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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第2页)


    他说,“不是血,是很脏的东西。”

    比血要脏。

    沅衣不懂,白修筠说不清,她也拎不完。

    “不脏啊。”

    她又扬了扬手,晃晃指尖。

    “霁月的东西,怎么会脏呢。”

    “霁月好干净的,霁月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人。”

    “我才是脏的。”

    沅衣提到这件事情才会有些难为情。

    白修筠第一次到这里,她头次挨着白修筠,被他的那句我不喜欢

    “所以我每次挨着霁月之前,我都要去洗洗。”

    说到这件事情,她忘记擦脸了,脸上还糊着粉树汁儿的浆,整张脸都黄的,一点也不白净,霁月肯定不喜欢。

    她不提,男人也注意不到她的脸上抹了东西。

    白修筠沉浸在她的话里,久久没回神。

    他分不清小乞丐说这些居心何在,是为了之前把他惹毛的事情,想给他说好话,哄她还是真的。

    不管是真是假,白修筠知道一点,小乞丐说的这些话。

    震到他的心里去了。

    在他的心里开了一小块地方。

    他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

    很受用。

    她的马屁把他拍爽了,白修筠在这一瞬间甚至觉得,沅衣之前做的事,也没什么好计较。

    她还懵懂,心思也不坏。

    “霁月。”

    沅衣小脸洗的干净,没擦干,发鬓旁边湿漉漉的。

    “霁月,我帮你擦干净。”

    小乞丐还知道什么叫权宜之计,她前头把白修筠惹毛了,总要哄一哄,霁月先前看起来有些提防她。

    如今好似没那么防备了。

    看来她说好话,霁月还是听得进去的。

    拍马屁这类的事情,沅衣常做,日前为了讨好那些权贵,食肆的跑堂,为了能讨到饭,什么好话都要说。

    不仅要说,还要说到对方的心坎上。

    哄得人高兴了,才能有饭吃。

    于是乎,她更加卖力,拧了帕子,把白修筠身上的东西擦干净,擦得仔仔细细。

    边擦边温声细语同白修筠说话,打听他的生辰八字。

    “霁月,你是在几月生的呀。”

    她擦身子,很有一套,温热的帕子配上她那双软绵绵的手,白修筠身心松懈,忘记了自己刚才说不要搭理沅衣的话,同她讲了自己的事。

    “七月,是在七月生的。”

    沅衣顺着他的话扯谎,“真巧呀霁月,我也是七月生的。”

    天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就是巧不巧全凭她一张嘴。

    什么都给她说尽了。

    白修筠不信,这小乞丐指不定在扯谎。

    上一回,名讳的事情她便哄人了,这次说不准也是。

    他故意考她问道,“姑娘是七月哪旬生的?”

    旬有三,上中下。

    如今沅衣想着也是,她只要把霁月哄高兴了,她再来第三回,霁月或许不会那么生气吧,或许还会顺着她。

    只是没想到霁月竟然问了她。

    沅衣一时接不上话,她生下来就没爹没娘,谁知道是几时生的。

    和熙的爹娘说过,她的双亲早死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也从没有过生辰。

    如今问,不过是想要打听白修筠的事情,和他套近乎。

    “霁月呢?霁月是七月几旬生的?”

    沅衣不答反问,白修筠内心更加断定,这小乞丐藏头露尾,故弄玄虚。

    她对自己没几句真话,却要他如实相告,简直狡诈,他也傻了,竟然把真实月岁真说给了她听。

    早知道拿个假的糊弄便是。

    白修筠想了想,与她说假道,“七月初生的。”

    沅衣不疑有假,反而津津乐道,又将那根蘸过东西的手指头竖到他面前来问,“是七月的第一天吗?”

    白修筠想到刚才,她说的好话,到嘴边的话滞留了一瞬。

    停了好一会没回。

    沅衣又追着问了一遍,“是七月初一吗?”

    白修筠思绪回稳,目光从她的食指上挪开。

    “是。”

    是七月初一吗。

    不是,他是七月尾生的,七月的最后一天,才是他的生辰。

    沅衣不会怀疑,白修筠说的话,她深信不疑。

    “七月初一,七月初一......”

    她吧嗒吧嗒在嘴里念了好些遍,怕忘记了。

    又从火堆旁边抽出一截没烧完的木柴,用作笔在侧里边很少去的地方。

    蹲着写白修筠的生辰。

    沅衣不识字,握笔也不会。

    五指全用捏着笔,生硬且歪歪扭扭在地上花了好几个记号,依稀数下来有七笔。

    白修筠抬不起身子,不知道她写了什么。

    他猜想,约莫是在写他的假生辰。

    思及此,心中忽升起一丝内疚,他这么做是否有些不厚道。

    不厚道这三个字才冒出来,立马被白修筠摒弃了,他想到沅衣对她做的事情,跨他两回。

    用假名字糊弄他,这才是不厚道,他不过是骗了她一回。

    话虽如此,白修筠面对沅衣那双眼睛的时候,他仍然有些莫名其妙的虚。

    两人心里都有小算盘,同等样的心虚,一时之间,话静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沅衣藏在怀里的小瓷瓶被她捂得很热。

    她往火里添了几根柴,扒扒火星子,火又燃起来了。

    夜已深,外头霜重,透过破掉的窗花都看不见外头的景。

    一夜谭深。

    沅衣偏头,悄悄打听,“霁月,你困吗?”

    白修筠本来是不困的,听到她说话,瞬间闭上眼睛。

    “...............”

    白修筠本来不打算睡,他对沅衣有防备。

    谁知道呢,阖上眼,困意就来了。

    加上之前折腾了许久,他本就气血不足,该多多休憩。

    没遭住困,睡得比前两次都沉。

    沅衣等了一会,想到待会要做的事情,她便心虚,激动,还有些期待,两回试磨早把她的胆子养肥了。

    虽然害怕也有,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翼,她和霁月,即将有瓜葛。

    沅衣学聪明了,她悄悄又喊白修筠两声,探得他呼吸平稳,心下雀跃不已。

    生怕夜长梦多,背对着白修筠,将怀里的瓷瓶掏出来打开。

    沅衣留了火,她给白修筠擦污润的时候,特地将他两侧都留出来了空。

    方便她曲着足。

    且只给他覆了一层薄褥子,打的主意是待会掀开,男人也不会有所察觉。

    怕白修筠冷,沅衣又往火里添了柴,将火烧得很大。

    火燃了好一会,庙内逐渐温暖,沅衣拉开裳带,落个精光,她这次比前次还要下得够本。

    全褪了,不仅她自己全褪了。

    连白修筠身上,盖着的薄褥子,任何都没留。

    之前怕他受凉,沅衣还给他留了半截。

    她想到花谨给她说的法子,伸手去瓷瓶里,掏出来大半的药,往地方口子抹去。

    周围都抹了,里面也没放过。

    花谨说不仅她要抹,霁月也要用,沅衣记着,她给白修筠的软肋也上了一点。

    这药无色亦无味,稠得有些眼熟,想起来了,怎么和霁月身上,刚才她尝过的润色一样稠。

    霁月身上的,也是有些粘,她擦了好久,才擦去。

    顾不上这么多。

    沅衣动作轻,和第二回一样,她对准口不想再试了,咬咬牙,拼了劲,学着花楼里的窑女。

    直接往下纳...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入v了

    万字更新,v后每天都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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