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能如此冷静?”刀把说。
“因为她是河木,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遇到这样的情况,颓废了三年,而她,只是悲伤了一小时。”契轻轻的说。
他知道当局者的滋味。现在更是旁观者清,他的心也在为河木疼痛着。
钉子和刀把听后,差异的望着契,谁也不敢深问,每个人都有自己最深处的伤疤,这一次,契只是无意中说出来的。
检验完毕,河木亲自坐在运尸车里,和荣原一起回到局里实验室,这一路上,都是沉默,钉子和刀把不放心,陪在她身边不远处。
河木一滴眼泪都没有,不再有了。黑色的裹尸袋,爱人的尸体。颠簸的车。
……
法医实验室。
荣原躺在不锈钢床上。他的脸色冰冷而苍白,就像夜空中冷冷的火焰。他纹丝不动,再也不会调皮的睁开眼睛吓唬河木了。
河木看着他,良久,良久,这是一种凝视。他死了,真的死了,河木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就好像个把月之后,回到家里,荣原已经奇迹般的坐在那里泡茶了。
他曾玩笑的说,若是有一天,他在尸检台上,她下的去手么?
现在,荣原就在那里。一语成谶。
河木手中验尸刀怎么也落不下去,已经那了两个小时了,拿起,放下,放下,拿起,如此无线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