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逸廉挑眉:“那是什么关系?”
“就是不正当的关系。”张家的女人说,“就说这孩子吧,不清不楚的,根本不知道是这里哪个男人——”
嘭地一声,堂上的桌子裂了。而楚君烨的手还停滞在半空,脸色阴沉得可怕。
司马逸廉的心尖都颤抖了一下。
他怒得忍无可忍,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那张家的女人吓得颤抖了一下,但却刻薄不饶人:“这里谁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婊子还想立牌坊不成!”
穆秋寻虽也生气,可见这美男气得把桌子都劈了,不免震惊。
而穆旸旸则拍手:“漂亮叔叔好厉害!”
李县令见自己的桌子被劈了,急得起来,指着他:“你——你——你居然敢毁坏公堂上的物件!”
“我还要摘了你的脑袋!”楚君烨气得又拍了一下椅子扶手。
司马逸廉见状忙单膝下跪:“皇上息怒!”
“皇上?!”张太守目瞪口呆。
司马兄弟和士兵们都随大将军跪下,李县令刚起来,这会儿又腿软跪下。张家人也忙跟着伏地膜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穆秋寻愣了。
这好看的小鲜肉居然是皇上!
她讶异地望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跪拜。见魏辰逸也没跪,她凑过去低声问:“你跟他认识?”
“认识。”魏辰逸答道。
“很熟?”
“发小。”
天啊!他前男友是皇上的发小?他们在这个世界相逢三年了,她居然不知道。
楚君烨背对着他们三,君临天下的气势扫了一眼他们。
张太守浑身冒冷汗,此刻喉间梗了什么,直愣愣望着他,跪地却喊不出任何话来。张有才虽然是个五岁的孩子,但也懂得看颜色,这会儿吓得跟着爷爷跪地。
他走到张太守面前,冷笑:“野种?杂种?你说朕的儿子是野种?”
这话一出,张太守知道自己脑袋保不住了,连连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张太守哪里还有刚才骄横蔑视群众的气势?磕得额头破皮流血了,这又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李县令更是害怕,也跟着磕头和打自己耳光。
穆秋寻傻了。
这小鲜肉皇帝说穆旸旸是他儿子?会不会搞错了?
楚君烨怒意难平,心中却已经打算好一切,他说:“司马将军,你们都先起来罢。”
司马逸廉起来后,穆秋寻过去,低声问:“舅舅,你该不会找了托吓唬他们吗?”
舅舅?
张太守和李县令听到穆秋寻这么喊司马逸廉的时候,又震惊一番。
司马逸廉头疼:“谁敢冒充皇上?”
穆秋寻又不禁感慨:“这皇上为了帮我,还当接盘侠?”
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接盘侠”。
原来这女子是大将军的外甥女,还是皇上的女人,张太守和李县令肠子都悔青了。
然而,任他们如何磕头求情,楚君烨都不为所动。
云飞让人把他们关进牢里后,穆秋寻正思忖着这波消遣有点大了。突然耳边就传来一道声音。
“小寻,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委屈的。”
穆秋寻怔住了。
而他已经牵起她的手。
虽然他好看,但也不能随随便便摸她的手啊!
“等等。”她缩手,往后退。
他又忙抓住她的手,压低声音:“难道你至今还不想嫁给我么?”
他的话反而把她吓得躲开。
半个时辰后,将军府中。
楚君烨听完司马逸廉的陈述后,难以置信:“失忆?”
就连云飞和双夜都吃惊。
“是。”司马逸廉如实说道:“那年浩儿带着供品回京祝贺,因为路途中遇到天气不好,没赶上宫宴。直至过了春节才回到京中,京中已发生巨变。又过了一个月,皇上登基且安定下来,浩儿就回大漠。半路遇到商队遭到劫匪抢杀,就拔刀相助。商队的人都被杀了,但马车里躺着寻丫头。浩儿把她带回来,路上寻丫头醒了,但却忘记所有的事情。直至寻丫头来到大漠,因为跟微臣死去的妹妹太像了,微臣才认出她来。”
“你既然知道是朕的皇后,为何不如实禀告?”楚君烨怒道。
司马逸廉跪地。
寻丫头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并不知道,再说了,从前就听说外甥女遭到太子嫌弃,谁知道留在京中还会被谁欺负?他当然不想送她回去。
“微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