几个贼人闹事,把街道弄得人仰马翻,很多铺摊子都被砸得稀巴烂。”
穆秋寻刚见舅舅来了,就忙收了瓜子,她旁边的小子也学样。这会儿听他胡说八道,就解释:“明明就是张太守家的人追着我们打,我们一路逃跑,是他们砸了周围的摊子。”
整个过程,穆秋寻都很淡定,唯独司马逸廉出现,她才紧张起来。
司马逸廉怒意毫不掩饰:“那他为什么追你!”
这一听自家媳妇被吼,楚君烨不淡定了,他用扇子指了指张太守,说了句:“一定是他们先欺负人!”
呀!这长得好看的男子就是好人!
穆秋寻连忙点头:“嗯嗯!是这么回事!”
舅舅可不比别人,虽然疼她,但罚起她来也不把她当女子啊!最厉害的一次就是,罚她洗了一百件士兵的衣服。
想想这些士兵,常年驻扎在边关,随时都要打仗,有些几个月才洗澡,最可怕的有一年甚至几年洗一次澡,那衣服都爬这虱子。
她可不想再经历这么可怕的事!
穆旸旸也指着张有才说:“是他先骂我,还推我,我才还手的。”
“他们总欺负旸旸,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穆秋寻也说。
从来都是张有才欺负别人,就算是被他欺负了也只能乖乖认命,哪里被人这么指着告状。
他理直气壮指着穆旸旸:“哼!你本来就是个野种!你娘亲是个浪荡的女人,勾三搭四,也不知道你是谁家的杂种!”
一个五岁的孩子,面目狰狞地指着他骂。在场的人除了张家的,谁不怒。然而,都以为司马将军是怒这个女人。
张太守轻踢了一下旁边的李县令。
自打大将军进来,李县令就跪趴在地上,这会儿接收到信号,就忙抬头对司马逸廉说:“大将军,这个穆秋寻水性杨花,表面是茶肆老板,实则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见大将军脸色越来越沉,李县令觉得不对劲,就又伏地不说话。
张太守添油加醋说:“这几个男子,似乎和她都有关系。”
“有关系。”司马逸廉冷笑,那双瞪着张太守的眼充满了杀气。
张家的女人似乎还怕大将军没听懂,也插嘴:“大将军,他们并不是普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