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武摇头说不知,道:“甘盘师傅迟点应该会找你说此事的。”
索弜问:“你呢?不是说要师兄去吗?”
“右相大人说还有事要我去办。”
“师傅曾说,游历中,最能了解世事时势。可惜这次我不能去,真羡慕你!”又闲聊几句后,戈武送索弜到门口时,对他说:“王子的安全无论如何要保证好,哪怕牺牲性命。你要谨记。”
“唯!”索弜点头,挺胸直立,郑重回道。这也是师傅所言,信义二字,乃是有信乃立,有义必行。既然任王子的亲卫,这便是义所当为之事。
甘盘师傅还没找他,王子却有传唤了。
他恭敬地脱鞋进屋,对王子一拜,拜倒后却迟迟不见王子说“起来吧”,只好前额压在手背上,不敢起身。
“我近期要随师父外出游历,师父说要你带一个什的亲卫随行,你觉得怎样?”王子言词缓缓,问道。
“适才听戈武师兄说起,深感惶恐!”索弜道。
王子迟迟不见应答,隔了许久,才道:“还要带哪些人去,你先想想,师父会专程找你商议的。此去山高水长,也不知何日得返,你要细细考虑,莫出偏差。”
没听到王子说起身,索弜仍是匍匐,口中却不能怠慢,大声应了:“唯!”
“此事未定之时,不可与他人说起,便是亲兄弟也不行。”说完,王子又是迟迟不做声,良久才又道:“你去吧!”寥寥数字,听不出言语中的喜怒。
虽然没有当场表现出喜怒,但索弜总觉得王子有些不高兴,只是索弜得了准信,心中正兴奋,不去细想。
回到屋中,索让又缠上来问:“王子找你何事?”索弜想起王子说的“不可与他人说起,便是亲兄弟也不行”的话,也不管索让在旁缠着问,心里强自压抑住想说的冲动。
“无事,就问了这几日甘盘师傅的功课。”索弜随口敷衍了一个理由,一边想着王子所言,一边思索着要带哪些人去。
到第二日,甘盘找到他时,他才知道昨日王子为何如此。
“昨日王子说起游历之事,你是如何回的?”甘盘问道。
他将昨日回话经历一一说了,甘盘顿足道:“你差点害了你戈武师兄。”
索弜心中一惊,道:“还望甘盘师傅指点。”
“恩出于上,岂宜私相授受?”甘盘道,“你这次拔擢,自然是右相大人及王子的恩典,右相大人和王子还没说,戈武知道消息先告诉你了,王子很是不悦。”
索弜回想王子召见时场景,没由来地出了一身冷汗。若是事先不知道消息,必然千恩万谢,和当时表现自是大不相同。
索弜问道:“此事如何补救?”
甘盘笑道:“依你适才所言,是你另有他事去找戈武,却不是戈武有意示好于你。王子若是得知,必不会怪罪。”
索弜躬身道:“还望甘盘师傅周旋!若因我之言,让戈武师兄蒙尘,让弜情何以堪!”
甘盘笑呵呵应了,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说起随行亲卫的选拔来。
“昨日王子吩咐后,我仔细想了,我、薛昌、彭添……”还没说完,甘盘打断了他,从案几上拿起毛笔和一片尺牍递给他:“写这上面。”
索弜原是能写的,只是亲卫房中哪有笔墨简牍,当下接过,一一写了,写到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加上了索让的名字。
甘盘接过尺牍,看了看,放在案几上,对索弜说:“此去并非全无凶险,你去了,索让就不去了。另外给你加两个人,蛮牛和力士。”
这二人索弜知道,都是右相的近身亲卫,以力大著称。他听了亦喜亦忧,有高手加入自然高兴,但右相如此慎重,也可见此行“并非全无风险”之说并非虚言——索让不去也好。
“什么时候出发?”他问道。
“冬雪已化,春花未开。”甘盘望着窗外说,“怕是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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