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懒得与谌月梅多说,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来。谌月梅见状,惊恐万分,立即躲到了李氏身后,只探出个脑袋来。李氏见状也想是月梅说话得罪了林翠如,她这下子保不准是兔子急了。
“翠如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李氏又接着说:“把刀先放下好不?”
林楚楚非但不听,一步步走上前去,拿着菜刀比划着,谌月梅见她拿刀朝自己砍下,惊得立马闭上了眼睛。姜亦微微一笑:“翠如,这刀太大太锋利,砍下去一定会很疼的。”
谌月梅听到这里,更是急的连眼泪都落了下来,“嫂子我错了,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了。”
林楚楚道:“以后?还想有以后?”
“不不不再也没有以后了,你快把刀放下。”
李氏也急道:“翠如有话好好说,月梅这人你是晓得的,她说话本来就直,常常得罪人。咱家现在都这样了,你也别跟着添乱了好不。”
“哎,无趣。”林楚楚把菜刀放下,姜亦则递了一把匕首给她,“这刀小一点,割下去一定没那么痛。”
林楚楚接过匕首,咬咬牙就在掌心上划破一道口子来,那鲜血顺流而落到碗里。不大一会儿已有小半碗了,姜亦见她身子本就虚弱,现在还放这么多血,赶紧拿出止血的药散倒在她手板心上,又赶紧让谌雨蝶取来纱布替她好生包扎。
“姐,痛不痛啊?你为啥这么傻,为啥要割破手啊?”谌雨蝶看着她手上那道几寸深的口子就觉疼痛了。李氏也是不解的看向姜亦,“大夫,这是啥意思啊?”
姜亦道:“这是古书上的一个药方,需用心爱之人的血作为药引配以药方,连服三日方能痊愈。”
谌月梅道:“还有这种奇怪的方法,哪有喝人血的,这岂不是和妖魔鬼怪没区别?万一这吃出毛病来,姜大夫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姜亦道:“哦对了,书上还说若是心爱之人血不够,也可以用亲人的血。我见小蝶年龄尚小,大娘年龄又大了些,这身子自然不那么好。不如就让小梅来献血吧。”
李氏急道:“不可啊不可姜大夫,小梅自小身子骨就弱的很,要是放这么多血,还不得要她的命啊。”说罢,她又一脸谄媚的看向林楚楚,笑着说:“翠如啊,你出了这么多血,娘马上就去给你炖只乌鸡来补补啊。”
谌月梅急道:“那乌鸡不是留着给表哥成亲的时候送礼用吗,你要是这个时候炖了,到时候我们送不出体面的礼不是丢人哩?”
李氏瞪了她一眼:“这姑娘会不会说话,你嫂子这次功劳大,自该好好吃一顿。”
“我”谌月梅冷哼一声转身进了房屋,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来。谌雨蝶见林楚楚神情恍惚,以为她是因谌月梅这样的态度而难受,便出声道:“嫂子,别和她一般见识,嫁不出去的老女人。”
林楚楚听得此话,立马道:“你不说我还给忘了这事儿,行,你和姜大夫守着药罐子,我先出去办点事儿。”
“你去哪啊,你还有伤呢。”谌雨蝶在身后喊着,姜亦拉了拉她的小辫子,“想浑水摸鱼啊,煎药去,小心点这药引可别洒了,珍贵着呢。”
谌雨蝶吐了吐舌头:“知道啦。”
林楚楚本想使轻功,可刚才放了那么多血,只觉头晕眼花的。所以只好去小菊那里找来个牛车,赶着车往十一娘那里去。小菊见她气色不好,有些担忧道:“翠如姐,你没事吧?我看你手怎么受伤啦,你这样还能驾牛车吗?”
“是啊,连绳子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