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绝杀(第2页)
“放过我!那人给你多少,我出双倍!”他实在想不到得罪了谁。
“是子画?”他脱口而出,能够想到的,就只有和子画在酒肆的那次冲突,除此以外,他想不到还有谁敢雇凶杀右相大人的儿子。这个念头一起,便让他确信幕后的主使不会是别人,不可能是其他人,只能是子画,或者子画的母亲妇息。
“不要猜。猜错了你会怨错人,猜对了怨谁也没用。”阿广仍是懒懒散散的站姿,偏偏这站姿让子成十分难受,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石头,却不敢出手。
“你现在丢掉你手中的石头,”阿广仿佛猜中阿广的心思,“慢慢的松开手指就好了。”
子成没动。
“我有十多种方法可以打掉你手中的石头,但这一定会伤到你的手。你的手只适合摸女人柔嫩的肌肤,要是伤到了手,你可就再也没有机会摸女人了。”
以石头和剑对战,以他的身手对付一个王室亲卫,这两项他都没胜算。而且阿广的话语中透着还有活路的意思。
“松开手,放下石头。”阿广声音轻柔。“你的手只应该抚摸女人娇嫩的肌肤,不应该抓着粗糙的石头。”阿广换了另一个懒散的站姿,对他说:“我不想伤到你的手。”
子成看着对方松懈的站姿,偏找不出可以攻击的方法,慢慢松开手,手中的石头“啪”的掉在地上……
哭够了,身子也不再颤抖了,隗烟悄悄把头伸出被子,帐篷外一片安静。下身冰凉,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吓得尿湿下身,直到温热的尿液变冷才觉出冷意。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慢慢挪动,尽量不发出声音,拨开帐篷脚,朝外面看,原先睡在草地上的几个姐妹裸着身子,没了一丝生气,水中的两具尸体只剩了一具,四周静悄悄的,没了动静。正准备逃走,便听到溪边水响,吓得她又不敢动弹,停了一阵,又悄悄往外看,只见之前睡在大帐的贵族公子正拉着泡在溪水中的尸体往对岸拖,那个杀人的亲卫跟在后面,像是押着正在劳役的奴隶。她看着两人进到对岸林中,连忙爬出帐篷,慢慢爬,生怕惊动什么,虽然明明两人已经走远。
刚到原来睡着的林子边,又听到水声哗哗,两人一前一后又踩着水过来,在草地上对面站着。隗烟几乎吓得要哭,趴在地上不敢移动一分。
“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贵族公子对他的亲卫说,“你现在放了我,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在任何地方逍遥自在的过一辈子。”
“问题是,你要怎么给我呢?”亲卫说,“若是你反悔了,不给我了呢?”
“我以祖先的名义起誓,绝不反悔。”贵族公子连忙说,生怕亲卫动手。“就算反悔,以你的身手,你可以随时找机会杀掉我。”
“至于怎么给你……”贵族公子边想边说,语气显得迟疑,“要不然,我们现在约定一个地方,到时候我就把东西放在那个地方?”
“好主意!”亲卫“啪啪啪”鼓掌,像是很同意贵族公子的话,忽然话锋一转:“然后你就找人在那里伏击我?”
“不会……”话还没说完,亲卫向前斜跨一步,白光一闪,贵族公子就捂着脖子向后倒去。
“不好玩。”那个亲卫自言自语道。“本想稍微玩得久一点,谁知只会和我说一个钱字。”
“没新意。”亲卫看着倒在地上、口中“嗬嗬”的子成,又补充了一句,“哪怕是你问问我,刚刚埋尸的坑里,先前死掉的那个人是谁也好啊。”
隗烟连忙闭上眼,但再次看到的那一闪即逝的白光,那映着月色、鬼魅一般的夺命白光,却像是生生刺破她的眼睑的利箭,刺入脑中,刺得她脑仁生疼。隗烟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然后发现下身有一股热流涌出,她再次被吓得尿了出来……
她一辈子看到的死人也没今晚的多,而今夜那亲卫的绝杀,将是她以后的生命中最惨烈的记忆——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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