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辰睨了她一眼,“所以把剩下的那个收好了。”
单单笑得明媚非常,两眼弯弯,甜甜回道:“知道了,知道了。”毫不知得寸进尺是什么东西,“那接下来是不是又可以仰仗小将军了?”
赵良辰还是第一次见她这种明媚中带点放心和讨好的甜美笑颜,竟被对方杀了个措手不及的样子,差点应下:“当……当然……”
单单继续满脸希冀的仰起头看着赵良辰。
赵良辰再次撇过头冷冷的说:“当然不可能!我还要去一趟金王城。”越快越好的那种。
在金王城与某大臣迂回攀谈的伏安,想不通明明应该被纠缠的离不开身的是自家主子才对,为什么却是自己在应对。那方大公子也真是,明明都说好了按计划行事就好,怎么忽然又要让主子到竹王城去,害得他现在只能陪着笑脸解释来解释去的。主子啊主子,你倒是快点回来啊!
单单撇撇嘴,就知道在美人面前施展美人计什么的成功的可能实在是渺茫。安慰自己,她也就试一试。
长长的头发浸湿了衣服,开始觉得冷。刚想问问为什么之前赵良辰让她不要来竹王城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不是一两人。
虽然以赵良辰的武功是一定走得掉的,但她不想无辜把赵良辰牵扯到这盘形式复杂而不可控的棋局中来,催促道:“你快走吧!”被看到就牵扯不清了。随即想到外面被赵良辰放倒的人,捡起地上的托盘就往自己的头上砸去。
赵良辰显然也意识到不宜久留:“看你也被招待的挺好的,确不像会有事的样子。我先……”与此同时见单单拿起那乌木托盘毫不留情的往自己的头上砸去,急忙劈手夺下:“简直疯了!”又来了,这个明明那么不可理喻却让人莫名心疼的女人!
在单单不满的目光中一记手刀将她打晕放在地上,打开半瓶迷药丢下。同时门被“砰!”一声推开,来人都是神水宫宫人打扮。
只见外面的宫人被人放倒,屋子里原本在洗浴的姑娘也被迷倒在地,衣裳不整。而窗户大开,屋子已经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几位宫人用金叶话交流几句,着一人去回报情况,两个女子把单单抬到床上后守在床边。其他人继续四处搜寻可疑对象。
并不是走不掉,都已经挥开了窗子,只是看到地上衣冠不整的女人,皱了皱眉,还是跃上了房梁——如果来人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举,他就携了她去。再差不过是带着一个女人行事,他又不是护不了,又不是……没带过。说到底这次要不是因为他莽撞,她确实会没事。
可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自己要去保护一个即将嫁给别人的女人,心里就有点堵。赵良辰嘴角牵起一抹自嘲,往床帐上掷了股真气,待两个宫女回首查看之际往窗口一跃而去。
约莫半刻的时间后,金叶红衣妖娆的叶护携着一身白衣的公子前来。
白衣公子面色不怎么好:“叶护大人,这就是金叶的待客之道么?”
叶护虽不曾见方氏兄妹如何相处,但也耳闻感情甚笃。如今方琼姿出了这样的事情,方若行要是不生气才令人担忧呢。按理说方琼姿初到神水宫,莫说其他几方还没那么快得到消息,就算得了消息也没道理那么快就在神水宫动手才对。可这情境也只能是有人从外面闯了进来,否则里面的方琼姿怎么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打晕那么多人,还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样。外面的宫人是他特意挑选过的,为的就是不在得到方氏财力之前让这位方小姐出事。
叶护见方若行明显有责问的意味,当下也敛了几分笑意,清澈的嗓音歉意十足:“是叶护的不是。叶护一定彻查,给方少主一个交代。”
于是单单的自由也就到此为止了。
本来环境清幽的偏殿,现在里里外外都是人息。不敢说她已经被保护的滴水不漏,但至少行动是一定不便了。
不过赵良辰倒是提醒了她:她原本确实是被招待的挺好的,不像是会有事的样子,可现在不是出事了么?
单单醒来后看了看里里外外限制自己人身自由的人,也没说什么。安静洗漱完等着神水宫的叶护大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