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我不禁苦笑了一下。二叔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若不是他联系我,我怎么会知道他的行踪呢。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怎么,你找二叔有事吗?”湿润了嗓子后我说道。
“我师父离开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觉得他们可能会在一块。所以,所以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们的行踪。”
“离开就离开呗,可能出去忙了,总归会回来的。”我不以为然的说道。本来嘛,像二叔这般很久才见上一次我也觉得没什么。
接着他说道:“我一开始也是这样觉得。就在昨天我去了师父的住所,没见到他的人,只看到桌子上有一些东西和一封信。我在大排档帮忙,很少去他住的地方,见不到他也是正常的事。但信里他说让我多保重,他走了。我师父从前出门办事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我觉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我看了写信的时间是在一个月之前,这一个月我也没有他任何的讯息。”
奇奇从桌上拿过香烟点燃了一根,深吸了一口。奇奇很少抽烟,见他说的郑重,莫非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你看看这个,这是我师父走的时候留给我的。”说着他从项上取下一个挂坠递了给我。
我拿起一看猛地一惊,挂坠除了颜色之外,其他的跟我的挂坠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正面雕刻一个悬卧着的青龙,而在挂坠的背面赫然写着“豫东”两个字。
这下不禁让我震惊了,奇奇与他的师父莫非就是豫东一脉的传人。我承受与二叔传承的豫北一脉,奇奇的师父是豫东一脉的。如果说他们二人一起消失不见,那么这其中真有什么联系不成。或者说他们去做了一些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不过这些年来以我对二叔的了解,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他的道理的,我从不过问,即使我想过问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不过有一件事在这个时候浮现在了我的心头。在省城的时候杨叔曾经说过在警察的部门里有一个灵异小组,二叔好像就在里面共事。他的师父与二叔交好,也在部门里挂职也说不定。也许是有了什么任务交给他们,可能要出差也说不定。再者说了以他们的修为和阅历也不可能出什么事吧,想着我把这些都告诉了他。
他点点头不再言语了。是啊,该见的时候总会相见的。
两人沉默着不再说话了,我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念头......”
这个时候,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这个氛围。
我拿过电话一看,是阿兵打来的。前文说过阿兵同小一一样,是我从小长大的发小之一。这小子很早就不读书了,年纪轻轻就去了市里闯荡。虽然没有我和小一相处的时间久远,但从小在一块,那也是没得说的。
接通了电话刚放到耳边,里面就传来了阿兵的声音。
“伶子,在哪呢?快来你家门口,进城看灯会去。”
“怎么去啊?”我问道。市里距离我们村子有一百多里地的路程,这个时候又不通班车,净在这打搽。
“你来就是了,哥们有车。”他说道。
片刻之后,我跟奇奇来到了我家的门前。正好他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要做,与其闲着在家不如出去走走。
在我家的门前赫然停着一个面包车,阿兵正在和我老爸聊着家常,边上站着一个人不是小一又是谁。
见我到来,招呼我上车。我老爸显然是知道我们要去市里看灯会的事,嘱咐我们注意安全。车子已经发动了,我点头应下拉开后门上了车。
车子出了村,一路上颠颠簸簸的行驶着。
“你开慢点,老子的腰都震折了。”我坐在车里说道。
“坚持一会,上了大路车子就不颠了。”副驾驶的位子上传来了小一无耻的声音。
“妈了个巴子的,你给我换换座位坚持一个试试看。”我指着已经被卸了后排座位的车厢骂道。车里驾驶座的后面的座椅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而我和奇奇所坐的地方是一半放了货物的车厢。我说上车之前这小子怎么迫不及待的上了前排的副驾驶座位,原来他早就知道车里的情况。
正在开车的阿兵看到这情景说道:“对不住啊兄弟,我这兼职送货,节省空间后面的座位被我卸了。把这茬忘了,不好意思啊。”
说完他也憋不住笑了起来。
“靠边停车,赶紧的!”我朝着阿兵说道。
“怎么了?”阿兵说着把车子停到了路边上。
我见车已经停好,拉开车门下了车。走到驾驶座前说道:“让我开会兄弟,我这拿了驾照还没怎么开过车呢。”
“你这行不行啊?”阿兵犹豫的问道。
“放心吧,看我的表现。”我信心十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