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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o四不满
箫尺语气笃定,星子略略松了口气,大哥这样说,定然是有把握的。星子略显赧然:“大哥说的自然没错,哪用得着打赌?我关心则乱,让大哥见笑了。”然而,想到子扬最后怒气冲冲地指责箫尺,星子仍是忐忑。大哥从不曾亏待子扬,待他亲如手足,子扬为何仍有许多不满?但说来说去,他不满也是因为我啊!“大哥,你不知道……”星子一句话出口,惊觉差点说漏嘴,忙忙停下。
果然,星子话音未落,便听得箫尺追问:“我不知道?什么我不知道?”
“没……没什么,我是说,大哥其实也不知道子扬去哪里了吧?”星子结结巴巴地道。
“呵,”箫尺无声地笑了笑,“我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但我大概能猜到他为什么生气。”
大哥猜到了子扬为什么生气?他是有读心术,还是我方才应对之间露出了什么马脚?星子骤然一凛,愈发多了几分紧张,偷眼去看箫尺,箫尺倒看不出有生气的模样。星子便有些拿不准了,大哥猜到的是什么?他若是知道子扬背后那样说他,还会这般静如止水吗?
“星子,那你知道子扬为什么生气么?”箫尺忽问。
“大概是因为我总是不听他的话,他心灰意懒,觉得我朽木不可雕也。”星子恹恹地道,声音里带了点鼻音。
朽木不可雕……听星子口中吐出这样的词,箫尺暗暗好笑,却慢吞吞地问:“你总是不听他的话?他又与你说了些什么,你不愿听从?”
“他……”星子明知道箫尺会问这个问题,却一时不知怎样应对才是上策。他不信任大哥,不愿我当大哥的储君,这肯定不能说。他要我远离朝堂是非,远离上京,这……也不好直说。
迟疑了好一阵,星子方吞吞吐吐地道,“子扬大约是闷得久了,守在皇宫中的方寸之地,不得自由,想要我陪他出去玩玩,我……我还有许多事务,怎么能轻易答应他?”星子瞒下了最要紧的一段,心头砰砰直跳,但求大哥睁只眼闭只眼,让自己稀里糊涂地应付过去。
旁观星子绞尽脑汁地编理由,窘得脸都红了,箫尺虽明知他不肯说实话,但不觉生气,只觉可爱,想笑又不能笑出声。装模作样地喝了口水,仍是不紧不慢地问:“既然如此……他陪了你这么久,要你陪陪他,倒也是人之常情。那你怎么说?”
“我……我说要和大哥商量。”星子忸怩地道。
星子啊星子,你说假话的本事怎么就没半点长进呢?如果真是这点小事要和我商量,你怎会一晚上都不吭声,还等着我来追问你?箫尺不知是该叹还是该笑,就这么简单的孩子,我从前怎么还会觉得他心思深沉,别有用心呢?是了,哪里是他不会骗人?从西域到中原,多少次千钧一发之际,他莫不是急中生智,虚虚实实,煞有介事,几句话便可把人骗得团团转,顺利化险为夷。只不过,他对我从不设防,也从不会存心骗我。
“他要你陪他,虽不是什么大事,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当下你主政赤火国,明摆着一时半会抽不开身,总要把国中之事料理清楚再说。子扬向来通情达理,分得清轻重缓急,今天为这个就生气了?”箫尺淡淡地追问一句,平静如闲谭落花,却是直击要害。
星子但觉已被箫尺逼到了墙角,如今只能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打死也不能如实招供啊!“不……我只是……嗯,他心情不好,我也不能确定他是为什么生气……”
星子这样说,箫尺便沉默了。星子也不敢再多嘴,这算是混过去了么?过了许久,箫尺方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呵呵,你还真是……真是子扬的克星啊!他拿你真是一点办法没有……”
说到这里,箫尺忽住了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星子看了一会。星子颇不自在,又不敢多嘴。半晌,箫尺轻笑一声:“呵,星子,你倒是说说,子扬那样八面玲珑心思剔透的人,怎么就会栽到了你的手上?”
星子面红耳赤:“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