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脸上是惨白惨白的,像死过一次。
萧陆出现时,看见的正是这幅场景。
垂在身上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紫。
身边的助理似乎发现他的不对劲,轻轻地询问了一声,这才将他从戏里拉出来。
“啪啪啪”,他再也忍不住,气极了反倒鼓起掌来。
众人被他这么一提醒,都纷纷选择性的忘记刚刚过去的一幕幕,掌声如同雷鸣般响彻这间场景房。
司鸿西在听见第一声响时眼神犀利地扫向来人,发现是萧陆之后,一阵轻蔑。随后便抽开身子,自个裹着大衣,留下在片场里几乎赤-裸的江夏,跟负心汉一样走了。
然而,还没人敢说他一句不好。
剧组给江夏安排的助理很快上去给她裹了一件长到脚踝的大衣,欲将她搀扶下来。却被她无情避开,自己跟刚才的司鸿西一样,拽着大衣,走得毫不留恋。
这一场戏,成为了剧组里无人不晓无人不知的一场戏,而敢说出口的,却没一个人。
“夏夏!”萧陆跟着江夏赶出来,声音中带有一丝恨铁不成钢。
听到后面的声音,江夏走得更快,纤瘦的身材在晚风中,似乎摇摇欲坠。
萧陆终于赶到她的前面,伸出双手将她拦下。
他本以为会看到一双哀怨悲伤的眸子,却不想,触目是摄人心魂的一股气,仿佛世上无人能使之吹散。
吹散了,它还能聚拢。剥离了,还能复原。
“你……还好吧?”
踌躇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萧陆简直想自打耳光。
他影帝都**白做了,想他哪一次不是出口成章,迷倒一大片?怎么到了江夏这里,就跟象嘴吐不出狗牙一样。
江夏抬起头,素净的小脸上还残留有拍戏时摸上去的泥尘,如水墨画般的眸子让人看不真切,却想要一头扎进去,由此沉沦。