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铜铃突然剧烈晃动,声响不断,陆遇卿眼神一厉,目光从窗户望出去。
门外敲门的声音停止了,隐约听到有人说钥匙拿来了。
余笙看看那扇繁琐住的门,再看看床上躺着的臧春晰,将余下寿数取出的寿元送回体内,早该枯竭的寿元连发挥余热的机会都没有了,臧春晰已无法再开口,胸口的起伏比刚才缓慢,已经是临死之像,她的目光最后落在陆遇卿身上,正欲开口商量该如何对外面的人解释,张嘴还未发出声音,陆遇卿突然推开窗户,手撑在窗台上轻松一跃,身影消失在眼前。
与此同时,房门从外面打开,臧家人一窝蜂地涌进来,挤到床前查看情况,医生首先确认设备上的各项数值,那位亲信则是冲到窗前往外看。
庭院的花草在风中摇曳,远处的绿化像个忠诚的守卫,窗户下面的草地连个明显的脚印都找不到,他约莫是处理多了这种紧急事情,掏出手机拨打别墅区保安室的电话,“13号别墅混进来两个人,有一个逃跑了,现在起不准放任何陌生人离开。”
“别围着。”医生爬上床,跨跪着双手交叠给臧春晰做心脏复苏,并喊道:“联系救护车,必须马上送去医院。”
余笙让臧家人挤到了墙角,脑袋高速运转,臧春晰肯定是活不下来了,她是最后一个见到臧春晰的人,且一起来的同伴来“逃跑”了,她就是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没人会相信臧春晰的死和她没关系。
余笙猫着腰悄悄往房门挪,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也不让别人注意到自己的动静。
一双刷得闪亮的黑皮鞋出现在余笙视线里,那位亲信挂断通话,挡住余笙的去路,“余小姐,恐怕你暂时得留在这里。”
经人提起,臧家人才响起余笙的存在,一瞬间房里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余笙的声音,同时将矛头指向她。
“你对我爸做了什么?”一个年纪有三十好几的男人沉着脸质问余笙。
余笙站直身体尽量不显得自己心虚,一脸真诚的回答,“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警报声怎么会响?警报声响后你还反锁了门,和你一起来的人到哪里去了?”这会开口的是个中老年妇女,长得尖酸刻薄样,眼底只看得到刁蛮无理,寻不见丁点担忧着急,完全是仗着有钱有势就摆出高人一等的态度,“如果我哥有什么事,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对他……”余笙张口解释,话刚起头觉得解释不清楚,干脆放弃跟不知情的人解释。
盗寿这种事太离奇了,对玄门不了解的人只会把她当做神经病,在这种不占理的时候叭叭解释,反而让人觉得是狡辩,争执起来没玩没了的。
心脏复苏没起到多大作用,医生给臧春晰打了针强心剂,看着设备上的数值稍微往上升了点,但情况依旧不妙。
臧春晰的身体就像是个无底洞,刚有回升的迹象,转眼又直线下降了,情况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