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不就知道。”有人理所当然地喊出这句话，听起来竟有些骄傲。

    “试试？”她眼底闪过一丝怜悯与悲凉，面上如蒙上一层深深地愁绪，她仰头望着头顶巨大的危机，言辞间平淡如初，“佛说：众生平等。万物苍生在你们心里哪有平等？人鬼有别，人与人富贵贫贱亦有别，口中大义凛然说着为苍生，心里却将人命视若草芥。若是阿郁的死换不来太平，你们接下来会怎么做，是身先士卒，还是拿更多的人命去献祭？”

    听闻此言，那些人神色不一，有的明显是被直言戳破假面而气愤，但见无人出头反驳，担心枪打出头鸟而没只能强忍。

    “余丫头，你质问我们的话同样可以反过来质问你，你如何证明与他无关？”

    “我的确证明不了，但未必只有北斗命格会引来灾祸。”她如是说着，“玄门百家皆说我离经叛道，背叛玄门，背弃道义，亦有可能这次灾祸是因我而起。我身负纯阴之血，一身阴晦，修得正道，兴许这次的灾祸是在警示我。”

    “你……”余家的人因这句话而生气。

    “我不会把阿郁交出去，但我会尽我所能阻止灾祸降下，各位若要在此时跟我动手抢人，别怪我不对同道出手。”

    那时的她早玄门中已是翘楚，无论是品德心性都远超于那些长辈，她游历期间看遍山河，心性开阔，修为大涨，那些年里许多长辈无法平的祸乱她都可一人担起，尽管玄门百家觉得她是叛徒，但她的确比旁人更适合修大道，功德加身，心性相助，修炼起来势如破竹，能耐越发大了，鲜少有人敢在她面前叫嚣。

    饶是此刻，她如此不给面子，大家只能骂骂咧咧地离开，为保存实力不敢动手。

    余笙看那些人吃瘪的离开，震惊道：“她那么厉害？”

    “修行者勤奋，心性，机遇缺一不可。玄门百家各有私心，各怀鬼胎，因此耗费数十年都未必修的大成，你修世间逍遥道，向来是入世尽观人世情，功德厚重机遇多，只要心性跟得上，修行从未遇到瓶颈，在当世算是第一人了。”陆遇卿在旁当解说，“玄门传出你判出后，有一两年你几乎无法立足，那段时日一直与鬼怪生活在一起，你乃纯阴体质，纯阴之血加身，耳濡目染学了些你认为有用的东西，他们更是忌惮你控一切魂体的能力。”

    余笙想想自己连前世的力量都控制不住，再看看前世震慑一群长辈，一个咸鱼菜鸡，一个吊炸天，天壤之别。

    “出来吧。”

    一瞬间，开小差的余笙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惊讶呆愣之际，就见小陆遇卿身上的小纸人飞走，他钻出了矮树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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