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如果说一开始的的导火索是因为刺伤了戴夫人,那倒不如,牺牲这个导火索,来换取短暂的和平,这样至少可以等到鼎盛门有所实力的时候,再开始也不迟啊。”陈副局长转过身看着隋裳的眼睛,肯定的说道。“就算隋老爷子想说些什么,也是没有什么用的了。”
“你的意思是说…要…要牺牲承欢吗?”隋裳似乎是没有听明白又或是没有听清楚,那么直白的反问了一句。
“这件事,也唯有牺牲她才能够平息的,不是吗?”那人似乎想要强调事态的严重性,最后三个字,念得很重,中气十足。
“不行。”隋裳果断的打断了他的想法。
“隋先生,事实摆在眼前了,如果有比这个方法更好的建议,我陈某也甘愿啊,但是…鼎盛门现在还处于摇摆不定的时期,再加上多半有实力的老部下也跟随隋老爷子离开了鼎盛门。在那些外人眼里,鼎盛门或许还是像当初老爷子在的时候那般的鼎盛,但是我们大家都明白,鼎盛门现在区区一副空壳,唯家和周边的势力一旦联合起来,这个百年基建的鼎盛门,就会全部毁了,连翻身机会都没有。”陈副局长继续说着,语重心长的模样很是怪异。
“这件事,我一个人没有办法、也没有资格下断言,还是等父亲来了以后,再仔细的考虑吧。但是这件事,我持保留态度,还望你明白。”隋裳叹了一口气,眸子闪出一丝的阴闷。
“我还是有分寸的,隋先生,放心。”
陈副局长欠了欠身,补了那么一句。
“那…这位小姐,今天就先跟您回去吧,等到明天上头亲自审问的时候,你再带她再早点来。”
“嗯。”隋裳双手环臂,修长的手指泛着葱白的颜色。
“那,我就先走了,我让他们来个人开门。”他转身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陈副局,今天的事情,我告诉父亲就行了。”
“我懂。”他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隋裳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想,转过身,找到铁栏杆的前面。
“承欢。”
听到有人叫她,承欢才抬起昏沉的脑袋。
“嗯?”
“马上,就能出去了。”隋裳柔声的说道。
“隋裳,我怕…我…”承欢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之前的声响刺激到她了,又或是她真的怕了自己干了什么罪。
“没事儿,承欢。有我呢,什么都别怕,你一怕,我就要担心了。”隋裳蹲了下来,双手抓着栏杆,眼睛真诚的看着承欢。“你要是坚强的不怕,我就没有什么可顾忌了,明白了吗?”
“隋裳。”承欢透过刘海儿的缝隙看着承欢的肩头,哑着嗓子唤他。
“嗯?”
“你是不是要把我交出去?”承欢眼睛很亮,睁的大大的那么看着他。
隋裳哑口无言,他不知道他应该怎么说,或者该怎么解释。
“你都听到了啊。”
“嗯。”
只是隔着一道栏杆而已,她听不见才是聋子呢。承欢心里那么想着,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件事情,只能等到父亲来决定,我…我不能插手。”隋裳的心里很沉闷,承欢迷茫的眼神,压得他的胸口格外的闷沉。
“嗯。”承欢垂下头,眼睛盯着鞋尖,懦懦的应了一声。“如果,把我交出去,我的下场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但是…终究你不是去旅行和游赏,什么样的下场不都是…都是一样的悲惨吗?”隋裳嗓子似乎有些破音,就像是紧张过度的表现。“承欢,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没用?”承欢再次抬起脸,眼中依旧吹起了茫茫的大雾。
“我保护不了你,保护不了…保护不了…我的母亲,我是不是太过没用了?”隋裳左腿一麻,他身子一晃,瘫坐在冷冰的水泥地上。
承欢就像是做了很长的一段梦一般,从梦中惊醒;但是却又像是大病初愈一般,缓过了神。她惊慌的起身,冲到了栏杆旁边,透过栏杆的缝隙,伸出手,紧紧地抓着隋裳的垂下的手。
“隋裳。”她鼻音很重的唤隋裳。
“我知道,你们表面上什么都没说,心里都在偷笑,你们嘲讽我,是那么胆小懦弱,对不对?”隋裳固执的甩开承欢的手,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