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凭着声响抓住人,飞快地摇了摇头,才发觉自己不止喉咙痛,脖颈也痛得厉害,刚遭遇了要命的场面,她是不敢一个人待着了。
刚才她发出那么大声的尖叫,村里的人居然没有醒过来,实在太古怪了。
陆遇卿是唯一赶来的人,说明他有办法,跟他待在一起比较安全。
余笙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像看看自己脖子如何了,看到摄像头里的黑暗,才想起自己身处黑暗,而她刚才摇头对方根本看不见。
她点开备忘录,手指微微发抖地打字,举起来给人看。
光亮映着陆遇卿那张好看的脸,他轻轻点了下头,在床边坐下,“我守着,你休息吧。”
余笙收回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向背包,翻找出准备的创口贴,递给陆遇卿,然后背对着陆遇卿坐下,把黑发撩到前面,让他帮忙给她伤口打个封印。
陆遇卿捏着手里薄薄一片的创口贴,看着光亮下那节白嫩的天鹅颈,不仅留下了鲜红的手指印,还有四个伤口往外冒血,他眼神晦暗不明,那人摇了摇灯光提醒他快点。
“鬼造成的伤口普通的药物无用。”陆遇卿把创口贴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珍重地拍拍口袋才安心,“我帮你上药,你别乱动。”
余笙点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陆遇卿看着好笑,压住眼角的笑意,手心一团明亮的绿光氤氲而生,他缓缓把绿光送到伤口。
陆遇卿眉眼舒展,不敢把伤口一次性愈合,见伤口已然止血,肉有愈合的痕迹收了手,然后把手放在拿白嫩的天鹅颈,在伤口处一点点触摸,像是对待一件珍宝。
余笙只觉一片冰凉落到了脖子上,触碰伤口的动作很轻,但对方的药似乎没有一样,反正她感觉不到药的存在。
不过其他不重要,伤口没那么痛,血止住了就好。
这一夜依旧在兵荒马乱的度过,且落得一身伤。
隔天早上,余笙在嘈杂的声音里醒转,公鸡打鸣,母鸡咯咯哒,砍柴火,洗衣服,锅盖碰撞等等声音,跟交响乐团开始演奏了,但缺少了节奏和指挥变成了大杂烩。
睁开眼睛看到房顶的木板时有片刻的呆愣,随后余笙猛地坐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的摄像头看昨天留下的伤。
她脖子一圈手指印已经成了暗红色,大大咧咧地在白皙的皮肤上横呈着,影响美观不说,还及其碍眼。
返回主页,看着依旧没信号的手机,余笙终于想起昨夜那位自称修道的美男子,人已经不在屋内了。
余笙转头查看房间,发现床头摆放着一个瓷瓶,她拿起来看看,里面是一颗颗的白色药丸,倒出来嗅嗅,一股小时候打针时给吃的那种糖,她扔了一颗进嘴巴,药丸在嘴里散开,一股清甜划过喉间,她咽口水都痛的喉咙火烧感减轻许多,她赶紧把东西收好。
拿了牙刷牙膏出去洗漱,村民们忙开了,脸上没有异常,见到她只匆匆看了眼便挪开视线,仿佛没见到她脖子上的明显的伤害。
古怪,着实古怪!
她一个人住,夜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听不见,见到她脖子上那么刺眼的伤痕居然当没看到!
余笙洗漱过后,把屋子收拾好,啃着面包匆匆离开。
村子里有古怪肯定不会错,但她手无缚鸡之力,管闲事死得快,尽早离开村子去找能解决的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